第十三章 不驯“野”马（1/2）

“哒哒，哒哒——”

马蹄重重地敲击着地面，扬起一缕尘土。

霄紧紧注视着前方，身子贴在白色的马鬃上，两手紧紧抓着细细的缰绳，避开边上路过的人群。

“喂——呃，你叫什么来着——哦对，落雪，能不能跑得再快一些啊？我看这速度会赶不上他们吧？”

一眼望去，人头涌动，人海茫茫，宽阔的街道貌似永无尽头。她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说得……倒……轻松！”

落雪“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声音断断续续的，明显感觉到疲惫。它那白色的额头上淌下几滴豆大的汗珠。

一口气奔跑了快半小时，中途从未减速或停歇，即使是耐力极强的马匹也会渐渐力不从心。

“要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我才不会……驮你呢！如果……我们两个的位置……调换一下，你就能感受到……这是有多么累！”

“好好好好好，麻烦你别啰嗦了，继续看着前面跑吧，小心撞上人了！”

她不耐烦地喊道，干脆不求速度了，只能默默希望城门就在不远处。

……

大晴天，对霄来说依旧属于炎热。

即使驾马疾奔时带着风，仍然还是热气。

周边的热闹在她耳中已经成为了喧哗。

就是见不到那堵高大的圆石城墙。

她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即使现在才过了三十多分钟。

一想到他们到了城墙，即将出城奔向不知名的地方，自己又追不上时，心中就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又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在天气，心理和环境的引响下，她猛呼一口气，愤怒地踢了身下的白马一脚。

以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聿！”

落雪正在卖命地伸曲着四肢，急促呼吸着，哪想到突然会出现这种岔子，脚步变得匆乱，一个趔趄，差点连人带马翻倒在地。

马背忽地一个颠簸，一个倾斜，速度渐渐放慢下来，最后完全停下。

“嗯？落雪，咋了？”

她却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皱眉问向它。

“装，你继续装！”

落雪当即大声喊道。

“你能不能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啊！”

“为了提升速度，你还踢我，我已经到极限了！”

“知不知道要是刚才我没稳住，会摔得很惨！”

“好，你要快点是吧，我现在就快给你看！哼——”

它说出一大串的话，疯狂刨着地面。还没等她解释，它猛地后退一步，迅速往前冲刺。

耳旁的风声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放大，它的马鬃像面小小的旗帜，在空气里展开，蓬松柔软的白色马尾平举起来，四蹄交错的残影快到几乎让人无法看清，蹄声如打急鼓，不再富有节奏，也不再悠闲轻快。

“诶诶诶，我不是故意的啊！别生气，别生气！”

霄这才意识到做错了什么，急忙开口道歉。无奈风声将她的话语吹散，就算有一小部分传到落雪耳中，它也不会轻易听进。

身上的疼痛感依旧还在，本来就对路程不满的它又经受这一番刺激，火上心头，便爆发出了超越极限的速度，在路人眼前堪比一阵疾风，甚至还有飞一般的感觉。

“嗖——”

众人皆只看到白影闪烁，狂风呼啸，连一人一马的轮廓都几乎看不清楚。

“嘶——刚才那是什么啊？”

“不知道，估计是哪个赶时间的在骑马，顺便喷了**速度ii的药水。”

“我觉得喷药再加上马匹原先的最高速度也没这么恐怖吧？”

“啊！我的脚！”

霄和落雪如一支离弦的利剑，在人群中硬生生闯开一条小道，使得大家连连抱怨，纷纷讨论。个别有些倒霉的被踩到撞到，也只能大呼小叫一阵，根本无找马上的人说理。

“慢点，慢点啊，碰到人了！落雪！”

霄试图让它听话，可惜这厮现在同发疯一般失去了理智，凌乱的毛发和无尽怒意让它化身为一匹性格暴戾，桀（jié）骜（ào）不驯的野兽。

“啊啊啊啊，落雪，停下，前面——来不及了，要撞上了！”

哪知前方有两位男子站在他们的路线上，转眼间就到了眼前。她绝望地把缰绳一拽，试图勒马停步。

“什么？！”

落雪如梦初醒般地瞪大眼睛，这才发现情况不对，扬蹄欲止，反倒让事情更加严重。

黑影霎时间覆盖了两人，有力的马蹄对准其中一人的脑袋，眼瞅着就要落下。

要是真的砸中，恐怕轻则头破血流，重则昏迷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