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2)
以徐昭星的心理年纪来说,虽然有很多的实例总是在说爱情是不能相信的,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爱情。mhtxs. []
因为爱情太美,美的让人忍不住心抽搐。
再加上那两只小东西,无意中的虐狗行为,让心理年纪是二十几岁的姨字辈女人,也忍不住想要小清新。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与婚姻无关的那种喜欢,不考虑拖儿带女,不考虑门当户对,也不考虑是不是明天就会战乱,更不会考虑起事失败后的断头台。
就是单纯的喜欢,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她矫情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笑弯了眼睛答应好好明天给你,而不是说你个傻x清醒清醒。
她比较吝啬,只有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她才会郑重考虑,要不要交心。
她的爱情必须得是这样的,她不愿意像徐妈,奉献了半辈子,还敌不过一个女人的笑。
这辈子她不准备奉献,只会回报。
可对于两辈子来说,只有生理冲动,没有心理冲动的章得之来说,情爱太复杂了。
如果这也叫爱情的话……
这辈子的第一次生理冲动,是在心理冲动之后来的。
他用大笑掩饰了过去,匆匆地逃了之后,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实际上这个问题,他早就思考过。
男人的身上藏了一根棍,人人都有。
可自打他来了这一世,他的身上就只有一根鞭,从没有变成过棍。
起初是以为压力太大,再加上过了三十,也过了冲动的年纪。
在长安时到处交际,也不是没有过美人在怀的情形,却没有一次冲动过。
那时,他便想,自己如此冷淡,比上一辈子更甚,上一辈子还只是怀疑明知不是他的,这一辈子难道是要坐实了这件事情。
其实有一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不,起初是五个人知。
因为章得之父母的故去,余下三人知。
后来,因为章得之生了一场大病,似乎变得只有两个人知道了。
那就是陈佳云和姜舍之。
说起来那是姜家最无奈的事情,长房长子到了该有通房的年纪,却被准备当通房的丫头发现是个无能的。
长子拔萃,次子平庸。
长子谋事,次子繁衍生息,那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长房说什么都不能无后。
怎么办好呢?
父亲因此一夜间白了头,母亲便亲自给长子定下了娘家的侄女,还道长子忽然患疾,择了个最近的日子迎娶回家,为了冲喜。
陈家本就是姜家的旧部,世世代代以姜家为中心。
倒是没有二话,嫁了庶女。
人都道,小小的庶女要登天了。
庶女的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成亲之时,次子代为拜堂。
入了洞房,庶女才知大表哥根本就不在陈留。
三日后,大表哥回来,与父亲母亲生了场气,连房门都没有进。
大表哥是想走的,却被关进了祠堂。
她心中正忐忑,二表哥前来安慰。
要认真说起来,二表哥虽没有大表哥那么英武,却更加的体贴人心。
她心中埋怨,为何娶她的不是二表哥。
可实际算起来,与她拜堂的正是二表哥呢!
事情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她与二表哥睡在了一起。
头一次是个错误,后来的便是甘之若饴,直到发现有了身孕。
原以为她是要被沉塘的,不曾想,儿子呱呱落地,大表哥便与她办了和离,紧接着二表哥求娶。
直到父亲母亲过世,她才从二表哥的言谈里觉察当年的一切,似乎都是有意。
没谁愿意背上嫁了哥哥又嫁弟弟的名声,她无处可怨,便把所有的怨念发泄在了一人身上。
那人总不能是她的丈夫,那就只能是大表哥了。
陈佳云总是在心里说,她可不欠他的。
可婚内,被二表哥勾了去,又是实打实的事实。
她便想,若是大表哥但凡能对她好那么一点,她也不会干出那么糊涂的事情。
原还以为大表哥就是那么个冷冰冰的人,谁知他不是不会哄女人,而是不愿意哄她而已。
陈佳云回了自个儿的屋,哭了一阵。
姜舍之知道,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不见兄长,她就是个贤妻。[.mhtxs. ]
一见了兄长,她便像变了个人,敏感、计较,甚至有时还会起了坏心思。
譬如像这一次。
他无话可说,毕竟当年哄她的,的确是自己。
就是怕她会想不开,这么些年他连一个妾都没有纳。
这一夜,姜舍之睡在了外院,与兄长在一起。
兄弟两人秉烛夜谈,一面喝酒,一面说话。
说小的时候,说故去的父母,说姜家的大业,说到最后,姜舍之醉了,像梦呓一般道:“兄长,不是佳云对不起你,是弟弟。弟弟也不想对不起你,是母亲说若长房无后,她死不瞑目。如今好了,兄长有了喜欢的女人,若隐疾治愈,有了自己的孩儿,你就把明知还给我……”
章得之如梦初醒,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
他原以为,徐昭星是这一世里最大的变数。哪知,有好多事情,早就悄然变了一个模样,只是结果却如上一世……一个样。
一阵春风拍打了窗户,他连饮了几杯,仍旧觉得冷,明明已经是暖春,他这手脚竟冰凉的不像个人。
――
徐昭星发现章得之在躲她,且一连躲了三日,到了第四日才出现在她身旁。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开始热了,徐昭星坐在葡萄架下面,不想说话。
那人便也不说话,还是像往常一样,背部挺的很直地坐着,不疾不徐地泡着茶。
泡好了之后,先给她。
从他的坐姿,也能看出他极有教养。
不管是何时看他,都是坐得笔直。
不像她,也就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才能坐的那么规矩。
不多时,便瘫软了下去。
可像他那样的人,应该是极没有情趣。
若不然媳妇,怎么会跟了弟弟!
徐昭星见他一直不语,没忍住,问他:“你是不是病了?”
就像女人每月大姨妈造访时,情绪会莫名的低落。
是不是男人每月大姨夫造访时,也会这样?
难道是撸完了又自责,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可以对着个猪也起生理*!
有的时候,脑洞一开,连徐昭星自己都害怕。
就是不知,她若知道自己是那头猪的话,会作何感想?
病了?确实病了几天。
章得之抿了口茶,笑道:“夫人尝尝,今日这茶,我煮的刚刚好。”
不玩倔的时候,徐昭星一向很好说话。
她端了茶杯,喝了一口,我去,好烫!
章得之又笑道:“饮茶哪有你这样牛饮的!”
徐昭星…舌头疼,不想理他。
章得之问:“是不是烫伤了?”
徐昭星真怕他会说“来,舌头伸出来,给我瞧瞧”,干脆道:“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饮茶?”
章得之摇头道:“不止。”
“那你今日来是为了做什么?”
“我与夫人相交,知之甚少,想问一问夫人……今年多大?”
徐昭星没好气地说:“三十三,怎么了?”
“夫人面嫩,瞧着倒像是二十三岁。”
“看着像二十三又怎么了?”
徐昭星有点儿激动,说话之时下意识抬了抬手臂,她今日穿了一件广袖的衣裳,这么一抬,就露出了半截子手臂。
昭娘是真的好白,也可能是三十三年都没有穿过露胳膊的衣服,生生给捂出来的。
徐昭星起初并没有注意,可她看见了章得之的目光。
章得之有些脸热,还别过了眼睛。
徐昭星起了坏心,挽起了袖子,把胳膊伸到了他的跟前,还道:“先生给看看,我这胳膊有些疼。”
“夫人别闹。”章得之又将脸扭的更远,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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