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树叶都是我对你的思念(2/2)
不过上生物课看物理书就不太对了吧…
也从这一天开始,于清怀同志像吃错了药一样每天晚上都会来上晚自习,就算睡也要睡在自己的位子上。
即使相处的时间长了,两个人也几乎没有交流,但其实于清怀不仅不和安晚说话,他是不和班里的任何人说话,一般可以看到和他混在一起的男生也都是别的班的。
每天下课都找不到于清怀的人影,也从来不交作业,但也没人管他,初储说他是一个背景硬的大少爷还是少招惹为好。
不过他在上课就回来了,很多次回来身上还带着很浓郁的香烟味,一闻到这个味道,安晚就会坐的离他稍微远一点。
于清怀呢,就甩着校服腿叉开,让自己能占到的位置尽量大,身上的味道散播的足够远。
久而久之,安晚也就习惯了。
周末的放风时间,于清怀走后,安晚就把他的凳子插在了桌子里。
李子坤带着英语书来的时候,安晚让他坐在前座的位子上。
“今天就让我考考你单词吧,看你自己背的怎么样。”
安晚换了一个方法,这次她读英语,李子坤写汉语,这一下让李子坤摸不着头了。
“哪有这么考的啊,英语老师都是汉译英,你怎么还反过来。”
“活学活用,死记硬背记忆力不深。”
“那应该怎么记,你又不教我别的。”
“你连单词都记不住,教你别的你也不会。”
很想反驳点什么,但是说的确实是事实。
“你不能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去背,要按音标划分音节去背,不仅要记下来单词怎么写还要会读。”
安晚用笔在李子坤的书上单词的底下按音标画了标记,她教程诺学汉语拼音的时候也是这样。
因为是放风时间几乎没有人愿意在教室里,能去寝室睡一觉的就睡一觉,能出校走走的就出校,所以这段时间格外清闲。
安晚就一对一教李子坤英语,他现在英语成绩不好的根本原因就是基本功不行,这样子也不像上课听课了。
他英语的基础和程诺的识字水平差不多,安晚就耐心地给他讲,他有的时候也会像程诺一样发牢骚,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发牢骚的样子和一个七岁的孩子差不了多少。
七岁的孩子不想学习的时候还可以用糖来引诱,可面前这个人安晚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安晚就从练习册里勾了几道最简单的题给李子坤做,可结果大概是不尽人意吧,安晚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英语水平。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想想这也才只是个开始。
正在她准备给李子坤详细解释的时候,于清怀走进来,像没看见他们俩一样径直走道自己的座位上,把自己的凳子从桌子里拉出来,包扔在桌子上从包里拿出游戏机。
安晚也不在意他回不回来,指着书上的题说:“xiaoli is interested _pying computer games.”
“这里应该填一个助词,应该填什么?固定搭配,对……有兴趣。”
李子坤抓耳挠腮的想着,蹦出来了一个“with”。
“in。”于清怀说。
“对,in 你记住固定搭配,这是一个短语,记住了啊!”
“初中的时候就学过了!”
安晚没理他,继续往下讲,标标记记,又讲了好几个短语,看时间差不多了,让李子坤回去背,下周按什么方式提问就不知道了。
一下子班里就剩她们同桌俩坐在中间,游戏机的声音显得格外大。
于清怀把游戏机背在桌子上一放,翘起二郎腿,老姿势手抱在胸前,嘴里吹着口哨,他的头发长的很长,两边的快盖住耳朵,刘海斜分遮住一只眼睛,这大概是当时最杀马特的发型了。
冲着当事人这得瑟劲,肯定以为自己帅极了。
安晚就趁这段时间给锦尚写信,说说近况,也问问她在学校有没有适应。
拿出纸刚写上锦尚的名字,旁边就传来了一声冷笑。
“给谁写情书,刚刚那个还是上次那个?”
识趣的人都能听出话中的意思,安晚没有理他,继续在纸上写着。
“下次约会不要挑在班里。”
“没有。”
“没有什么?上次坐我的位子我没看到,这会被我看到了还不承认,所谓的好学生也不过如此。”
“随你怎么想。”
“那就是我的猜想是对的喽,我倒是很好奇好学生生气气来是什么样子,会哭吗?”
于清怀把脸凑近安晚,盯着她的眼睛,倒是很想她下一秒就哭出来。
然而安晚就是不合她的意,用眼睛盯着他,于清怀甚至可以从安晚的眼睛里看见他自己,嘴角挂着淫笑。
很可惜,她没有哭,倒是眼睛睁的时间长有些累,他收回脑袋,无事状地摸了摸后脑勺。
“想的美。”他不知道安晚这句话是说他什么的。
再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之间还是保持着“三不”原则,“不说话,不接触,不国界。”
桌子就是一条三八线,也像一堵无形的墙,好像碰到那堵墙就会被雷劈一样,两个人的距离再塞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
包括小组讨论,同桌互动,她们都是各干各的,如果就是点寸被老师点到,安晚也会自己交出最后结果,这倒显得于清怀可有可无。
在安晚眼里确实是这样…
“同桌之间老吵架的我倒是见过,不说话的还是头一次见。”初储趁于清怀出去放风的时候凑到安晚前面和她闲聊,经过上次被警告在班里初储都不敢坐在座位上和安晚说话。
“不说就不说,也没什么可说。”
“可是这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一个大活人坐在你旁边,他不喘气还行,大不了就像一尊佛供着就是,可坐在你旁边的是个大少爷。”
“你不会没和男生坐过同桌吧。”初储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感觉不太可能就没问。
“好像没有,我高中以前的同桌都是女的。”
“为什么?不会你们班主任害怕你早恋吧!”
“好像是害怕我被男孩子欺负。”
安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那你小时候有什么男生玩伴发小什么的吗?”
“发小倒是有,锦尚嘛,我和你提过的,男的倒是真没有。”
“你是在尼姑庵长大的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家当时年轻人带着孩子都进城了,所以从小我们那里的小孩都少。”
“所以说,上高中之前,你接触过的异性只有你爸?”
“还有我姐夫,叔叔伯伯都有。”
“我说和你一个年龄段的!”
“小时候也有一起玩的,只不过现在都记不得了。”
“那你小学,初中没有接触过男孩子?”
“有啊。”这样说初储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但是我都不和他们一起玩。”
好吧,还不如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和男孩一起玩呢?”
“不喜欢。”
这下连合适的解释都没有,三个字就足矣堵的人说不出话。
“你厉害我是服了…”
初储已经说不出什么了,但又想起什么,伸手示意安晚靠近一点。
“你知道什么是性吗?”初储说的很小声,也害怕周围有人听到。
安晚摇了摇头。
“就是男人和女人怎么生孩子。”
“不就是睡在一张床上就可以吗?”
“当然不是,是…”初储凑在安晚耳朵旁边小声说。
安晚听着她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眼光呆滞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以至于她这一节课都和于清怀差不多,像尊石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清怀也觉得奇怪,看着她脸红到脖子,问了她句:“你吃春药了?”
“春药是什么药?”安晚问。
“这你都不知道?”于清怀上下打量着她,然后说了一句:“人吃了就能感觉到春天来了的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