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坐在飘窗上，窗外是无边的夜色，凉风阵阵。林清末望着窗外发呆，指间的香烟散发着清新的烟草味。是熟悉的味道，也是喜欢的味道。这是她抽烟的第三年，不知不觉竟也变成了一种习惯了。她有点自嘲的笑了。想当初她可是绝对的禁烟者。现在到好，自己也变成了烟鬼了。虽然没有非烟不可，但就是不想戒掉。就像荒原上的一把火，烧起来了就停不下来了。

“阿清，熏死我了啦”一把夺过林清末的香烟丢进烟灰缸里，楚莫非双手叉腰指着她气呼呼的瞪着眼。

“知道啦知道啦，这不已经被你消灭了嘛，别吹胡子瞪眼的，一点都不帅了”林清末好笑的看着，心里泛起的微妙的感触也飘走了。

楚莫非，认识的时间和她的烟龄等长。初识时她正在黑暗里挣扎、堕落、沉醉。是楚莫非带她回的家。就像一束光突然给了林清末希望。林清末清楚的记得那夜她醉的像个死人，又哭又笑的缩在街边墙角。下着大雪，刮着风，活像一只没有人要的流浪狗。是楚莫非下班回家看到她，就把她又拖又拽的弄回了家。不知道该说楚莫非倒霉还是林清末幸运。被弄回家的林清末还趁着酒劲发起了酒疯，弄的楚莫非家乱七八糟就像遭了贼。好不容易哄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还被林清末踹到了床底下。就这样，她们第一次相识。有点糟糕，但在林清末心里却很美好。

被夺了烟的林清末盯着楚莫非看。

楚莫非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莫名其妙，又跑到卫生间照镜子，又跑回来。“阿清？”

“非，你说你当初捡我回来干嘛，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啊？”

“我说阿清，你今天没喝酒吧？怎么没喝酒就说胡话了。还是皮痒痒了，欠揍啊”

“我说真的，后悔吗？”

“不后悔。”

“为什么？”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可后悔的。”

是啊，现在挺好的，林清末站起来走到楚莫非跟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阿清，你是不是有心事啊？今天回来就一直发呆。”

“没有。咱们认识整整三年了，想想就像过了三十年了一样。”

“是哦，三年了。又想起以前了？”

捡回林清末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是一个人发呆，或者喝酒，明明一瓶倒的酒量非得喝到不省人事。一开始，总要去大街上找才能找到。她也怪，喝多了从来不会待在原地，总是跑到街上，然后在不知道的角落里又哭又笑，和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一样。楚莫非有时候想，自己为什么要累死累活的去捡这个人。但是每次都是巴巴的跑出去找，然后又心疼又生气的弄回家。次数多了，林清末也学乖了，也许是知道无论如何楚莫非都会带她回家吧。后来就不在外面儿喝酒了，但是却十天半个月的不出门。一直到两个月以后楚莫非才知道了林清末的名字。说起来，也很不可思议，楚莫非竟然就这样让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家里住了两个月而且还管吃管住。而那两个月里，虽然林清末不开口说一句话，却知道这个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在楚莫非去上班的时候，她会收拾房间，会打扫卫生，也会把楚莫非的脏衣服洗干净。偶尔会下厨，但是从来不和楚莫非一起吃饭。林清末最喜欢楚莫非家的飘窗，那时候总是在那儿坐着，一动不动的，有时候会流泪，有时候一脸哀伤。每每那时，楚莫非就想，这个人，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

“嗯，放心，我没事。还好有你，谢谢你，非。”

“傻瓜，突然这么肉麻，我可是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林清末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楚莫非一眼。楚莫非吐吐舌头。“好啦，要不今天咱们出去吃吧？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