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嗯，今天早晨是紫薯粥。”每天早晨，在阿清的粥香中醒来，感觉真好。楚莫非如是想。然后伸了个懒腰起床了。

“阿清，早。”

“早。”

林清末掐的时间都很准，基本上楚莫非吃完早饭刚好可以出门上班，不用赶时间，也不用担心去的太早。

“是紫薯粥对吧？”

“狗鼻子。”

“嘻嘻，那是面包还是包子呢？”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

楚莫非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嗯，是那家店的地软包！”又是楚莫非爱吃的。

“嗯。”

“阿清，你都快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喜欢吃的，你都知道，要是以后不给我做饭了，我可就损失大了。”说着还做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想吃，我都会给你做的。”

“嗯。”其实楚莫非更想听林清末说‘我会一直做饭给你吃的’。

“那我上班去咯！你好好睡一觉。”

“嗯，路上注意安全，”

楚莫非关上门，屋里又恢复了，静悄悄的。像往日一样，林清末继续没有吃完的早餐，然后洗碗。照例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味道果然不是那么好。楚莫非不在家的时候，林清末只能泡速溶咖啡。对别人来说，喝咖啡是为了提神，但对林清末来说却是为了催眠。每个饭后的早晨，总要喝上一杯咖啡，才能安心入睡。很奇怪吧？

因为只有一个卧房，所以林清末和楚莫非是睡在一起的。起初林清末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后来成了朋友以后，楚莫非死活不同意了，才一起睡。床上还留着楚莫非的味道。淡淡的，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躺下来，闭上眼睛。

林清末以为会像往日一样入睡，但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干脆起床。整理好床单和被子。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在飘窗上坐下来。今天天气还好，阳光没有昨天的好，但也没有消失。天空云层有点厚。因为章景舒的出现，她失眠了。

关于章景舒，还得从林清末的十八岁说起。算起来她们也认识十几年了。当初林清末以为她们会一直在一起，会一起去很多地方，吃很多好吃的，看很多风景。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们就那样分手了，没有小说里的惨烈，没有爱情剧里的轰轰烈烈，就那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一秒钟，一切就结束了。高中三年，就算初识的那些日子不作数，那至少也是两年的时光，却只要一句话就带过了。那么多的纠葛，那么多的还没有说完的话，没有做的事，就结束了。林清末是不甘心的，可又能如何呢？是因为她的勉强才在一起的，是因为她的执念才纠缠了两年。林清末心里清楚，这一切，怪不上她章景舒。只是年少的她，何曾像现在一样看的透彻了。想来她应该对这段感情说再见很久了，但没想到居然影响了她的心情，还失眠了。也许，她只是对当初的那个问题仍然耿耿于怀吧。不见面，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再见面，反倒牵起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但那日送章景舒上飞机以后，她没有再联系林清末。而林清末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联系的。她这个人固执的时候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