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虽然林清末说自己很强壮,但还是发烧了。早晨醒来有点头重脚轻的,还好家里有预备的药也有退烧贴和体温计。在楚莫非起床以前,林清末吃了退烧药。然后开始做早饭。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林清末在这个早晨有点心不在焉。凌晨的时候她收到一条QQ消息,是邵梓桐发来的,说她怀孕了。邵梓桐是什么人?是林清末在大学时代认识的朋友,对,现在应该还能称作是朋友吧?林清末也不确定。她们之间的纠葛,她不知道要从何说起。那件事情以后,虽然还会联系,虽然都是邵梓桐主动,但是所有的消息都是邵梓桐的,她从不问林清末的现状,也不关心林清末的好坏,只是诉说自己的生活。每次都会说上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又沉寂很长时间,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是两三个月。林清末不知道这样的她们还算不算朋友,但是她又不想问清楚,说到底,她还是舍不得就此与邵梓桐断绝关系。就像她和章景舒。林清末讨厌这样的自己,优柔寡断,欲理还乱。
早餐是八宝粥,昨天买的材料,考了两片土司,煎了鸡蛋还有培根。摆上桌,楚莫非也起床了。
“阿清,早。”
“非,早。”
“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因为有很多工作我得理一下,说不定还可以休息个一两天。”
“好。到时候和我说,我好做饭。”
“嗯!”
楚莫非上班走了。林清末在餐桌前坐着,碗里的八宝粥已经凉了。她也没有胃口再吃,就收了。泡了一杯咖啡,林清末在飘窗上坐着。邵梓桐的消息她还没有回复。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恭喜吗?她说不出口。心里有些难过。
这接近尾声的一年,让林清末觉得有些不平静。先是章景舒的出现,然后是邵梓桐的消息。那些她努力想要埋藏的记忆,就被这样轻易的揭开了。不管是章景舒还是邵梓桐,对林清末来说都是特别的存在。她们是不同时期遇见的人,但是却好像两股早就缠绕好的毛线,在她的生命里来来回回,越来越紧,她越是想藏起来就越是被提醒着。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如今留下的都是些什么呢?她那么努力去喜欢过的人,留给她的是欺骗是不曾喜欢过。而她那么信任,完全相信的人,留给她的也是欺骗。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好骗。这些事情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林清末忘不了,总也不能释怀。就像母亲给她的两个耳光、两道疤。
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烟圈来。烟草味能让林清末平静,她不是上瘾,只是喜欢,喜欢平静。还记得第一次抽烟是在高中,是因为章景舒。那也是她第一次发现章景舒对自己撒谎。那一瞬间,她是愤怒的,可随之即来的是伤心。林清末不喜欢流泪,也不喜欢吵架。她没有质问章景舒,她想也许是自己的误会。想给章景舒一个机会,其实是给自己一个相信她的机会。只有这样想,才会觉得好受。
烟一支一支的被燃尽,林清末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好像看见了楚莫非的脸。
“嘟嘟嘟”
“阿清,今天还是会按时回来哦。午饭吃了没?”
“还没,现在去做。”
“嗯,那快去吧。”
其实林清末不想吃,但是她不愿意骗楚莫非,虽然楚莫非不在,但她还是不想骗她。
林清末热了一杯牛奶,吃了两片土司。早晨的退烧药效果好像不是很好,她又吃了一颗,然后把退烧贴也贴上了。在沙发上躺下,给邵梓桐回复消息“保持愉悦心情,情绪稳定,好好养胎。”点击了发送。那句恭喜,她始终说不出口。就像当初参加婚礼时,那些祝福语,她望着邵梓桐,就是说不出口。
也许是因为吃了药,林清末就那么睡着了。
楚莫非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把今年剩下的工作和年初的工作都理了一下,又腾出了三天时间。这样她的年假就真的是整整半个月了。她很高兴,一下班就一溜烟儿的跑了,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清末。
林清末醒来时,已经四点钟了。还是不舒服,用体温计量了一下,还是38°。她以为吃了药,贴了退烧贴就没事了。看来有点高估自己的自愈能力了。没什么精神做菜了,想了想,林清末准备晚上做炸酱面,这样等楚莫非回来只要煮好面就可以吃了。林清末又抽完一支烟,然后开了窗散味儿。
把做好的炸酱闷在锅里,林清末关上窗,重新换了一个退烧贴,拿了昨天没看完的《解忧杂货店》在飘窗上坐下。楚莫非还有二十分钟才回来。
门边传来开锁的声音,楚莫非一进屋就闻见了淡淡的烟草味。
“阿清。”没有回音。楚莫非有点奇怪。
放下包,走进客厅,发现林清末在飘窗上坐着睡着了。膝盖上放着书,手里握着打火机。回头看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的烟头都堆的满了出来。林清末已经很久没有抽的这么厉害了。楚莫非上前,想叫醒林清末,却发现她额头贴着退烧贴。肯定是昨天淋雨冻到了。楚莫非责怪自己太轻易相信林清末说的强壮了。早上也没有发现异常,是自己大意了。转身回到卧室拿了毛毯出来盖在林清末身上,拿了一个靠背想让林清末睡的舒服一点,但是却惊醒了她。林清末不像楚莫非那样睡得很沉,总是很容易就醒了。
“非,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饿了吧?晚上吃炸酱面,我去煮面,很快就可以吃。”
“阿清,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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