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和章景舒第一次说话还是因为王宝儿。她是从北京转学回来的。性格开朗，喜欢闹，齐肩的长发。军训的时候她并不在，是开学以后才来的。大概是一个月左右吧，寝室里的大家都互相比较熟悉了，唯独章景舒还是独来独往的。然后王宝儿就说我们应该主动一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开始的，我们本来三个人的团体就变成了四个人。那第四个人当然就是章景舒。其实一开始她是被迫型的，并不是主动的。中午放学吃饭，晚饭后逛操场，都是我们拉着她去的。而她也不是每次都去的。刚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沉默寡言的，并不是话很多的人。都是王宝儿主动找她聊天，让她融入我们之间。我有时候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章景舒才喜欢王宝儿先的吧。”

“那她喜欢你吗？”

“喜欢我吗？我也不知道。当我发现自己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的时候，我开始写关于她的日记。那时候我们四个人已经玩儿的特别好了。章景舒也不再是沉默寡言的了，相反还比较活跃，有时候还会逗弄我们。所以有时候她会问我在写什么，我当然不会告诉她。但有一天的课间，她突然就抢走了我用来写日记的本子，还没等我抢回来，上课铃声就响了。”

“那她知道你喜欢她了？”

“没有。一下课我就问她要回了本子。我问她看过了吗，她说看了。我说然后有什么感想，她说没有，还问我‘e’是谁。我本以为她会知道我喜欢她。因为‘e’是她的QQ昵称。而里面都是关于她的事情。但是她竟然问我是谁。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但是她既然说不知道，我自然不会说穿。我没告诉她，她也没有追问我。其实就算她那时候追问我，我也不会告诉她的。虽然知道自己对一个女生有不一样的想法，但是也没有觉得很奇怪，我想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一个女生吧。后来她就经常拿我的日记本来看。因为里面写了是一个女生，所以我还问过她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我对一个女生这么关注。她说没觉得。听她的回答其实我是很高兴的。至少没觉得我是变态。那时候也隐隐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太被人接受。”

“那你是一直暗恋章景舒吗？”

“不是。我也以为会一直暗恋，不会告诉她的。”林清末想，如果当初没有揭穿这份暗恋，也许她们之间会更简单更美好一点。

“非，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告诉对方还是不告诉对方？”

“我不知道，我认为应该要告诉对方吧，也许对方也刚好喜欢你呢。”

“嗯。那是夏天的时候，那天晚上寝室特别热，大家都睡的很晚。因为章景舒和我们在一起久了，也经常会闹腾。其实她一开始很不喜欢我们碰她的。后来熟了以后，因为经常玩闹，所以她也习惯了，不像刚开始一样排斥了。所以那晚我抱着她，不撒手。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然后她就拖着我去了阳台。章景舒在我们四个人里，除了和王宝儿关系好以外，另一个人就是我。那时候她经常找我聊心事，是关于另一个女生的。我们不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她一下课就跑出去，就是去找那个女生了。她们是初中同学。那女孩也姓章，叫章婷。那时候不知道章婷和她是什么关系，就是觉得她对章婷特别的好。会给她买早餐，会在下课的时候陪她玩儿，反正做什么都会陪着。但是也经常闹别扭。章婷生气的时候章景舒就会找我聊，然后我就开导她。她说我特别适合当倾听者。所以我以为在章景舒的心里，我应该也挺特别的。后来她被王宝儿拉入我们之中以后，就不那么频繁的去找章婷了。而章婷也有了男朋友，是同班的一个学霸。其实我还怀疑过她喜欢章婷的，但是她没有承认过。因为我们一起闹的时候。章景舒总是被她们闹的对象，而我总是忍不住去帮她。所以在阳台上她突然问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我就说因为我喜欢你。”

林清末看着章景舒的眼睛告诉她自己喜欢她的时候心里是空的，脑子是乱的。但是那句喜欢，却是真的说出口了。

“她拒绝你了？”

“没，她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说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她就是那么吸引我。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我她喜欢谁。当我说出王宝儿的名字时，她就收起了那副不相信的样子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不，更确切的说是因为我关注章景舒，在意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的特例在我这儿就显得很明显，所以我就知道了。因为她对所有人，包括我都是一样的，只有对王宝儿是不同的。我们碰她，只能是隔着衣服，但是王宝儿可以牵她的手。我们如果吃同一个东西，只有她不会吃，但是王宝儿咬过的，她会吃。让我确认的是有一回我们四个人打闹，把她按在了地上说要亲她，她反抗的特别厉害。但是我们三个人，她一个人，自然不是对手。亲她的人是我，其实我只是在她脸上轻轻碰了一下，但是她的反应特别大。前一秒还奋力反抗，但是我亲完以后就全身无力放弃抵抗了，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伤害一样。我们以为她生气了，就把她拉起来。很难描述她脸上当时的表情，但是我看了很难过，那是第一次感受到难过。我没说话，默默站在一旁。王宝儿还是嘻嘻哈哈的，然后在我亲过的同样的位置亲了她一下。她突然就好了，不是那副样子了。”

“所以你就知道她喜欢王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