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见鬼（1/2）

“晚上好，梁爷爷，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家啊。”

自从去了张爱玲家帮她哥哥做法事驱邪之后，夏雨在学校就成了张爱玲的小弟。当然，夏雨依然还是那个吃货夏雨，奉行的是有奶就是娘的原则，有零食的时候是小弟，没零食的时候，叫他做事总是推三阻四的，让张爱玲抓狂不已。

而夏雨小道士的身份也随着他在周末和节假日跟随夏老道走街串巷，在方圆几十里的村寨当中帮当地居民驱邪和做法事，也越来越深入人心，不仅在学校，各村各寨的居民们也知道了他的存在。

因为只要有人求上门，无论是看黄历，还是做法事，老道士都会帮忙。就算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付不起法事费用，本着与人为善，予己为善的观念，只要管饭，老道士也会走一趟。因此，老道士在当地居民的心目中是非常有影响力的。间接的，夏雨也跟着受惠，很受当地居民的喜爱和照顾。

受此影响，性格本来有些孤僻的夏雨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变得开朗了起来。

梁爷爷是附近茶子坪村的住户，因为夏雨曾经跟随老道士一起给梁爷爷家做过法事，所以两人是认识的。

冬日夜晚比较长，才六点钟天就已经黑了。今天夏雨因为要在放学之后打扫教室的卫生，所以回来得比较晚。而他就读的小学在竹塘村，竹塘村离他所住的破道观并不近，大约有五六里路，所以他还没回到道观，天就已经完全黑了。

回到山脚，见到梁爷爷表情漠然的站在一块路边石头上往茶子坪村的方向看，夏雨心里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怪怪的，但还是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梁爷爷听到夏雨的声音，愣了愣，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也就释然了。梁爷爷没有回答夏雨的问题，只是和他点了点头，就接着继续看着远方。

夏雨觉得今天梁爷爷怪怪的，不仅行为怪，连表情也怪，不过他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响，只想着赶紧回到破道观去填饱肚子，一时也就没想那么多。

“爷爷，刚才我在山脚下看到梁爷爷了，他好像有点怪怪的。”

吃饱喝足之后，夏雨用手抚了抚有些肿胀的肚皮，开口对着用根细树枝剔牙的老道士说道。

“梁爷爷？哪个梁爷爷？”老道士愣了愣，手里捏着剔牙的树枝都忘了继续剔牙了。

“就是茶子坪的梁爷爷啊，住在村东头的那个。”夏雨说道：“这么晚了也不回家，站在一块石头上望着茶子坪的方向，我和他打招呼，他没有回应，看我的眼神感觉也有些怪怪的。”

“你确定是茶子坪住村东头的梁爷爷？”老道士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是啊，我跟你去他家做过法事的啊，还能认错了不成？”

今天夏雨碰到的事情似乎总透着些古怪。首先，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双眼好像有点不对劲，似乎看东西看得更清晰，也看得更远了。而且放学回来的时候明明天已经黑了，但是他依然还能看得清路。

倒不是说夏雨以前晚上的时候就看不见路，他的眼神一向很好。他偶尔也会回来得比较晚，也走过夜路，就算没有月亮，不用手电，只借助天上微弱的星光他照样能清楚的看得清路在哪里，只是他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看得更加清晰，十米范围之内，连一草一木都能尽收眼底。

其次，梁爷爷大晚上的还不回家，站在一块路边的石头上看夜景。

现在连爷爷的神情也有些怪怪的，让夏雨心里更加疑惑。

“你开天眼了？”

“什么开天眼？”

“你今天是不是看东西看得特别清晰？”

“爷爷，你怎么知道？从早上起来我看东西就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是比以前看得更加清晰了，这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惊愕，又有些惊喜，顺带着还有点郁闷。

“狗日的，你小子怎么就那么好运？这么小的年纪就开了天眼。”老道士郁闷的说道：“难不成你小子还是修行天才不成？”

“什么开天眼，什么修行？”夏雨茫然的看着老道士。

“开天眼的意思也就是说你的眼睛能看得更清晰，看得更远，同时也能看见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那是什么？”

“比如说，鬼。”

“鬼？”夏雨嗤笑一声，嘲笑道：“爷爷，你骗人也要打个草稿啊，世上哪来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