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不努力的理由（1/2）

姜季子踏入练气一层后，只觉身心轻松，行步如风，每天都是神清气爽，还能目视到十几米开外树叶的脉络。

没事做的时候，姜季子喜欢跑到榕树下，看鸟窝。有一回看到大鸟飞走，赶紧爬上榕树，三两下就把爬了上去，终于窥探到里面小鸟的模样。

姜季子不敢用手拿小鸟，怕大鸟知道人的气味摔死它，于是拿着树枝逗鸟，还把树上的蜗牛丢到窝里给小鸟吃。

一晃几个月过去，小鸟生长缓慢，但已熟悉了姜季子的气味，每回姜季子来到树下，小鸟会探出头来冲着她叫。

一天晚上，无咎回到洞府，看到姜季子在竹房外烤东西，油烟寥寥，姜季子哼着小调，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你修炼了吗？”无咎居高临下的望着姜季子。

姜季子仰起头，忽然发现无咎很像以前的班主任，班主任总是阴沉着脸问她——你写作业了吗？

“我为什么要修炼。”姜季子继续欢快的扇风，看着火星在野兔周围闪烁，狠狠吞了几口唾液。

无咎说：“你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就会衰老。唯有修炼到练气五层，才能延缓衰老速度。”

姜季子瞥了他一眼，拿起烤好的野兔，说：“要不要来一点？”

无咎说：“吃完了去修炼。”

姜季子撕了一条腿吃，说：“早死早投胎，活那么久总不是要死的，我为什么要活那么久，遭那么多的罪。”

无咎说：“你愿意承受六道轮回之苦？”

姜季子一愣，说：“谁知道有没有轮回。”

无咎说：“处于六道轮回的生灵，会有生苦、病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老苦、死苦、所求不得苦…种种痛苦每生每世都要承受，即使有一世悟得一点道理，下世会忘得一干二净。我们修行之人，会有更多的时间寻找脱离轮回的答案。”

姜季子不说话了，心想无咎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不过都没什么科学验证，谁知道有没有下一世。

“在我看来，修行最苦。”姜季子说。

无咎说：“不吃点苦，怎么能脱离六道。”

姜季子说：“六道有什么不好？生生世世都有不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家庭，不一样的想法，好极了。”

无咎无语，看着姜季子解决掉整只野兔，冷淡道：“随你，你高兴就好。”

似乎对姜季子很失望，无咎转身径直走进山洞。

修行的人喜欢住在山洞里，姜季子喜欢住竹房，这段时间她与无咎都是各住各的地方。看到无咎消失在黑黝黝的山洞里，姜季子擦完油腻腻的手，走到无咎的洞外，叫道：“我要下山了，这山上太无聊了。”

洞内没有回声，姜季子张望一会，回到竹房，盘算带些什么下山。

手里的玉简可以卖些钱过日子，再把玉盘、玉碗什么的带些下山，那些玉器水头都还不错，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下半辈子就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好，明天就下山。想到下山，姜季子心里特别愉悦，在床上辗转反侧，待到天色一亮，赶紧收拾包袱准备走人，却发现——门打不开了！窗户也打不开了！

哟~还真是撞了鬼了。姜季子拍着竹门，大叫无咎的名字，嗓子都喊哑了，无咎的上半身出现在窗户边。

竹房只有一个窗户，窗户框可以向外开，窗户上糊着纸，可是这纸很硬，用刀也捅不破。现在窗户已经打开，无咎就站在窗外。

“不修炼到练气五层，不能从房里出来。”无咎说。

姜季子要晕倒了，三两步走到窗边，激动的说：“我不出房门怎么上茅房！”

无咎说：“不吃五谷杂粮，就不用上茅房了！”他手中凭空多了几个玉瓶，挥手，玉瓶落在房间桌子上，他说：“里面有一年的养生丸，每天吃一粒能满足身体所需，以你的悟性，三年之内即可练到练气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