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大天王?四大阎王?(2/2)
别人的台球杆都是什么红木、梨木的,还有用橡木的,但一杆挑的台球杆却与众不同,又粗又长黑黝黝的象根铁棒子。
没错,就是铁棒子做成的球杆!为了锻炼腕力,这小子还特意找车工师傅把他的铁球杆粗的一端掏空,灌入水银,整枝铁球杆沉重异常。
动手群殴的时候,一杆挑的球杆穿刺如枪、轮转如棒,所向披靡。他和楚文认识就是在台球案子上,俩人一口气连打六局,平手!从此后,二人英雄相惜、相交莫逆!
在小大夫、董老二、一杆挑的眼中,楚文是大哥,而且是当之无愧的老大。每次群殴,身为老大的楚文都是冲在最前面,心狠手黑、犹如虎入羊群一般,跟着他干仗就是痛快、过瘾。
最重要的是,楚文家有钱。每次群殴打架的善后,需要给伤者医药费、补偿金等,都是楚文的爸爸支付。
楚文的爸爸楚笑天早年是个包工头以建筑起家,后来开公司、干工程,日进斗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老子对儿子金钱的要求,那是无限制地满足。
时间一长,楚文就成了庆城中区的二世祖。有事老子给出钱“摆平”,所以跟着楚文混,这哥仨都是一个感觉——爽!这哥四个平日里自誉为“四大天王”,但有些道上的朋友却不是这样认为,他们称楚文等四人为“四大阎王”。谁惹上他们,谁倒霉!
什么,你不信?有例为证!你问什么例子?“孤胆老大”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啊!
至于孤胆老大的由来,源自一件事。
有一天,楚文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喂,楚文吗?”。
“是我,你谁呀?”。楚文诧异地问道。
“我,二喜子。你兄弟董老二今天泡了我的马子,你说这事儿咋办吧!”。二喜子说话的语气很是生硬。
楚文一听是这种事就乐了,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在董老二的身上,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楚文笑呵呵地回答:“咋办,好办啊!他叫董老二,你叫二喜子,你俩都是二字辈的,一起把裤裆里的老二掏出来比一比,谁的老二大就听谁的,即公平又公正还公开。不伤和气,哈哈……”自己居然能够想出这么好的创意,楚文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算你牛掰!姓楚的,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二喜子恶狠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楚文压根就没把二喜子的威胁当回事儿,他把手机往兜里一塞,继续干活。楚家的两间冷库刚跟金锣集团签好了冻肉储藏加工合同,现在的他正忙着在冷库里点货。
楚文知道这个二喜子,他是混东城区的,纠集了一群小痞子、二流子,斩鸡头、烧黄纸拜了把子,号称“东城46友”。
在楚文的眼里,所谓的46友就是一群“挖绝户坟、踹寡妇门、专打没劲儿的、欺负老实人”的混蛋,平时横行乡里、欺软怕硬,欺负小商小贩一拥而上,碰见硬实的茬子一哄而散,每个人都跑得比兔子还快,典型的人群狗胆儿。
一小时后,楚文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一杆挑。
“咋地了兄弟,手又痒痒了,想跟我挑一杆?”楚文笑呵呵地接通了电话。
“老大,不是挑杆打球,是二喜子带人来要挑咱们!”还没等楚文回答,话筒那边就换成了二喜子的声音“姓楚的,我老早就想着要会会你,碰一下子看看咱俩谁结实,我在你兄弟的台球厅等你。你摸一摸,要是自己裤裆里还有老二的话,就早点滚过来!别让你二爷我久等……”
没等二喜子把屁放完,楚文就掐断了通话,他都快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卵子’气疯了。一转身,他冲到了液压扎肉机旁边,一把扯掉电源线,拿起扳手工具就拆卸铡刀。
这液压铡刀长一米五,宽三十公分,刃薄背厚,是安装在液压机上切铡冻肉的,惊得目瞪口呆的工人们看着发了疯的楚大少爷,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随后,楚文肩膀上扛起铡刀,一转身旋风般地冲出车间,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一杆挑的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