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混战(2/2)
赫连钰忙道小心,那里有很多‘邪’!
白月宴将铜镜中的几头邪再次放了出来!
众人惊做一团,手忙脚乱地应对着!
趁着他们乱做一团,白月宴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开始艰难缓慢地画一道符文,每画下一笔,身体里的每块肌肉撕裂一般的疼痛!
半空之中缓缓浮现了一道带血的符文!
赫连钰有一立长老和玄虚长老众多高手对付白月宴放出来的几头邪,并不需要他帮忙,他便去找白月宴,才发现白月宴在画什么符。
这女的实在太邪门了!
连那东大陆战神将军的成名符术都会,现在又不知道她会使用什么强悍的符文出来,趁着她还没画完,得赶紧阻止她!
“受死吧你!”
赫连钰迅速画出一道剑气符文,如万丈光芒,直直朝白月宴的身体刺去!
忽然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本来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白!那剑气直接没入他的腹部,穿出一格鲜血淋漓的血窟窿!
“大白!”
白月宴看了眼大白,杏眼充血一般,酝酿着滔天的愤怒!手指颤抖着画下最后一道纹路!
绿色光芒暴涨!
巨大的绿色虚影浮现,将整片黑暗的天空映成一片绿色。
赫连钰呆呆地看着那道恍若人形的巨大虚影,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还未反应过来,那虚影手里握着一把绿芒剑!绿芒剑朝着他的头顶直直劈下来!
那一刻,赫连钰已经忘记了害怕,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直到最后,他失去所有意识,变成一具分成两半的尸体。
虚影只出现几秒,对于白月宴来说,以她现在的力量,能使出这一招已经极为难得了,更不要说能够长时间维持…但是这点时间杀死赫连钰绰绰有余了。
“…太子殿下!”人群中不知谁怪叫了一声。
众人纷纷往一边看去,便见刚才还活生生的太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两块没有生机的肉块。
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啊!”一个人被‘邪’撕碎的惨叫将他们拉回了现世。
“你这女子!竟然将太子殿下杀死了!”一立长老当即也不顾那几头邪了!
身体拔地而起!半空中画出一道闪电符文!如同毒蛇的信子朝着白月宴伸去。
白月宴两眼冷冷看着那向自己飞来的闪电,什么也做不了。
用完那招‘神像’后,她的身体便仿佛一具不受她控制的烂泥,别说反击了,现在就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勉强站着。
她极为平静地看着那道如同毒蛇信子的闪电,等待着它穿透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强风从背后刮来!
白月宴不知道那风的威力有多大,因为显然那风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眼前这队人。
那些人包括那几头邪在内,被这阵劲风撂倒在地!
随后众人望着白月宴身后,脸上皆浮现一道道震惊、恐惧的神色!
白月宴侧眸看去,一道白影已经行到她旁边。
那人稍微比她高了半个头,一双眼睛仍旧清澈,但是却透着一股子深刻的冷漠,以及戏虐人间的从容淡定。银发在月光之下光华璀璨,流光溢彩,仿佛一尊精美的琉璃宝物,美不胜收。
“…你”
眼前之人,除了模样和白月宴记忆中的银纪一模一样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相似之处了。
他的眼睛含着一丝笑,道,“月宴,你没事吧?”
白月宴淡淡转过头去。
这家伙根本没失去力量,也根本不像他展现出的是个单纯无知的懵懂孩子。
白月宴觉得这是自己有史以来眼睛最瞎的一次!
这样一个活了几百年的灵兽,怎么可能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白月宴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那些跟随赫连钰的随从,应对地上那几头‘邪’已经自顾不暇了。现在银纪并未失去力量,更如同雪上加霜,让他们的困境更加困难了。连给赫连钰收尸的涌起都没有了,如今大难临头,都纷纷散开,各自逃命去了。
“本公子我身为圣兽,最是不喜杀生,所以…”银纪停顿了一下,“所以我只要你们两条腿,作为你们擅闯这里的代价…”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传入人群之中,一片惨叫声,齐齐响起!
那十几人膝盖一下的腿部全部被齐齐折断!倒在地上拼命的往前爬!
几只邪一拥而上,眼见要将这些人全部撕成碎片,白月宴用尽最大力气,打开镇邪铜镜,将所有邪全部收回铜镜之中。
那十几人断了脚,无法直立行走,只能像蛆一样在地上爬着,若非白月宴将那几头邪收到铜镜之中,这十几人必死无疑。
银纪的目光带着几番考量的意味,将白月宴打量了一番,道,“原来我们月宴竟然是个心底慈善之人,对敌人都能心软。”
白月宴很难将眼前这个目光如刀子的少年和半个时辰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银纪联系起来
但是显然,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了!
白月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伪装!
她现在大约明白了,为什么宗明见到他那种懵懂单纯的样子会有那么直接的抵抗情绪。
现在看来,宗明想必是知道这家伙的真正面目!所以见他装成懵懂无知的样子,会反感。
“没,你想多了。”
白月宴一点也不可惜这些人。
这些人是赫连钰的手下,能将孩子当做诱饵的人,死不足惜。
她不杀他们,只是因为若是杀了他们,便无法从他们嘴里套出关于小星父亲的消息了。
“我还要问他们一点事。”
白月宴先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大白身边,给它检查伤势。
它肚子上那条帮她挡下的血口是致命伤,此时还在汩汩流着血液。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无力,白月宴撕下自己身体上的布料,给它简单地包扎了下,止住了血。
银纪从始自终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白月宴的行为,思考着她行为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