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猫(1/2)
白佑佑裹了条浴巾,弯腰想去把咕咕抱起来。
但咕咕听见她声音之后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瞬间炸毛一样一蹦三丈远,动作夸张到和微博上那些回头看见黄瓜被吓得蹦老高的猫一模一样。
有那么丑吗?
“你要去哪儿?”佑佑掀开窗帘,咕咕躲在刚刚被窗帘覆盖住的地方,脑袋埋在爪子里,看上去像是在面壁思过。
佑佑每次看到猫咪毛茸茸的后脑勺和立起来的耳朵尖都觉得特别可爱,这个角度看过去,所有猫咪都会是一个完美的背影杀手,直戳人萌点!
要不是赶着带它去洗澡,白佑佑肯定已经拿着手机对着它拍完几百张照片了。
“走了,咕咕!你身上脏兮兮的,还臭!”白佑佑蹲下,“我们去洗香香~”
白佑佑一手抓着窗帘,一手伸过去想要捏住咕咕的后颈,背对着她的咕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往后一弹,爪子扒拉了两下又从她肩头越过去,溜走了。
佑佑在它突然冲过来的那一下后退,但由于蹲在地上又被咕咕突然的动作吓得想要躲开,一时重心不稳,向后跌坐在了地上,浴巾也有些松散,险些掉下去。
她低头扶住浴巾,又急又气:“洗香香还跑!跑就算了还抓我!你这只坏猫咪!”
咕咕从卧室沿着墙角一路到客厅,等佑佑重新固定好浴巾再出来的时候,它已经占据了屋内海拔最高点,蹲在柜角睥睨天下,俨然一副大佬样。
佑佑站到柜子下和它对视,大脸猫胡须长长的,脸上浅黄色夹杂着一些白色的毛让它看上去又有点秀气。它两只爪子搭在柜子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佑佑,看了一会儿又把头转过去看着天花板,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就差开口说一句: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白佑佑瞪了它半天,发现它扭头不看自己,也不跑开,显得她才是那个无聊得要命,追着一只小猫要结果的幼稚鬼。
佑佑被自己的举动气笑,想着要么今天不给它洗,找个时间直接送宠物店还更专业。
可是,贫穷佑转念一想,送店里洗的话,一次快一百,再加上它的日常开销,程占转过来的账岂不是花起来如流水?那咕咕直接改名叫吞金兽好了!
改名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花钱如流水可不行!
佑佑跑去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铁了心要把它弄进浴室洗个干干静静——她就不信她居然搞不定一只猫?!
她出来的时候,咕咕依然气定神闲趴在柜子上,上下眼皮正在打架,听见白佑佑搬椅子的动静抬了眼皮瞄了她一眼。
程占趴在那里,感觉这一刻时间冻结。
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她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追在他屁股后面,不达目的不罢休。只不过,以前是追着自己,现在是追着一只猫而已。
他看了一眼吭哧吭哧搭凳子来够他的白佑佑,忙活了一整天还是活力十足,额头和鼻尖沁出的细密汗珠在屋内暖黄的灯光下一闪一闪,亮得如同她的眼。
程占缩了缩下巴,把爪子挪回柜子边缘,免得被她够着,依旧懒懒散散闭着眼。
就她那个身高,茶几上再叠个凳子也是抓不住他的。
想到这里,程占得意地甩了甩尾巴,扫起柜子上的一片灰。
“咳咳……”白佑佑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住,一面转过头,一面用沙发靠枕在柜子顶上胡乱挥了几下。
她不挥还好,咕咕趴在边缘,她踮着脚尖没准儿还能勉强够到,这一挥,扑了自己一个灰头土脸不说,反而把咕咕逼退到柜子和墙角的缝隙里,缩在那里继续打盹。
佑佑喊了它两声见它不动,又下去翻了一只小鱼干出来,举到头上继续喊。
咕咕低着头撇了她一眼,佑佑觉得它那眼神像极了一个人,写满了不耐烦。
一人一猫一鱼干对峙了十分钟,白佑佑从椅子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终于认输。
要不怎么说猫主子和铲屎官呢?
就好像现在,求着给猫洗澡,它还躲着你,非得把它抓进去吧,说不定挠你满手满腿的爪痕,活像是晚上撞了鬼。
想想昨天被它抓出来的伤,佑佑放弃得更彻底,不洗就不洗吧,花钱如流水也只能任它花,大不了自己少吃点。
她拆掉绑起来的头发,脱掉全是灰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程占看她终于放过自己,踱到了柜子边,想要跳下去。
但,半只爪子伸出去的程占徘徊了,他想下去的原因是因为刚刚听见了水声,他就是忍不住想去看看白佑佑有没有事!
程占养过几只猫,他知道猫很怕水,哪怕被沾湿毛发也会畏惧,所以洗澡这件事对于猫来说都非常可怕。再加上有的主人会在给猫洗完澡之后用吹风机吹干它的毛,由于听觉灵敏,吹风机的声音对于猫来说特别大,这也进一步加深了它们的恐惧。有的猫咪甚至会在吹完毛发之后疯狂殴打吹风机,活脱脱一只小心眼记仇猫。
程占就围观过咕咕和吹风机斗殴的现场,当然,他也被咕咕围观过洗澡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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