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Dr. Oc(1/2)
然而,那只手没能落下去,只是斜斜的僵硬在半空,就好像……被什么丝线拉住了一般。
“我说啊,老兄,你这个小东西长得还真是挺别致的啊?麒麟臂,你是得单身多少年,才能把一只手练得和整个人一样大的?”
伴随着嘲讽的话语,一个不怎么高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窗外的三两声惊雷照亮了他的面孔,苍白,死鱼眼,还有那微微翘起的嘴角。
“吼!”男人大吼一声,拽断了手上缠绕着的丝线,甚至连周围的墙壁的墙皮也拽掉了一块儿。直到这时,安娜才隐隐约约看见,有着极细的透明丝线缠绕扎那家伙的麒麟臂上。
“呵,暴走了?也对,这群货色会率先攻击别的巫师。那么,我也活动活动手脚吧。”说着,秦锺拉开了自己左右胳膊上一共四条短短的拉链。
黑色的氤氲之气和粘稠的液体同时从拉链之中喷薄而出,不时便聚集成了四条漆黑的蜘蛛腿,生长在秦锺的二三头肌交界处。
“嘿,替换身体可是很疼的,不过也很有效。”眼看男人轮着麒麟臂就要拍过来,秦锺邪气的笑了一下,那带着惨绿色的光泽的漆黑色尖锐蛛腿抢先一步刺穿了男人的手掌。
惨绿色的能量一瞬间开始在男人的手掌内蔓延,灰蓝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成了蓝绿色,紧接着皮肤就开始起泡脱落。
男人抡起手掌,想要硬生生折断这蜘蛛腿,但是秦锺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做了个类似喷水的动作,大量透明的蜘蛛丝被喷吐出来,将他的手掌整个粘在了墙上。
此时,毒液已经开始蔓延,男人左手的皮肤已经全部硬化脱落,此时他的肌肉也开始渐渐膨胀,变成灰绿色,然后一根一根的肌肉丝就那样掉落在地上,化作飞灰。
男人的胸膛猛地鼓起,就在那已经十不存一的头颅原本应该是食道口的位置,一大股毒液喷射了出来。
秦锺只是嗤笑一声,和蜘蛛玩毒素,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这些失心疯的巫师,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力量,不知道怎么搭配巫术和战术,就算再强也没有用,无非就是野兽罢了。
猛地跳起来,秦锺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看似声势浩大其实要速度没速度要毒性没毒性的喷射。紧接着,他猛地一抬腿,无数的细小的毛针瞬间飞射而出,朝着男人的脸部飞射而去。
所谓塔兰图拉大蜘蛛,这种蜘蛛的毒液对于人类并不致命,但是其还有别的攻击手段,那就是其腹部的刺激毛。
在蜘蛛遇到危险的时候,便会用后腿猛地踢蹬自己腹部的刺激毛,让其飞射到敌人的身上,造成极端的瘙痒和过敏反应。
大片只有一厘米长,但是形如钢针的刺激毛一瞬间将男子扎成了一只大刺猬,紧接着男子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起来,那是过敏之后粘膜开始膨胀注水……
就在秦锺还打算继续玩弄一翻这个单身三十年的男人的时候,突然,一把带着银色火花的长剑从墙壁后刺了进来,正好扎穿了男人的胸膛;紧接着,银剑在墙壁上画了个圈,将整堵墙壁上切下了一块儿,连带男人的上半身一起落在地上。
唐骥笑着从墙外走了进来,还挥了挥手,好像在和粉丝们打招呼的歌星一样:“哟,大伙儿都活着呢?这边还有一个荷兰弟,阁下有何贵干啊?”
“贵干没有,差使倒是有一个。”秦锺也没有在乎那荷兰弟的称呼,蜘蛛侠就蜘蛛侠吧,反正除了自己还能用毒液之外,和蜘蛛侠也差不了多少。
“想干嘛?”唐骥笑着问道,但是在秦锺的身后已经隐隐有着光点闪烁,那是空间门开启的前兆——老乡老乡,背后一枪,这是唐骥最喜欢的手段。
谁知道,秦锺敏锐的避开了即将打开的空间门:“蜘蛛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而且我是来入伙儿的,刚刚那就算是投诚了。不知道白衣秀士,你是收,还是不收?”
“别把我往梁山上拽,一群二流子泼皮无赖,我可没兴趣。”唐骥打了个哈欠,这才说道:“怎么就要入伙了,我可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王八之气,还能让别人纳头便拜的。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咱们今天就来看看银刀能不能切蜘蛛腿。”
“有没有王八我不知道,但是你能和奈亚拉托提普直接交流,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秦锺耸了耸肩说道。
“额?”唐骥愣了一秒,很显然对方说出来的话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都打算拿狼蛛腿当做今晚的晚餐了。
“我们是同类,娴熟的运用着数量不多的几个巫术,更多交换来的却是知识。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奈亚拉托提普会那么好心和地球人交易了吧?”秦锺邪气的笑着问道。
“为了,借助巫师的贪婪和疯狂来侵蚀人类的世界。”唐骥似乎对此并没有多大感觉,即使他一直把清除已经发了疯的巫师当做自己的义务。
安娜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她也只能用“巫师的事情”这个敷衍到极点的答案来糊弄自己了。
“我想,我们有合作的基础。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暴走了,一个人,活着恐怕很难吧?”秦锺笑着伸出手去。
“是蜘蛛感应告诉你的么?有点意思。”唐骥握住了秦锺的手,但是手中一直在准备着释放火树银花,这不过是最基础的防备罢了。
“嘿……无尽回廊,这个理由够了吗?”秦锺并没有否认蜘蛛感应的事实,但是也没有承认。
就在这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甚至整个医院都开始疯狂颤抖了起来。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一个女孩的怒吼声,那声音甚至能够穿透脑子。
“我靠,老铁,这是你放的炸药吗?”秦锺忙伸出四只蜘蛛腿将自己固定在地面上问道:“你特么是把这栋大楼的承重柱给炸塌了吗?”
唐骥歪着脑袋想了想,拨开一块差点落在他的脑袋上的石头:“没有啊,我就放了几个手雷和燃烧瓶而已。你没注意吗,第一声和第二声爆炸之间有着轻微的时间间隔,或许是手雷诱爆了某种东西?”
“喂,你们还不跑等什么啊?”安娜已经彻底慌了,大楼眼看要楼倒,秦锺跟一只大蜘蛛一样杵在走廊正中间,唐骥整个人坐在墙上的缺口上,堵住了楼梯间,窗户还被铁条焊死,她连逃跑都做不到啊!
“慌什么?又死不了。”唐骥瞥了安娜一眼,转过头来一把捏住基本溃烂的尸体上的管子,拔出来之后,看着淡绿色的粘液滴落在地上,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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