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金换来啦(1/2)
第36章金换来啦
苏向晚吧, 上辈子很多单身女青年一样,荤话飚的满天飞, 看秀整天品评肌肉, 但其实就是个睁眼瞎。
那边,狗蛋和驴蛋俩听说能跟香喷喷的小姨睡,虽然只是挤一张一米二的小床, 但也乐坏了, 叽叽喳喳的,不肯睡呢。
吱吱一直是跟着妈妈睡的, 这会儿还在吱吱呀呀的哭着。
宋青山果真人五人六的等着呢。
苏向晚给自己烧了一锅子水, 让宋青山提到洗澡间, 虽然说水少吧, 也没个浴缸啥的, 没法泡澡, 但总归比在劳改点的时候,要洗个澡,还得把孩子全哄睡了, 或者说是把他们全赶出去的强吧。
尤其是自打几个知青来了之后, 总是在院子里转悠, 劳改点那门缝子, 宽的都能挤进人来, 她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就不要我给你搓背?”宋青山问说。
他最近因为媳妇对自己太好,真的是又飘又荡, 还像黄河水, 有点浪打浪。
苏向晚白了他一眼, 一把,就把门给关上了。
宋青山先躺到了床上, 心情一澎湃,嘴里哼的都是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就听突然外头有人敲门,最近老太太一梗又一梗的,宋青山一直怕老太太要突然梗过去,心里其实也提心吊胆的。
本来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但老太太的梗,就跟国歌具有一样的效力,他刚才的兴奋和激情劲儿,这会儿全没了。
结果外面来的居然是宋大爷。
“向晚,青山已经睡啦?”老大爷问说。
苏向晚赶忙就问:“爸,是不是老太太的病又不好了,要不要我拿钱?”
宋大爷叹了口气,说:“是这么个情况,你也知道,大花最近在跟方高地闹离婚,我怕她一个人那个婚离不下来,我想去城里看看她,顺便,再把你妈给带上,给她瞧瞧病。”
却原来,宋大爷是为了借钱而来的。
宋青山猛的一个仰卧起坐,就翻坐起来了。
当然,妻子孩子在他死后的这两年受的虐待他自己是知道的。
但是,老娘得了病,时不时的要钱,他却给不出来,心里是真不好过。
而且吧,宋青山还怕一点,怕父亲这样张嘴借钱,借不到,心里难受,脸上也不好过。
更何况,父亲那么含辛茹苦的把他们给养大,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原来老太太二嫁,带来俩大的,他当时还是个大小伙子,二话没说就给养大了,现在儿子们成年了,又还添了孙子,一天苦死累活,就没有消停过一在。
他不像是个人,反而像是老房里养的一头牲口,每天默默无闻的干着,做的多,吃的少,孩子来了,就养,孩子大了,走了,他似乎也没什么悲伤。
当然,现在还有金贵和宋福呢,一样没有爹靠着,还是得他养。
他对于生活的感受,只有孩子会饿着吗,冻着吗,一年又一年,孩子长大了吗,能出去自己谋生了吗?
他就是一头默默无闻的老黄牛。
在床上坐了片刻,宋青山就听苏向晚说:“爸,你就说吧,要多少。”这意思,估计是答应愿意给那么一点儿的。
宋青山于是又躺下了。
宋大爷说:“具体我也不好说,你看着给吧,给俩药钱就行了。”
苏向晚原本呢,有四千多块钱的存款,不过,盖房子就花了二百买地基,买中药的种子又花了不少,再加上,她有三千块是存的定期,那是取不出来的,而零散的放在家里的呢,总共用一百多块钱。
她转身进来的时候,见墙壁都还光秃秃的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小床上,宋青山侧朝着里面,睡的稳着呢。
在地上翻了半天,从小吱吱的一只肚兜里翻出钱来,苏向晚想了半天,还是数了一百块钱出来,转身出门就给了宋大爷:“爸,钱我可以给你,但你只能给医院,不能给我妈,或者给青玉,方苞玉,我就说个难听的,您要把这钱给了她们,我往后都不认你,真的,钱花在刀刃上,要你们还有大用,我能给,但我的钱不给她们浪花。”
宋大爷一辈子在小辈面前,就没有个威严。
当然,这跟他一直以来,关键时刻站不出来也有关系。
老大爷紧紧握着一百块,拉过儿媳妇的手拍了拍,半天,往她手里放了个东西,说:“这个,留着给吱吱。”
苏向晚伸开手一看,是一块看起来不怎么亮的小球,成色应该是玉。
她也没说啥,就把个小球给收起来了:“爸,那你慢走啊,要不,明天让青山送你?”苏向晚又说。
宋大爷摆了摆手:“不用,赵援山在呢,他开着县医院的车,让他接我们去就成了。”
赵援山,是宋二花的男人,也是县医院的大夫。
有他来接,不止苏向晚不操心了,躺在屋子里的宋青山也放心不少。
本来吧,苏向晚是不敢让老太太进城,怕她要去祸害宋庭秀的工作的。
但是,自打老太太梗了之后,说话就不大利索了,像她现在那样结结巴巴的说话,就是上访,苏向晚估计也没人愿意听她的,要进城就去吧,再不去,要真在农村梗成个半身不遂,不还得有人伺候着。
转身再看一眼新院子,四四方方,就连院子里都是一整儿的铺的砖,而不是像别人家那样的土坯院子,下雨天在院子里踩两脚,两脚都得沾满泥巴。
厅屋现在还没收拾呢,就收拾了俩间偏房。
窗子是木料窗子,门是宋青山直接拉来的,工地上那种两层板的门,轻薄,但也不结实,不过,两天时间,能盖出这么个院子来,够好的了。
“你给我爸给了多少钱?”只等她进屋,合上了门,宋青山就问。
苏向晚咬着牙笑呢:“三块。”
宋青山的脸慢慢的黑着呢,但也没说什么,拍了拍枕头:“睡吧。”
这还是俩口子头一回单独的,一起睡觉,床特别窄,苏向晚在大炕上滚惯了的,还有点儿不习惯。
宋青山的脸黑的厉害,比唱了一百遍《义勇军进行区》还来的端庄肃穆。
“行了,三十,我是那么小器的人嘛我?”苏向晚看他脸黑了,于是又说。
宋青山果然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真的给了三十?”
要说一百,怕他要骄傲。
苏向晚笃定的说:“三十。”
“谢谢你,真的!”宋青山长长的往外叹了口气:“昨天我跟你是犟气,以后,我保证不碰你就对了。”
女人的唇嘛,比男人的软多了,她突然吻过去,宋青山直接跟条金鱼似的,两只眼睛就睁的怒圆了。
“你别告诉我,你没跟女人接过吻。”苏向晚松开了唇,发现这男人的唇整个儿在抖,而且是特笨拙的那种。
宋青山抿了抿唇,面不改色:“有,怎么可能没有。”
想了想,好像没亲过,赶忙又说:“原来你也不让我亲啊。”
但同时,他再三确认:“你是自愿的吧?”
“本来刚才我还挺愿意,这会儿不愿意了。”苏向晚够着,要吹灯呢,宋青山一口气过去,灯都叫他给吹翻了。
再并排躺着,宋青山就显得比较激动了。
“苏向晚,两年没见,我跟你坦白点儿事情吧。毕竟领袖一直说,夫妻之间是平等的,尤其像我们军人,常年在外,回到家中,见面之后,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向家属坦白自己在外的一切,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尤其男女之间,一定要坦白。”
苏向晚说:“嗯,说吧。”
宋青山于是又说:“前五年,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履历保证清白,没有任何问题,在冬风市的时候,这事儿我也跟你交待过。”
“接下来有问题了?”苏向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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