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话 初次见面啊,今日子小姐(2/2)
「……好吧!不过在找到以前,谁也不准离开这个房间。」
笑井室长点点头,一副千百个不愿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之后的整整一个小时,我们五个人都放下手边的工作,将研究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找过了,只可惜一无所获。如果说因为这个预料之外的状况,让我们把乱七八糟的研究室大扫除一遍算是收获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问题是这种收获并不能让六神无主的笑井室长冷静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能一味地指责没头没脑就对同事大呼小叫的笑井室长。因为事实上,存放研究数据备份的记忆卡的确不在房间里。先把「小偷」这种未审先判的字眼搁到一边,重要的记忆卡的确遗失了。就连本来最讨厌整理的笑井室长本人也参加搜寻活动,就看得出事情的严重性。
「可、可是,不见的只是备份资料不是吗?只要原始档案还好端端地在室长的电脑里……」
誉田先生安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笑井室长毫不留情地打断:「不管是备份还是正本,一旦外泄就完了!」
这一说使得誉田先生也只能无言以对。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
存在凭空消失的记忆卡里的资料,是被归类为所谓的机密档案——大概吧。身为菜鸟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正因为是机密档案,这个笑井研究室,乃至于整个更级研究所的警卫与管理体制才会如此戒备森严。
即便只是备份资料,也不是「幸好还有原始档案」这样就能够了事。
「快给我报上名来!到底是谁偷走的?现在坦白招认,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虽说天底下是不会有小偷因为这样就报上名来的,但笑井室长在撂下话之后,就狠狠瞪着座位离他最近的我。
「别这样,室长。都已经找成这样还找不到,就表示备份资料是真的不见了,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怀疑起身边的同事……」
百合根副室长边说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就是说啊!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请不要说出这么不近情理的话……虽然身为助手的他是个才来两个月的新人。」
誉田先生说着听似反对笑井室长的言论,可是最后仍然将矛头指向我。「总而言之,大家再好好地把研究室找一遍吧!明明没有证据却怀疑他人是很不好的。所谓罪疑唯轻(注:有争议或有所怀疑时,倾向于做出对被告有利之推定),大家明白吗?不管他再怎么可疑,我们没有证据就不该怀疑他。」
岐阜部小姐讲到最后,像是鼓起了勇气似地走到我面前,对着上司晓以大义——然后对我抛来一个「别担心」的眨眼。
总之所有人都看着我。
所有人都怀疑我。
只有岐阜部小姐一个人为我说话,但在这种情况下为我说话,和怀疑是我干的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啊、呃、唔——请」
我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管如此,我还是努力地挤出该说的话。一如所有行使自己的权利,说要找律师的嫌犯那样。
「请、请让我找侦探来帮忙!」
2
……在推理小说读者之间,有这么一个已经连笑话都说不上,只能当作是老生常谈的说法——「和对我怀有杀意的凶手一同出游,总比跟着对我抱持好意的名侦探一起旅行来得安全得多」。
这话虽是在挖苦不管走到何处都会被卷入光怪陆离的案件,在人生中老是巧遇无数凶恶犯罪的名侦探,但也算是种有爱的调侃。且即便如此,名侦探们面对这些走到何处都会被卷入的光怪陆离案件、老是巧遇的无数凶恶犯罪时也总能够顺利解谜破案,光是这点就非常了不起。
请大家想象一下。
假设有个只会无端被卷入光怪陆离案件、只会无端巧遇无数凶恶犯罪,其他什么都不会的人——这种人才是「最不想跟他一起旅行」的第一名吧!
那个人就是我。
不,还不只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的我 隐馆厄介,还会被当成光怪陆离案件与无数凶恶犯罪的祸因……被怀疑是犯人、被误认为嫌犯、被当成主谋、被视为幕后黑手。
小学的时候,班上只要一有东西不见,不是就有人会莫名其妙地被大家当成犯人吗?那个他或是她,正是过去的我。当他或是她,就这么长大成人又会过得如何呢?我一直在用我的人生回答着这个问题。
虽然没什么好拿来说嘴的,但我从小便经历了各式各样的麻烦……每次都会变成我的错,是我不好,大家都怪我,每个人都恨不得把我吊起来打。
但我坦白说,那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怀疑、都是欲加之罪、都是我压根儿没做过的不白之冤。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更没打算强调自己是洁身自爱的好男人,但我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愧对上苍的事——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为何,每次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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