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佃农的悲惨生活（1/2）

为了多吃点肉，山上是不允许去了，他只能带着哥哥偷偷去河里摸鱼，去田里挖些甜草根，可惜方法不到位，收获甚少。

好在他心思活泛，嘴甜会拍马屁，运气好的时候能捡到一些被里长或王老爷家丢掉的猪头肉和猪下水。

六岁的时候，不用大人教，他已经懂得如何沤肥，如果播种，还能出口成章，渐渐有了神童之称，为村民们所称道。

李二牛见此喜不自胜，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把他送进了村里唯一的私塾，和秀才公王老爷的千金成了同学。

李峰嘴甜，每天把她哄的开心不已，却没注意里长之子张布财阴冷的目光。

可惜的是，主食缺乏，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这一年，母亲荷花又怀孕了，给李峰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妹妹。

晚上，隔壁父母房里，激烈的争吵声再次响起。

墙壁上有个小孔，透过小孔可以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当家的，求求你，别扔了，咱们苦点累点就是了，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女人苦苦哀求，男人置之不理：“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听你的，这孩子养大了也是赔钱货，还不如把二狗、三狗养好点。”

“可，可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舍不得。”女人嚎啕大哭。

“你以为我舍得啊，可咱们家养不起这么多口。”

“我的匀给她，我少吃点，少用点还不行吗？”

“不行，你还得跟我一起干活养家呢。”

男人一把挣脱女人的拉扯，抢过婴孩儿，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跑去。

女人追过去，反挨了一巴掌，跌倒在地上，不断抽泣。

暗中注视这一切的李峰，犹豫了半天，终究没有勇气爬起来阻止父亲的行为。

李峰已经搞明白，所谓的异世界副本，多半就是真实的世界，各种感觉与现实主位面根本没有一点区别。

五年了，能吃饱的餐数屈指可数，挨冻挨饿的感受太难受了，如果再添人口，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将会面临怎样的窘境。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自私。

是的，哪怕父母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所得到的回报也只能勉强维持现在的生活。父母不死，二狗、三狗能稍微饱点，仅此而已。

而里长张守田也不是慈善家，做为佃户的李二牛，每年租他的田都得上交7成的收益。

注意，这个7成是按照最丰收那一年的收入来算的，是个固定额。

所以丰收之年，的确有些剩余，但年景不好，还得用自己那两亩薄田来填补，如果交不上，就得卖儿卖女。

更何况，自己还上了私塾。

知识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有钱人玩的东西。

李二牛的野望在李峰看来既无奈又着实可笑。

第二天一早，父亲带着一身露水从外面回来，母亲则照常早早起床准备一家人的早饭，生活又恢复正常，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七岁那年，李峰的年考获得了私塾第一名。

王老爷露出了赞许的目光，觉得孺子可教。

虽然家里依旧紧巴巴，但李二牛夫妇和李峰对未来似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没想到，几天后，一场罕见的暴风雨袭击了整个村庄，不少牲畜冻死。

李二牛和另外两家合用的老黄牛也死了，朝廷为了平叛又要征收印花税，母亲又嚎啕大哭，连眼睛都哭肿了。

“牛死了，这下可怎么活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