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睁眼说瞎话(2/2)
后来赵有恭又在封丘门将朱勔的腿打折了,这个事儿,轰动了整个的开封城,他聂山当然是知道的。
那这一次赵有恭去了下卸司,以他的脾气估计还得闹事儿。
想到此,聂山坐不住了,吩咐了一声,准备亲自前往下卸司。
聂山此去首要的不是去调查案件,而是去看着赵有恭,千万别再将闹出事儿来,要是再出现如上次伤人般的事件,事情可就麻烦了。
就这样,聂山带着沈晦一同来到了下卸司。
一路上,聂山也在心中思考。
自己和王黼走得很近,而王黼和蔡攸的关系又很是密切,如果此事要是得罪了蔡攸望王黼会从中帮忙调节。
但不过,上一次自己下令打了王黼的儿子王德,王黼当时就已经很不给自己面子了,即便是自己登门致歉,王黼也是老大的不乐意,不知道这次若是出事,王黼能不能够帮自己。
这是其一,其二,聂山又想。
上次事件之所以处罚王德,更多的还是因为恽王赵楷的意思,而且他当时还嫌惩罚王德的量刑不够,后来想想,赵楷执意处置王德,不排除是在敲打王黼,而这个原因定然是和皇储之位有关。
唉,官场的关系实在是太乱了,方方面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步踏错,就会被人所不容,当官真的是太难了。就这样,一路上,聂山是思绪万千。
当聂山走进了了下卸司衙门的院子,一眼就见到钱达额头的伤处,看样子这个伤也是刚刚落下的。
“钱大人请起!”
钱达缓缓起身,躬身在旁侍候,聂山则径直走进了下卸司的正堂,居中而坐。
聂山又打量着四周,发现有些不对劲,正堂里面的一些座椅明显是移位了,没有规整,而堂内人见了,正在轻轻的将其归位,看到这里聂山的预感更加的不好。
“钱大人,我问你,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是下官不小心...”
见钱达支支吾吾的,聂山干脆继续问道:
“我再问你,今日可有一军器监的主簿来到你的下卸司?”
聂山的接连发问,钱达脸上的汗就淌下来了。
“嗯?钱大人,你因何不回答本官的问题?”
站在一旁的沈晦自打进了下卸司的衙门,就在四处张望找赵有恭,本来嘛,按照时间,赵有恭应该是早就到了这里,因何不见其人呢?
殊不知赵有恭等人此时就在隔着一堵墙的后堂之中,被人给捆着呢,嘴里也让人给堵上了,想喊也喊不了。
再说钱达,脑中嗡嗡直响,已然知道自己惹祸了。
不过,这小子还是有点主意的,心一横,说道:
“禀知府大人,今日确有一人,他冒充军器监的主簿,无端指责本衙,污蔑本官,实在是无礼至极,在本官义正严词之下,他恼羞成怒,竟然出手用暗器击打本官,本官额头的伤,就是...就是不小心...躲闪不及,被他击中,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好家伙,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
在后堂中众人听得是清清楚楚,赵有恭气得是咬牙切齿。
“有人冒充军器监主簿?那此人现在何处?”
“他...他已经走了,有些时间了!”
“哦?他走了?去了哪里?”
“下官的衙门拦他不得,至于他去了哪里,下官也不得而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