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噩耗相继,痛心离别(1/2)
布政史大人不出所料前来问罪,气势汹汹冲进内堂,猛拍桌子道:“李元卿呢?快让他滚出来见我!”下人们害怕的瑟瑟发抖,连忙去请老爷。
见李元卿出来,没等他拜见,布政史大人又是一拍桌子,弹身而起,怒目圆睁问责:“好你个大胆的李元卿,你居然敢不经过老夫的同意就对老夫的侄子下杀手,你到底将老夫置于何位?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布政史大人吗?”
早些时候,对布政史大人恭敬有加,这会儿他竟恃强凌弱,仗着官阶高,对堂堂的巡城御史粗声大气。李元卿性子亦是要强,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不必强颜欢笑对人。响亮回道:“布政史大人,你错了!本官乃是皇帝亲封的巡城御史,代天子出巡。奉皇帝旨意: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杀死一个恶霸,为民除害,何错之有?”
布政史大人只有唯一这么一个侄儿,定是不肯罢休,嚷声道:“你滥用私刑,草菅人命,本官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越说越可笑,李元卿回道:“该参本的是本官,大人还想恶人先告状不成。本官早就提醒过大人,要管好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本官也多次看在大人的面上未亲自裁决,可是这回他弄出人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辩论布政史大人落于下风,事实也摆在那里,气呼呼恐吓道:“好,李元卿,本官定与你周旋到底。”哼一声,甩袖而去。
“大人慢走,不送!”听到李元卿还要装模作样的讽刺,布政史大人脚步愈发加紧。此时看来险胜一筹,李元卿毕竟武将出身,卖弄权术始终抵不过那些文官,眼下的日子还算太平。
冰娘温良恭俭,帮着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为日久生情,确实存在。懵懵懂懂的冰娘每日服侍李元卿洗漱起身,久而久之情愫暗生。李元卿也是,他一个人粗人说话也直,对于冰娘的喜爱之情直抒胸臆。郎情妾意,冰娘虽然害羞,最终还是应下。
没过多久两人正式成亲,过着美满的日子。第二年冰娘还未丈夫生下一女,女婴笑多哭少,李元卿给她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笑茹。笑茹一天天长大,李元卿的官途一天天变差,内有宦官王振时不时的谗言,外有布政史大人煽风点火,制造恶名,终于还是连连被贬。
一人之力始终是力不从心,李元卿心灰意冷,带着妻女去往扬州当差,尚算快活。三餐温饱,妻女在侧,如此天伦之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好景永远不能长久,就在笑茹四岁那年,一切的平静美好都被打破。记得那天父亲元卿带来了一个和笑茹差不多大的男孩,当天晚上母亲冰娘偷偷躲在房内哭泣。
笑茹看到母亲哭,自己也开始哭,稚嫩的童声不忘问道:“娘,你为什么要哭,笑茹也哭了,呜呜呜!”
冰娘心疼的保住笑茹哭诉道:“可怜的闺女,你爹不要我们了。”当时的笑茹不明白母亲的话的意思,直到懂事后才明白过来。还记得第二天母亲就带着笑茹回河南老家,那是父亲的老家,这算是父亲给她们的恩典。
母亲心里始终是放不下李元卿,半途折返,在一天夜里,大火烧着他们的家,火光冲天,无力回转。冰娘哭叫着朝宅子冲去,不知是哪里跳出来的军官,群围涌来,数把钢刀架在冰娘脖上。顿时让人傻眼。
其中一个讲道:“她是罪臣李元卿的原配,正好带走跟上头有个交代。”
莫名其妙加不知所措,母女两堂而皇之的被带走。孤儿寡母,对着一群陌生又粗壮的汉子,整日担惊受怕。更担心的还数丈夫李元卿,不久前还因为要认儿子,所以遣她们母女回乡下,怎么就突起大火呢?再听这些人议论,好像丈夫是犯了什么重罪,他们奉命来捉拿,不知怎的宅子已经大火猛烧,李元卿也生死未知。
冰娘不知道他们会将他们带去哪儿,不过既然他们会挟持她们,那么丈夫或许还在人世,他们是想拿妻女去要挟他。如此想来不知是喜是忧。
路途遥远,总有一刻松懈的时候,那时便是逃走的机会。有时住荒郊,有时居破庙,冰娘好心伴着目的心时常帮忙做饭,渐渐地似乎一切成了习惯。
那天又到了做饭的时候,冰娘笑着出门说是去洗菜,细心的统领发现,连笑茹都已不在,分明是想逃走,思及此,赶忙派下属追击,量她们孤儿寡母跑不了多远。
果不其然,冰娘还没跑多远,后头就有男人叫唤声,怎奈她怎么拉着笑茹跑,距离都只是越来越近,恐怕照此情况一个都跑不掉。
“笑茹,你躲在宰割草垛里,娘去把他们引开,你自己找机会逃跑吧。”似乎这就是好像是最后一面,母亲离开时抱的好紧,走的更是决绝。
一群军官直追冰娘,不知为何前头竟是个山崖,天不让她生,天也不让他们得逞。
“你倒是再跑啊?”一个男人凶神恶煞,诡笑,眼中放射异样的光芒,“小娘子,长得不错。”
“唉,你不会是又想……”另一男子叹一声气,识趣地转过身去,似乎这种情况已经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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