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炼丹术和炼器术（2/2）

贾绪适时地展开宣传，效果出奇地好，亲眼所见，不由得不相信。

县城的学堂，规模仅次于甘州城，修建速度也很快，已经可以接纳第一批考童。歇宿一夜，第二天启程前往表氏县，离甘州城最远的县。

表氏县人口稀少，不足万人，实则此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可北出居延海，西入西域，属于交通咽喉要道。张掖郡在此派驻一千郡兵，步骑各五百，起防御和通报消息的作用。

表氏县令马立聃，与酒泉郡尉兼郡守马化宇，算是远房亲戚。驻军将领陈子昂是陈放的侄子辈，手下两名校尉，步军王猛和马军施勇，三人都是年轻人，放到此处接受磨砺。

入城时已过黄昏，县令带着县丞，陈子昂领着两名校尉，在东门外恭候，一行人入住县衙。

逐渐养成习惯，多多与基层官吏和将领们交流；宴席粗陋，基本的牛羊肉和酒水，瓜果蔬菜还是有的，贾绪和五人分坐下首两侧。自删丹县后，对于曲辕犁的推广，以及当地矿产资源开始上心。通常都会把曲辕犁图纸交给当地官员，要求秋收后大范围使用，也会询问当地的资源分布。

表氏县适合耕作的土地，放牧的草地都算贫瘠，大部份土地属于盐碱地、沼泽地、沙地等，此番打算看看，除了交通要道，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

“君王，表氏县税收以盐税为主，人头税多年来缴纳困难，幸得君王开恩，免除了今年税赋。”

“制盐的规模如何？”

“回君王，盐产地离县城两百里，山路难行，工匠和劳力缺乏，规模难以扩大，每年止有十万斤。”

十万斤，按市价才五千两银子，落实到盐税上，又能有多少，规模的确太小。可惜我的土系术法移山填海太弱，否则开辟出道路，未来一定可期。

“从事制盐的有多少人？”

“回君王，制盐和运输，共有三百余人。”

三百余青壮，加上老人妇孺等家属，基本上就是表氏县近十分之一人口，有点头疼；人力资源太缺乏，估计制盐手段也落后，可惜我没有学过化工。

“其余还有何矿产？”

“回君王，盐湖附近有大量芒硝，县城北边三十里处，有称为煤炭的黑色石头，县城南面八十里处有铁矿，一直无法开采。”

“有粘土矿吗？”

“回君王，县城西边八十里处，有大片粘土矿。”

马立聃一板一眼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期盼，仿佛我一言说出，就能解决他的问题。

“本王会在这里多呆几天，明天实地去看看。”

询问陈子昂和王猛、施勇一些问题，鼓励一番，结束了简单的宴席。

回到住处，满腹心事，小伊和薇两人的温柔，都无法让我断了思索的念头。煤炭倒是可以开采，但是交通不便利，张掖郡总人口又少，十万数而已，如何产生经济效益？回想曾经看过的杂书，芒硝和煤粉制作出的碱液，倒是可以用来浸泡造纸材料，效果比草木灰碱性液更好，要不试试？造纸材料，表氏县倒也丰富，成片的芦苇蒲草，生长的又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哎！这个时代不盛行旅游业，张掖一带，妥妥的旅游好去处。怪不得有句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政局稳定和交通发达，一个地方的经济才有希望。

穷僻之地，真不好发展，还得抓紧时间，早日拿下整个凉州，打通凉州到关中和益州的通道，获得大量人望才有办法推进。

召来贾绪，询问关于造纸的问题，对于造纸的工序，贾绪是知道的：浸沤、切碎、灰水浸泡、舂捣，洗涤、打槽、抄纸、晒纸、揭纸九道工序。具体操作贾绪不甚了了，所幸在随从中，有好几人曾经在造纸作坊干过，急令贾绪派人回甘州城外，将人召来。

第二天上午，马立聃县令带路，一行人出发前往城北煤矿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