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祸起(1/2)
清晨。
山林之中已有鸟啼鸣啭,一缕炊烟自山腰木屋出冉冉腾空,经风一吹,变幻各种形状逐渐散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安霍地从梦中惊醒,细汗将两鬓发丝屡屡贴住,他撑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脑海里仍是那恐怖异兽,挥之不去。
他抬头屋中望去,却不见师兄徐少卿身影,心下担忧徐少卿伤情,便欲下床。
哪知刚欲动作,从右脚腿骨处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眉头紧拧,生出“嘶”地一声。
他轻轻将伤处白纱揭开,只见小腿处肌肉已被剜去,此处血肉皆呈黑紫色,一股腥臭之气自伤处四溢。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人由外向里推开。一道且脆且柔的声音响起。
“别碰伤口!”
秦安忽闻一道女声,诧异间抬眼望去,只见门前站着一女子,手中端着一碗热粥,年纪约莫十八、九岁,凤眉杏眼,肌光似雪,身着一件白衣,气质出尘。
女子径直入屋,脚步轻移,将热粥放置桌上,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瓷瓶,道:“那异兽爪尖剧毒无比,我手中这‘玉璇散’乃门中解毒灵药,你别动,我给你换药。”
秦安只觉一阵香风迎面而来,回过神来,见那女子已侧身坐在床沿之上。连忙双手撑起身体,不住朝后挪去,嘴中忙叠声道:“不用,不用。不劳烦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女子见秦安窘迫模样,不由展颜一笑,道:“你受伤全是因我而起,做这些小事理所应当。”
秦安闻听,正不知如何自处,忽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还是我来吧。”
秦安抬首望去,只见徐少卿已站在门前,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女子忽闻他来,忙站起身,微低着头,面颊生红,神情有些局促,双手食指不自觉绕着衣角,只偷偷瞟了一眼徐少卿,便又将头微低。
徐少卿自以女子身体不适,从她手中接过药,关切道:“宁姑娘,哪里不舒服么?”
哪知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听他语带温柔,关心自己,女子面红更甚,心里犹如灌蜜,朝他含羞一笑,低低道:“没…没有,我很好。”
徐少卿常年身居山中,只顾修行,从未接触过女子,此时,见她一笑,忽如桃花盛开,暗香袭来,撩人心怀,眼里只有那冰肌莹彻般的面容,一时竟看得痴了。
女子见他傻傻看着自己,只觉面颊发烫,耳根通红,道:“徐大哥,你上药吧,我先出去。”语罢,从他身旁疾步而去。
徐少卿猛然惊醒,一时自觉失态,只怕在那女子心中,以将他入登徒浪子之列。想到之处,懊恼不已,一手覆在额头上,便自顾摇头心道:“心智不坚,心智不坚呐!”
秦安见此,偷笑不已,捏着嗓音,学做女声唤道:“徐大哥!”
徐少卿面色一整,转身详怒道:“敢取笑师兄,待你伤好了,砍柴一月。”
秦安不以为意,仍打趣道:“师兄,我看宁姐姐年龄与你相仿,你两何不促成一段良缘,这多好。”
“我心志在修道一途,哪有这等闲情逸致,待师父回山,禀明师父后,便送宁姑娘回家。”
秦安憋憋嘴,口气老气横秋,喃道:“那真是可惜了。”
当下,上药已毕。秦安才方知自己已昏睡两天一夜,从师兄口中得知那女子姓名,名唤宁清。
宁清乃俗世一修真宗门弟子,因师父病重故深入山脉寻求‘兰心草’。哪知‘兰心草’却是那异兽槐牛看守,虽夺了灵药,门中前来诸多同门也惨死于槐牛手中。
宁清感激秦安与徐少卿拼命相救,平日里便自行揽去生活起居琐事,如此安然过了十余日。
这一日正晌午之时,深山之内热闹不已,各种奇珍异兽鸣叫之声于山林间彼此欺负,不曾停歇。
忽而间原本热闹的山林,却突兀安静下来,那些飞禽异兽,止住鸣叫声,好似在观望什么。忽闻几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而来,林间立时树枝晃动不止,悉悉索索之声不绝于耳,却是那些飞禽异兽皆作鸟兽散,顷刻间山林之内空空荡荡。
白云悠悠,万里碧空之上,四道身影如流星赶月般御宝而行,眨眼之间已至,忽地最前那道身影止住身形,不再前进。
虽说此时白日青天,那当先伫立半空那人,装束却异常奇怪。黑袍裹身,银制面具遮面,让人看不清面容,只留一双冰冷眼眸露于外,浑身散发冷冽气息,尽显阴桀之色。
而其身后,另外三人中,两人皆是黑衣裹身,黑巾蒙面。余下一人,乃一中年男子,相貌平平,身着墨绿长袍,背负一柄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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