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灾（2/2）

天黑时辰，发现方家在离襄樊十里处的一个小镇住宿，天使也没有再去打扰，问清楚黄龙帮的分堂口所在地，又去将此地的堂口挑了！暗中跟随方家两天，过了溪水等几个可疑的地方，感觉没事了以后，才策马西行。

经过石堰后，天使感觉自己被人跟踪，几次暗中观察，都没有发现什么。天使觉得不妙，能跟踪我又不被我发现的，可不是庸手能够做到的！看看是你快，还是白云的脚力快！天使心有顾虑，不知对方深浅，不敢跟他们交手，万一再像鬼都那样，自己可是架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

白云的一天狂奔，从石堰跑到河矶，终于摆脱对方的跟踪。虽然身后的行人变幻万千，但那种让人心悸的感觉消失了！天使慢慢骑进镇里，在一家客栈住下，偶尔发这里的人要比石堰那边的人穷些，有些诧异，也是没有放心上。来到安康，天使才发现百姓更穷了，城里虽有不少公子哥们锦衣华服，骑骏马带恶仆，却是显出这儿更加的贫困！天使暗道：这是怎么啦？一向是富裕的地方怎么变得这个样子，天灾还是人祸？

中午，天使在一家酒楼吃饭，这是一家颇为体面的店，天使在这吃饭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消息的，所以天使要了四个菜，一壶酒，慢吃慢喝。天使刚来一会儿，就有两个文人进了酒楼，两位径直来到天使邻桌，因为这里离窗口近，视线好！不大功夫，小二端来几个菜，两壶酒，天使奇怪想道：这是得多熟的客人，小二都能知道其需要什么！

高个文人跟另一个人道：“德广兄，这次百姓们可真是惨，估计有大半的人吃不饱！”德广应道：“是啊，太文兄，这边还好一些，尚有口粥喝，河那边听说是颗粒未收呢！救灾粮不知何时可到，要是来的晚了，不知饿死多少人呢。”天使一听，这是天灾啊！不知道是什么祸事。天使向那两位文人一拱手，客气的还：“两位兄台请了！”二人一听，同道中人，连忙应道：“客气啦兄台！有事吗？”“是的！”天使再度抱拳施礼，文人的气派十足，让对面二人不可敢小视，“请问兄台，这里发生了什么祸事？”

“敢情兄台不是这儿的人？”德广问道，天使回道：“小可光州人氏！”“难怪兄台不知这边祸事，”德广明白了，“两个月前，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天蝗虫，将河西方圆百里的庄稼全部啃完，这边虽有波及，却没有那边严重！灾情虽然是早已呈报，但迟迟没有反应，那些百姓可真倒霉啦！噢，兄台还有事吗？”德广显然是一个忧心苍生的人，却也知道不能妄议朝政，刹住话头。天使认真的拱手为礼，“多谢兄台相告！“没什么！”说罢双方各自饮酒，没有交集。天使饭后渡过汉水，向西行走。果然是越来越贫困，田野内连野菜都己稀疏，在半晚时分，来到一个小钱，只见很多穷人端碗拿瓢在一家门前领粥，每个人都是一勺，量少不说，米粒不多，但人们还是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可粥己是见底。失望的人群各自散开，没有人吵闹。其中一个老大爷步履跄踉，脸上泛着枯菜叶的黄色，显然是饿了很久，营养极度缺乏引起的虚弱之症！

天使本待继续西行，看着这种情况，只觉怀里的银票如山似海，沉重难担！本来就是抢来的，要还给百姓的东西，何不现在用上。有了这种想法，天使就找了家客栈住下来。那小二在他一住下来，就送来一份饭菜，一荤一素两个菜，一碗米饭。天使奇怪的道：“我没有要饭菜啊？”小二点头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往来这里的客官差不多来了都吃饭，近几个月来已形成习惯，公子西行，再也找不到小店这样的饭菜。如果公子不用，小的端回去好啦。”天使笑道：“小二的好意，在下领了，放这里吧！”天使笑咪咪的，“小二哥，那边发粥的人家是哪位善人啊？”小二一听问这，立即眉飞色舞，自豪的道：“那四位大爷真是少有的好人。开始时，四位商爷施舍的全是馒头和米饭等干粮，不久后，四位商爷钱财不足，才不得不换干粮为粥，现在连粥也不多了！商爷也每天陪着乡亲们喝粥，那真是一等一的好汉子！”天使正容道：“真是好汉子！”心中暗道：想不到在这儿能遇上这等好汉子，不能不交也！当下对小二说道：“能劳烦小二哥去把四位商爷请来吗？如此汉子，当敬他们一杯！”小二迟疑的道：“去请没有问题的，但能不能请来可不敢说！”

不久，小二回来说道：“公子，四位商爷不肯来，并说如果公子要见他们，就得亲自移步去见。”天使一听，有些纳闷，问道：“你是怎么同四位商爷讲的？”小二不敢乱说，如实回答：“小的见了四位商爷，对他们说：四位商爷，有个骑大白马的公子要见你们。商三爷立即叫道：叫那有钱的公子自己来这里！在大爷们面前摆什么架子！”天使暗道：原来如此。摆手笑道：“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过会来收碗！”

天使现在并不饿，没有食欲，便出去找了一个大爷，请他来帮忙吃掉，与大爷谈了一会儿话，知道镇上尚有不少粮食，但被吕扒皮卡住，现在的百姓根本无力购买粮食，商爷的家底也已经花光，那粥都还是四位商爷动手熬的，将老人家送走了，天使向商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