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后庭寒井(1/2)
管家很气愤,在得知阿水要逃跑后,抽出皮鞭直奔后庭。在柴房逮住阿水,管家劈头盖脸的甩来两巴掌,下手之重生是抽得阿水面颊火辣辣的疼。
不待阿水做何反应,管家一鞭打在阿水身上,血迹瞬间染红衣衫。倔强如她,生挨着管家的毒打,一言不发。后院又一次传开,被重新抓回柴房的阿水,在管家的鞭打下遍体鳞伤。
茯茶这边,似乎也不比阿水好多少。
被绑在木桩上,茯茶一直不停嘴的谩骂,也照样没少挨朱友珪的揍。
茯茶还真是专挑刺头碰,郢王朱友珪本就暴脾气,这在府上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小丫头矮矮瘦瘦,站直了也不及郢王咯吱窝高,脾气倒是倔的可怕。
这样两个人,是个明白人都会觉得他们水火不容。
周来在一旁都不忍看了。
“王府收留你供你吃住,你还想着逃,你真的没有良心不成?”
“良心?你这种人居然跟我说良心?”茯茶仿佛见了怪物般瞪着他,满脸不屑和惊奇。
“我说过,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朱友珪用力捏住茯茶双颊,看着她表情扭曲。
“呜,双手,沾满鲜血,呜,你,不得好死……”
“找死!”朱友珪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如坠寒潭,一拳落在茯茶肚子上。
顷满口腔的咸腥让茯茶几欲作呕,强咽不下直直喷向朱友珪胸门。
“王爷!”周来见血染污了朱友珪衣裳,惊得目瞪口呆。王爷虽久经沙场,时常免不了血污染渍,可每当王爷换上常服,哪回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脏了衣角边料。他所认识的王爷就是这样,只要脱下盔甲,王爷便好似换了一个人。
朱友珪看着她嘴角的鲜红,简直不可置信。之前找到她时,她面目漆黑尽是污渍,满头的突兀断发,身上也是破败邋遢的衣着,让他差点以为她是个小子。
若不是那日在暗牢,烛光煽动下瞥见她与若兰酷似的眉眼,他怎可能轻易就放她出牢门。并非血缘至亲或家族旁门的渊源,他根本想象不出还有何联系,能让两张脸如出一辙。
自若兰离他而去起,他对若兰的愧疚日益加深,就好像心底种下的一根毒刺,不能自拔只能放任滋长。
“若不是你与她有几分相似,本王怎可能如此放纵你。”朱友珪转身不再看茯茶,掩在袖中的指节都捏得泛白。
“哈哈哈,捉我来此近半年审不出消息,现下还好吃好喝款待。我茯茶年纪虽不大,可也算随师父见多了世上稀奇。可真是如阁下,这等窝囊的王爷……今生有幸得见,幸会。”
“你真要找死不成啊?”周来冲上来指戳茯茶脑袋,看向朱友珪的背影都免不了捏把冷汗。
“呼,送回后庭吧,本王不想去内院时再见她。”
朱友珪的反常让周来有些愣神。这还是他往常所见的王爷吗?居然……再看看面前有些狼狈的茯茶,周来感叹,“就如你这般出言不逊,脑袋居然还能在脖子上?我家王爷是转性,还是怎的呢?”
“她到底是谁?”
“嘘!”周来竖起食指,在唇边做禁声动作。“王府中除了我家王爷,任何人都不得提及那位。不然,便是掉脑袋的下场。”
白了周来一眼,茯茶懒得听他啰嗦,只是看着朱友珪落寞远去的背影,开始无意识的好奇那个他们口中的‘她’。
被周来领去后庭,茯茶是高兴的。毕竟阿水姐姐在那里,算是她在这王府里唯一的朋友了。
昨日阿水说她中了蛊毒,可是她依旧活蹦乱跳,也不知阿水是不是昨日匆忙诊错了?
这次逃跑她本没打算捎上阿水,怕的也正是一旦被捉回,以如今阶下囚的身份,下场铁定难受。虽然与这个姐姐相识时间并不长,可每每观其样貌,那份只对她才有的温暖珍惜就叫她心疼。
马上就要和阿水待在一处,茯茶总算觉得在这破地方囚着,她也并非那般孤苦伶仃了。
靠近柴房不远,一阵奇怪的喘息声,隐约自往常阿水劳作的水井方向传来。
茯茶的停顿让周来转来推搡,目光直直看着水井方向,茯茶就是不愿再行。
“看什么?这鬼影都没一个,难不成你也中邪了?”周来拿佩刀在茯茶眼前晃动,自己也仔细观摩那处。那方本设了一寒井,因为从前淹死过女人,故而如今被砌了堵墙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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