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好久不见，先生（2/2）

那时候她回答好像是：“Let's say，”

（心有所属。）

她的内心早有归宿，为了此生的信仰和目标，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

奥地利，纽蒙迦德城堡。

纽蒙伽德的天气向来不好，像是几百只雷鸟迁徙一般，云层和高塔并不遥远，闪电总喧闹不停息在城堡的顶端——和格林德沃翻涌不停的思绪一样吵闹。

初代黑魔王自囚于此处高塔，他日复一日的眺望远方，等来的玫瑰却不是期待中的那一朵属于英格兰的红。

“先生，好久不见。”

绿袍少女亭亭玉立，黑发碧眼像是初次在巫粹党时遇见的样子，女孩一身优雅的气质与面前衰败破旧的城堡有些格格不入，像是误入废墟的精灵。可他们都是这座高塔的建立者，都曾亲眼看着高塔筑起，又亲眼见证了那高塔的崩塌。

格林德沃从没想到还会有再见到文达·罗齐尔的一天。

在他那场最失败的豪赌后，在他自囚于高塔几十年无数次回望的过去里，他自问不愧对于邓布利多，他不悔掀起革命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他确实有愧对于文达·罗齐尔——那个毫不犹豫就第一个踏入火盾护身的姑娘，一直都是他最坚定的信徒。

那个聪明而又精干的姑娘，从德姆斯特朗的三圣器符号追逐到了巴黎，跟随到了不丹，从女孩的青春到1945的大战，乃至结束生命之时，都不曾后悔过坚定的站在他身边。

那是他最信任的助手，是第一个穿过火遁护身的信徒。

格林德沃当然知道文达对他不曾诉之于口的感情，世人皆说他们相配——但金色的雷鸟早已经在戈德里山谷为另一朵玫瑰俯首。

不戳破，早已经是彼此不必言说的约定。

他们是最坚定的同行者，他们最默契无可拟比，爱比之不及。

不是爱情，却有着更坚定的信任和默契。

格林德沃当然在意文达，在漫长并肩作战的岁月里，他早已把文达看作如家人一般的存在，他早已习惯文达出现在他生活的各个角落，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回头，就会看到黑玫瑰看向他坚定的眼神。

可是，那朵绽放在初代魔王身边的法兰西黑玫瑰，本应该是已经奔向了另一场冒险的灵魂。

格林德沃失神地看着眼前还有些稚嫩的黑玫瑰，那是14岁的文达的脸——不同于在圣徒时所见一般成熟高贵，一样的黑发碧眼却因为尚年幼更加娇嫩怜人，却有着不同于同龄不一样的稳重和骄傲——那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如玫瑰一般的强大的女巫。

他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语气里满是听得出的怀念和欣喜：

“好久不见，文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