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祈愿,却是最大的期愿(1/2)
翻了身,樱川雪揉了揉太阳穴,外面吵闹不堪对于她这种浅眠的人真是莫大的折磨。不过在这里,在现在这个时候,会有这样的混乱倒真是让她觉得新奇。
理了理衣服,起身走到栏前,由高至低眺望着层层峦峦的山高,一只火把随着一只火把亮了山间小路。
不像是起火了。
也不像是有尊贵的客人,即使有,也应该睡了。
那这样嘈杂的躁动又是因为什么?
樱川雪摇头,父亲大人总是会在特殊时候来上这么一遭。白日里本就没有午歇的习惯,这夜里再不睡好,第二日定是无神。对于女儿家来说,打盹不成样子,更何况是她这一贵族子女,即便没人会来,樱川雪也不允许自己做出那样的坏礼仪。
可这或许就是哥哥大人所说的太过听话。
若是她能有一点儿叛逆心的话,大概父亲大人就不会这样‘溺爱’她了。
忍住叹息露出微笑。
樱川雪偏头,侧殿里灯火微微亮了起来。这就是那些奴侍们的职责,即使每日心惊胆颤,但照顾好她便是余生要做的事情。
还是赶紧回去安睡吧,乱了她们心里挺过意不去。
这样想着,却在转身时候撞上了一面坚硬的墙。墙壁带着温度,有肉的质感,甚至是从高处低下一滴汗液溅在樱川雪的前额上。
“汝......”
樱川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大手捂住了嘴巴。“别说话,或者请殿下声音小一些,不要暴露鄙人的行踪。”
看得出他妥协样儿,樱川雪点了点头,他松开手,然后跪下伏地,对她行了谢礼。“十分感谢公主殿下大恩大德,此生鄙人无报。”
“感谢妾身什么?”
“感谢殿下邸宅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殿下此处偏幽,鄙人定是会被抓住。”
樱川雪望他,再偏眼看了身后,才听懂他所说的话。他用的力道不大,想是有着怜惜之心,也定是有善之人。不过樱川雪感觉到自己嘴角处温热的液体,不嫌地用衣服蹭了下,然后说道:“汝手上受伤了。”
“是,是在翻越邸宅墙栏不小心划破的,不过不碍事,请公主殿下不要担心。”说完再次伏地:“感谢公主殿下不杀之恩。”
樱川雪看他年龄仅比自己大上一两岁,同龄间话也说的亲了些:“妾身也不会杀人,汝是谁?来妾身这里做什么?”
“请殿下允许。”
“妾身许汝。”
他站起,欠身进屋,拿了一件披肩,替她披上。“殿下,小人是西森下仁属内武士滨峪长谷川,盛奉西森大人命令来贵家偷取宝玉。”
“只有汝一人来妾身父亲大人家?那西森是不是觉得父亲大人警觉性差还是觉得这将军府内无人?”
“不,还有其他三位,只是他们都死在了樱川大人手下,只有小人逃了出来。”
“所以汝跑来了妾身这?”
长谷川看着樱川雪娇柔姿色,这才反应到樱川雪是女儿家身份,更是地位显赫。自己跑来这里岂不亵渎了这位娇尊的公主殿下。
只不过看樱川雪的神态,似乎并不太在乎这个。
长谷川深吸口气,低头歉意道:“实在对不起,殿下,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这治罪与否与妾身没有干系,除非汝被妾身的父亲大人抓住,这才会治你一个侵扰妾身的罪名。”樱川雪靠在栏旁,她夜里入睡不得就喜欢来这栏侧吹风看月,平时无人陪着显得孤寂,今天有个人说说话倒是别有趣味。“况且汝是武士,被西森定做偷盗之人,被父亲大人定位刺杀之人,现在妾身在汝面前,可是性命有危,汝这样恭恭敬敬与妾身说话倒真有违汝此时的身份。”
一阵凉风起,撩乱了樱川雪的长发。
月光直下,为她秀发染上了白华,与红木雕漆交融与共,与之后黑夜交辉相依。眉目有些倦容,可那对眸子中期待的目光像是天上星点,让人静在了她的面前。
如果她穿上华服,该会是一种怎么样的美?
如果她身后是花火绽放,该会是一种别样的美?
“汝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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