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出其不意（2/2）

“小姐，咱们晟雪国开国四百余年，这个律条一直沿用至今，嬷嬷是十三岁就被二小姐定了人家，十四岁嫁的人。鹰哥儿十六岁就出生了，咱们晟雪国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哪里有反抗的权利，你就听嬷嬷的劝吧！”

莫小牙听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落笔，一滴墨水晕开在纸上：“嬷嬷当时你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吧？”

唐嬷嬷叹了口气：“懂与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一辈子注定了的！”

这边唐嬷嬷正劝着，那边张小五蹑手蹑脚的在窗户那里徘徊着。

莫小牙很奇怪打开窗子：“小五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出什么事情啦？”

“没....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呃.....我..有话想和你说！”张小五忸怩着，面色竟然露出绯红。

“小五哥你有啥话就说呗，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生病，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张小五忐忑过后鼓起勇气看向莫小牙。

“好啊，那你等下，我这就出去！”莫小牙不疑有他提了鞋子跟着张小五走了很久。

“小五哥哥，你是不是在镇上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了，你跟我说，我帮你解决”莫小牙很豪气。

“小牙...妹妹，我听说衡哥的大姐给你许了人家，被你退了？”张小五磕巴了两句。

“是啊！”莫小牙无所谓的点点头。

“我...还听说如果你十六岁以后再不嫁人就会......就会....入狱！”

“嗯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态度呢！如果被关起来一辈子就完了！”张小五很着急的看着莫小牙。

“那能怎么办？”

“我.....小牙妹妹...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也不想看着你眼睁睁的入狱。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可以嫁给我的。你放心，只是名义上的！”莫小牙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小五哥哥，你说什么呢？咱俩只是哥们儿！我呢明白你的意思，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可是婚姻不是儿戏的，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到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女孩！”莫小牙舒缓一下惊愕的情绪，耐心的看着张小五。

“可是...”

“没有可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十七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的！”莫小牙竖起手指头信誓旦旦的样子，看的张小五喃喃的不知说什么好。

“就这样了，小五哥哥，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一本抄本没有完呢！”莫小牙像哥们一样拍拍张小五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

莫小牙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慢慢的消失在路得尽头，张小五蠢萌的冒出的爱的萌芽就这样被捏碎了。

惆怅了许久，后来，多年以后，从阮秋燕的口中得知张小五那晚上喝得烂醉，一夜哭哭咧咧没有停歇过。

几天下来，虽然耳边没有停歇劝慰的声音，莫小牙依旧我行我素，乐得自在。

莫静音这边过的却并不如意。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李伯驾着马车二百三十脉的速度赶回来，衣着破败，仓皇失措的见着莫静音哭号：“咱们的店铺被刘老板给砸了!“

莫静音猛地从凳子上做起来：“什么？被刘老板砸了？你仔细说给我听！”

李伯颤颤巍巍的擦了擦汗水：“回大小姐的话，今个儿早上刚开张，老奴正开门迎客呢，就见着刘老板带着七八个人抄着家伙气汹汹的起来，把柜台东西砸的稀烂不说，牌匾也被他劈了。还放豪言壮语‘如果，大小姐不给他们刘家一个合理的交代，砸的就不是这个破铺子了，小心你们的小命儿’他们这么一捣乱，客人跑的跑，散的散。老奴没法儿，只能收拾一下，关了门回来禀明大小姐，看拿个啥主意！”

莫静音听完气的心肝儿颤，直在地上踱步：“这个死刘三，还真当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的！气死我了！莫小牙那个死丫头，扫把星只要她嫁过去不也就没事儿了？偏偏给我搞事情！现在这事儿整得两不踏实，三弟也在埋怨我呢！哎……”

李伯没想到自己不在家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不由得汗颜，以前怎么没看出娇滴滴地六小姐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大小姐，在老奴看来，咱们不适宜再打六小姐的主意了，咱不是怕她，而且别因为她跟三少爷生分了！”李伯理理头绪劝着莫静音。

莫静音叹口气：“李伯说的正是我现在犹豫的，这两天三弟见着我已经没了往日的热情和重视。现如今，嫡亲兄弟只剩下他了，哎！可是现在让我去哪儿给他找个新娘子呢？”

李伯沉吟一会儿：“大小姐，你看这样成不成，咱们去买一个各方面都算不错的女子，我想刘老板也不能太苛责了，毕竟他的儿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不是？咱们大不了再赔他点东西，都是生意人，总不能因小失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