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剑(1/2)
七日后,祭典开始前。
白犬从睡梦中醒来,头痛欲裂,昨日的食物里应该加了些料,导致地牢中的人在短短几刻钟内接连昏睡过去。
水池中还有些浑浊的饮用水,他捧起一把,浇在头顶,在地下,每日只能简单的擦擦身体,热月教的人没有那么好心,在他们看来,维持俘虏们基本的生命体态已经足够了。
锁链叮当,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和颈环。
白犬条件反射似的去看尤非利尔,勇者已经醒了不短的时间,精神抖擞,正好奇地戳着铁器,一个指头一个窟窿,比戳橡皮泥还轻松,他遗憾地对魔族青年说:“太脆了,杂质太多,冶炼的温度也不够。”
白犬已经见识过不少勇者惊世骇俗的举动,对尤非利尔的一切行为都抱着“你开心就好的态度”,反正他算是上头有人罩着,不搞些什么大逆不道的反神运动也死不了,简直有恃无恐。
“你没吃面包?”白犬问。魔族人在原有种族体质的基础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变异,他自认为对药物的抗性不低,没想到尤非利尔比他更强。
“吃了,但是想要迷晕我,保守估计用量要加三倍。”青年说得轻松,听者翻了个白眼。
就算面包难以下咽的口感已经完全能让人忽略掉它糟糕的味道,地牢中的大部分人也用眼神和表情控诉着热月教正在明目张胆的侮辱他们的智商。
莫说又苦又涩还透着诡异的酸,连表皮都镀上了苍蝇屁股似的荧光绿色,这是已经放弃了掩饰,爱吃不吃吗?
实际上下迷药的作用也仅仅是为了能让黑袍人在拷上枷锁的时候更方便一些,说到底,如果大家都理解配合他们的行动,那就根本用下迷药了。
可惜,没人愿意当一只放弃思考的牲畜。
暗道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两人反应极快,往地上一趴,装出仍在熟睡的样子。
黑袍人大声吆喝,用的是尤非利尔没听过的方言,看向白犬的时候获得了魔族青年同样迷惑的眼神:“你看我干什么?你一个人类都听不懂,我好歹也算是外族,我就能听得懂了?”
尤非利尔失望得咂舌。
好在黑袍人的目的也不是在地牢里发表演讲,当所有俘虏都被叫醒以后,他从袍中取出一条长链,打开牢门,拷上白犬的颈圈,把他拉了出去。
白犬名字带犬,不代表他想当一只乖顺的狗狗,魔族青年怒气冲天,看在尤非利尔示意他待命的小动作上才没有当场爆发。
他跟着黑袍人走出暗道,紧接着便有另一个黑袍人进去挑选自己今天想要屠宰的俘虏。
一进一出,都是悄无声息的。
尤非利尔是最后一个被挑走的,也许是因为他来的最晚,看上去尚余了些反抗的力道,不太好控制的缘故。
带他走的黑袍人身材不算高大,身材消瘦,行走起来也不如其他同伴利索,他的腿脚有伤,每一步都会向左侧倾斜很大的角度。
尤非利尔好心情地对他打招呼:“嗨,请问是先生还是女士呢?”
黑袍人的头部偏移,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那让我猜猜,是女士,对吗?”
黑袍人手下猛地发力,没有扯动勇者反倒是自己一个踉跄,她的嗓子显然已经坏掉了,说不出整段的话,只有沙哑的气音。
两人本就走得比他人慢,耽搁了一回,更是落下不少路程。
他们之后再无旁人,地道内,黑袍人的声音久久回荡着。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强行鼓动声带,发出野兽似的嚎叫,手中的锁链绷得死死的,可勇者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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