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奇奇怪怪的歌剧（1/2）

我刚想反驳，女巫却先一步辩解了：“嘘！我亲爱的孩子，别急着否认。我们的公主殿下天生就是一个精力充沛的捣蛋鬼。一直以来，愿意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胡闹的只有你。

骄傲的公主殿下对于你的能力也是非常认可的，虽然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我知道你也曾经把公主殿下当做自己的同伴，哪怕你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明明身为祭童却只能卑躬屈膝的处境非常不满。也正是这样，你和那些敷衍公主殿下的仆人是不同的。”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虽然女巫说得动人，但是我一个字都不敢相信。这具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珂丝·帕拉雅要真把这具身体当做同伴，我能是这种反应吗？

从小到大，连最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她最喜欢捉弄的仆人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了。

我宁愿相信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海神殿必须安排我待在珂丝·帕拉雅的身边，也不敢相信珂丝·帕拉雅把我当同伴这件事。

“佐伊，非常抱歉。我甚至无法相信您说的这一切。不是不相信您，而是我多年来的经历让我无法相信公主殿下把我当做同伴这件事。”

女巫想要说些什么，我及时止住了她。

“您别说了。我会留下来和公主殿下好好相处的。我相信您不会再让我受到伤害了。”

我浅浅地露出了一个微笑，看女巫的眼神里装满了信任。

女巫再次拥抱了我：“我亲爱的孩子，非常抱歉，我现在不能向你解释一些事情。

我很高兴你愿意留下来。我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你放心，公主殿下绝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伤害你了。我向你保证。”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选择相信。

就是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是回到早已经被除名的海底世界去找祭司还是带着一些钱财隐居村落？我总不能真的去投靠教廷吧？

真要是投靠了教廷，我有预感：总有一天，我会在烈火中与伊雷娜相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忙。我忙着着跟伊莎贝拉一起参加派对，忙着和梅莉萨一起练习歌剧，忙着陪女巫玩塔罗牌。

刚好最近没什么工作，我决定趁着珂丝·帕拉雅搬进来前，修复一下和大家的关系。

以前，我也是一个玩心很重的人，特别喜欢尝试一些新鲜事物。我也幻想过自己在贵族富商间流走，举杯畅饮纸醉金迷的生活。

然而，在海底世界的那段经历像乌云一样遮住了我对生活的所有期待。仇恨在我心中发了芽，并逐渐地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回来以后，复仇的念头在我心中日夜叫嚣。我的脑海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占据。世界在我的眼中日渐模糊。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甚至忘记了我自己。

每天夜里，那个面容模糊的凶手都会在我的梦中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黑暗，无尽的黑暗像疯涨的潮水向我涌来。

我的身体像铅块一样沉重，就算是费尽全力也抬不起一根手指头。风像刀锋一样从我身上刮过，黏重的头发在水中蔓延。

我在一阵窒息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发像蛇一样缠绕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