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亲(1/2)
微苦的黑色药水入口之后,是火辣辣的感觉,喉咙感觉烧了起来,然后是胃部,最后是整个身体。
瓮魁保持着盘坐胎息的动作,只是每当忍受不住的时候,都会闷哼一声,算是唯一的反应了。
周围白袍的人见怪不怪,他们在确认了瓮魁的身体处于康复状态之后,依次离开了房间,随着最后一个白衣人静悄悄的离开。
房间内就只有充斥的药气,和瓮魁咳出来的一块血痰能证明他们曾经来过,玄黑袍老者确定房门,窗户关好,随后才开始在瓮魁面前演示下一步的功法。
每次他能见到的只有功法的一小部分,再加上特殊的蛊丹保证他可以瞬间暴毙,这样再加上这几个时刻不离的护道者,一同组成了保护功法秘密的保密墙。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有软肋,荣国府才放心将经传交给他,就这样也还是残缺的部分。
瓮魁推导过自己已知的功法和武术套路,这一套套路他最多推到七品的地步,虽然在江湖上已经是一顶一的高手,入朝为官也可以谋求一个不错的位置,但是对于以武起家的荣国府来说,打开三藏,进入前三品才是登堂入室。
“荣瓮魁少爷,老爷吩咐,准许您参加明年的祖祭,之后半个月您就没有比赛了,那么提前祝您节日快乐。”
一言不发演示完后续功法的老者,任由瓮魁湿漉漉的左手收回桶里,站起身躬身祝贺道。
老人们依次离开了房间,瓮魁则是靠在垫着白色毛巾的桶壁上,享受着难得一个安静的时光。
半个月吗,提前三天启程可以赶得上祖祭,以我的身份需要提前五天到达,也就是说还有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多陪陪父亲吧。
瓮魁闭上眼睛,开始推导之前遇到所有对手的套路,每一次出拳,他们的攻击再次出现在脑海里,这一次瓮魁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观望着这一切。
几个呼吸之后,水开始再次沸腾,这是又一个大周天,瓮魁明白,应该是自己的进度太快了,至少是荣国府那里面最主要的那个人跟不上自己的进度了。
所以最近的战斗才排的这么紧,同时功法的给予也接不上进度了,现在他只能困在当前境界而无法前进一步。
他倒是推导出了后续几步的功法,但是即使他推导的是对的,发现异样的荣国府也绝对会干掉他,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旁氏。
没人喜欢一个天赋过高的肉人,他可以擅长战斗,但是不能同样擅长内功。
而作为肉人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毕竟是人家的对照,功法,指导都是对方出的,他还没有反抗的能力,而肉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时刻对照雇主的身体和功法情况,一些不好的破坏性实验步骤也可以在肉人身上验证一二。
药浴的温度开始降低,当内部的汤水开始泛臭后,瓮魁一丝不挂的从桶里面钻了出来,用一旁干净的毛巾擦拭身体,然后穿戴整齐。
将那张太过引人注目的脸藏在斗笠下面,瓮魁提起一旁放置的短剑离开了房间。
车子是披着黑布的马车,一匹健硕的马匹用马蹄不安的拍打着地面,驾车的是三个老人之一。
老者低垂着眼睑,等待瓮魁上车之后驾车离开,而在车内,瓮魁突然放下手中的医书侧过身看去。
“怎么了荣少爷。”老者问道。
“有人在打量我。”瓮魁说道,目光直视着街角的位置。
“一个小孩而已,并无大碍。”老者淡淡的说道,他继续驾车不再理会。
“一个想要杀了我的人。”瓮魁继续说道,他讨厌这种被针对的感觉。
“这不是决斗场,大秦律法才是这里的规则。”老者用不可回绝的语气强调着这件事。
“他会是个麻烦。”瓮魁最后一句说道,车厢随后陷入了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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