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真假(1/2)
杀……父……仇……人……
成卿,她……竟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
老天爷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他闯荡中原十余年,遇到了很多人,经历了许多事。其中,南乃星教会他人穷志不穷的道理,让他学会遵守内心,信仰本能;偶然听见陆氏姐妹谈论事情,一瞬想起了自己的心,它当时是空虚的,没有归属。
爹爹,巴蜀,彝家,兄长——
约莫幼年特立独行,直至老仆卫枕书离去了方逐渐体会着人与人间的信任,温暖。
而……成卿……代表着他可以爱也可以被爱,悟出情不易,爱更难,须得真诚,须得悟透今夕明夕。
然则——
“你说谎!”跛子公子使出全身力气大肆喧嚷,一个不留神直接于四推车翻滚在地。
“阮……阮君……”
陆成绮的声音是细微的,很软很轻确是他阮九止痛的良药。
“啧啧,残废就是残废,你有本事继续发火啊,顺便把你贴身的传国玉玺摔了出气才算道行深。”
“玉玺,你究竟打得玉玺的主意。”跛子公子慢慢挣扎着坐起来,那闪亮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不见底,声音如万丈冰凌露出了彻底的决绝。
嘴角勾起,头发披散,衣衫凌乱,身体的动作每一时每一刻犹如凌迟。
“阮……阮君,不要——”陆成绮在旁呼喊,亦不知他听不听得见。
阮君双手颤抖,身躯缓慢,眼神犀利地投向自己。
他唇部轻启,亦然无声。
她却听懂了。
吾可以下报阮君矣!
一瞬,人肉模糊,血溅满地,玉碎湮灭。
“可够?”无杳门门主的声音淡漠依旧。
“大快人心啊!今我把你收入囊中,以为如何?”陆月珠的眸子无限制地往外凸,大嘴撕裂好像要吞下整个世界。
“君意深重,缘浅难承。渐行无书,山水相逢。”
陆月珠蹙眉,“欸,你这人,怎的这样无趣……”
她未说完,立刻让一道寒如冰的声音打断:“休得寸进尺,玉磬曦君,传国玉玺,谓之华盛。”
不对啊,明明占卜出在巴蜀,怎么玉玺又回跑到玉磬谷了,莫非占卜不准确?
另有那跛子的声音没有一点变化起伏,着实空灵的不似人声。
反正那个野丫头已经死了,大快我心。不外她的血干枯没了作用,且周围的味道真是……啧啧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于是陆氏兄妹的姐姐哼着小调儿吹着小曲儿,拍着手儿欢快地蹦蹦跳,再一次开始了她的行程。
暮夜无知,长夜漫漫。
跛子公子做了一个奇异且真实的梦:
梦中,他携成卿又去了那个山洞。
山洞外草木成荫,山洞内布置得朴实无华。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他的妻儿,那个打到他肩膀的小家伙念了一首《山有扶苏》给他听。一边念一边向他吐舌头。
“成卿,不闹!”阮天虞的声音往上扬了许。
这个小丫头,最近老是弄些滑稽事来挑逗自己。
例如,清晨给他束发,却把他的发编织成她的样子,大叫着:“吾夫甚美之,堪比楚国宋玉焉?”
或者挖黄泥捏小人,故意把他捏得膀大腰圆,面容丑陋,但每次都是有双健全的腿。然后甜笑着问他,“这是妾捏得君,不过君须答对我的问题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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