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与黄药师论武（2/2）
十四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当年黄女侠遇见郭大侠，也不过十五六岁。
“对了，程姑娘尚未拜师吧，我可以为你推荐个好地方。”
刘风想起黄老邪的约定，正好带程英这小姑娘去拜师！
黄老邪浑身是宝，但他最珍视的并非武艺，而是奇门遁甲之学和制药技艺，运用得当，才是真正的独当一面的利器。
然而要黄老邪为自己效力，显然需费尽心思。
况且以他性格，除非强行用药（如归心丹），否则难以驾驭这性格古怪的倔强之人。
再说，哪有会做饭的厨娘陪伴更香呢！
刘风辞别陆家庄后，与杨过、程英三人策马并驰，片刻间已驰出十余里，来到了嘉兴城的醉仙酒楼之上。
步入顶层雅室，便见那位青袍长须的黄老邪临窗独坐，正独自品酒。
“黄岛主，小生如约前来！”刘风拱手施礼道。
黄药师转过身来，见刘风身后跟随着一男一女两位稚童，神色并未显露过多惊奇。
换做陆立鼎或武三通等人，黄药师或许早已拂袖而去，但面对孩童，不至于使他心生不悦。
“好，先共饮一杯。”黄药师淡然道，挥手间，桌上的瓷杯如飞燕般朝刘风飞去。
刘风明白这是他在试探武功，便不隐藏，施展花间十二枝中的一招“拈花弄柳”，稳稳接住瓷杯，内力透过杯壁激荡酒水，犹如游龙飞入他的口中。
“好！”
黄药师见此，已认定此青年实力不下于己。身为中原五绝之一，他不过是在先天境界之下登峰造极。即便是五绝中最强的中神通王重阳，亦未跨过先天之境。
此子年岁尚轻，武学境界已然与他们并驾齐驱，突破先天之境想必是指日可待。
黄药师断定，刘风必定出身名门大派。
他虽狂放，却深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不禁笑问：“敢问小友师承哪位宗师？”
他以“小友”称呼刘风，并非恭维，武林之中向来以实力论高低。即便是七八十岁的长者，若拜在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门下，也需恭敬地唤一声师父。
刘风笑道：“久闻东邪黄药师大名，还请指点一二！”
黄药师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那就开始吧！”
他心想此子邪魅狂放，颇有些与自己相似。
黄药师催动内力，挥掌间酒坛中的酒水震动飞出，如波浪般涌向刘风。此乃桃花岛的碧波掌，掌势如波涛，层层推进，虽浅显，却已蕴含桃花岛武学的基本道理。
即便只是入门功夫，由他施展却另有一番意境。仅是一坛酒水，已展现出惊涛骇浪的气势，若在湖海之中，威力可想而知。
面对涌来的酒浪，刘风伸出中指，戳出一股指劲，真气将酒浪一分为二，炽热气息令酒水蒸发，顿时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一阳指？”
黄药师大感诧异，未料到刘风能施展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绝技，且看他施展的火候，仅逊色于一灯大师半筹！
压抑心中的震惊，黄药师决定进一步试探，不知还能从刘风身上发现多少惊喜。
他右手中指弯曲，抵在拇指下弹出，手法精妙非凡，指劲凌空射出，正是他成名绝技“弹指神通”。
弹指神通与一阳指齐名，可见其非同寻常。
刘风知晓黄药师因猎心而兴奋，才会一再出手试探，索性让他看个够。
他右手大拇指伸出，射出一道剑气，这就是少商剑，剑势雄浑，有石破天惊、风雨欲来之势。
黄药师再次惊讶，这指法与刚才的一阳指意境截然不同，竟与他的落英神剑掌如出一辙，手法中蕴含着剑意！
一灯大师并未习过六脉神剑，故黄药师未曾亲眼见过这门大理真正的镇派绝学。
刘风三指并用，连续射出商阳、中冲、关冲三道剑气。
黄药师拇指与食指并拢，其余三指略张，手指如兰花般伸出，姿态之美无以复加。
出手既快又准，指尖拂动之处，如春兰绽放，出手优雅，气度闲逸，看似漫不经心，轻松化解了刘风的三道剑气。
随后，他化指为掌，掌出时如同落英缤纷，四面八方皆是掌影。
这落英神剑掌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宛如桃林中狂风骤起，万花齐落，妙在姿态飘逸，仿佛翩翩起舞。而掌风却凌厉如剑，所过之处，木裂砖破。
刘风避开黄药师数掌，笑道：“黄岛主请移步，否则这客栈就要被我们拆了。”
黄药师点头应允，二人跃出栏杆，月下踏步登上阁楼之巅。
杨过和程英趴在窗边，遥望着不远处的二人，月光下如神仙眷侣。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精彩的较量？一时间竟忘记了此次跟随刘风前来的目的。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黄岛主果真是博学之才，所创招式独树一帜，充满诗情画意。”刘风赞叹道。
黄药师捋了捋胡须，说道：“你刚才使用的那一门指法，蕴含剑意，实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学，不知与一阳指有何关联？”
“前辈果然目光如炬！这门六脉神剑，与一阳指正是一脉相承。”
至于来历，刘风无需多言。
他接着道：“小生久仰黄老前辈大名，今日相见，想与老前辈一试高下。”
黄药师一听，顿时兴致盎然：“你想与我赌什么？”
刘风笑道：“世人皆知东邪黄药师最擅长武功，却不知，他真正厉害的并非武功。”
“哦？”黄药师好奇道，“那你倒说说看，我最擅长的是什么？”
他到底想要什么？
“奇门遁甲、诗词歌赋！”
他的诗词歌赋水平或许不高，但奇门遁甲之术，在江湖中堪称一绝！
只是在江湖中，多数人并未领悟到奇门遁甲的价值。
黄药师对刘风的好感更上一层，隐隐有了几分赏识，能如此明辨之人实属难得。
“你要我传授你奇门遁甲？”黄药师正欲告诉他，这奇门遁甲与武学迥异，即便是武学奇才，也未必能参透其中奥秘。
刘风却摇头道：“若是我能胜过前辈，请前辈收那女娃为关门弟子。”
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