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是他伤的你(1/2)
弋栖月口中的‘他’,自然便是她的师兄墨苍落。
而这句话也并非问句,她的话语里这般肯定,可当日墨苍落的伤她知道,夜宸卿的身手她也知晓一二,二人遇见,夜宸卿绝不可能被墨苍落正面所伤。
“……是,陛下。”夜宸卿启口答道,她的手在他腰间游走,可他想着,她的心里想着别人毕竟他一抬眸,便能瞧见那木镯子在他面前晃。
此时他突然也觉得母亲是对的。
若是他安安稳稳留在夜云天,不随着她来到宫中,以他的权势和武功,又岂会活成这副样子。
若是真想陪着她,堂堂正正地来,也比现在这样好上许多。
“他不应能伤你的。”弋栖月却忽然手臂一滞,低声说着。
夜宸卿抿了抿薄唇,察觉到她已经在给他束绷带,她的手冰凉却又有力。
他终于摇了摇头,沉声说着:“臣下……不敢伤他,逢着了他,只想着尽快离开便好。”
弋栖月闻言,方才替他束好了绷带的手一抖,抬眸瞧着他,心里一酸。
他仿佛是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不敢伤墨苍落,结果,他自己倒是被伤成了这副样子……
这‘不敢’二字,听来竟分外让人心疼。
她垂眸瞧着他腰上包扎完好的伤口,抬起手来轻轻地抚弄着,心下想着他二人相遇之时,墨苍落是如何一剑刺入他腰间。
弋栖月颦了眉,脚一点地上了榻,避开他的腰去,一手扶住他的肩,一手撩了他的发,伏在他的胸膛上,手臂支着身子低头看他,他的唇薄而透出几分苍白,那目光依旧是温和而又顺从,可此时他的顺从,却惹得她心下不安。
不再瞧他,她俯下身去,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间,低声说着:“宸卿,你是朕的人,无论是谁,朕都不准他伤你……你可明白?”
夜宸卿闻言一愣,继而在她身下颔首,如墨的眸中却闪过几丝莫名的无奈他不知她口中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察觉到她在吻着他的颈窝,那唇顺延着他颈上的脉,她用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喉结,微痒,他不动弹,只是微微闭了眸子,任凭她玩弄。
自入宫起,他就明白,他不过是她的玩物。
最初为着目的他本是甘愿如此,可惜后来,却又渐渐不甘……
他分明是第一个留在她身边的人,当初这宫里空空荡荡,她的后宫只他一人。
他的唇角漾起一抹苦笑,这世间千万事,不若无情。
弋栖月的朱唇复又向下游移,吻着他棱角分明的锁骨,这几日他分明是瘦了,因此这锁骨愈发分明,那上面还留着她昔日折腾他落下的红痕,在那瓷玉般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扎眼,而如今她只能轻轻地吻着,纵使她说不清心中的不舍从何而来……
也许,从她见到那琴板上的两滴血,一切便已悄然改变。
弋栖月定了定神,不再多想,抬手扯开他的衣襟,又撩开了内衬,就这般缓缓地,一路向下……
弋栖月伏在他身上,低下头去,用唇吻着他那结实而又微微发烫的胸膛,又探出手来,顺着他的锁骨一路描画,仿佛手下乃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终又停在他心口轻轻画着圈,她想让他苍凉的肤色泛出温暖来,自然是因为她不欢喜苍凉。
夜宸卿依旧是一言不发,闭着凤眸,抿着薄唇,任凭她折腾。
这也是他入宫以来,她给予他的,最为温柔的‘**’。
弋栖月复又将手轻轻探入他的衣襟,却并未环住他的腰,她明了,那里受了不轻的伤,她还不至于想狠心再伤他;她手腕一转,看似随意,却是环住他腰身的上部,纤长的手指覆上他的皮肤,只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她察觉到他的身子又是一颤,方才明白,之前他也并非是痛,只是一种莫名的敏感。
她一扬唇,吻却落得愈发深了,忽又有兴致一般的移了唇,一点一点地描摹着他锁骨的形状,她想着,他这般清朗鲜明的锁骨,她只想遇见一次,今后,他不必折腾成这般憔悴凄凉的模样……
只可惜,世人皆道如今的女皇陛下宫中有三位绝色男侍,可是谁人又知,她平日里调弄于他们,但一直以来,却始终是处子之身。
夜宸卿知道,今日的陛下虽是温柔了许多,但是也不过是挑弄,一会子,不会再多做什么,便会起身离开……
而他,这一年来,不曾猜错,自然也包括这一次。
他不知她为何守身如玉,是否依旧是为着她心中的那个他,就像,她依旧带着那镯子一般……
他不知在她心中究竟将他当作什么,只是知道,此番她一走,许久不再踏入这潋玉宫,但是每日早晚,必会派亲信前来,为他送来疗养内伤的药,也会按时派太医过来,替他查验那腰上的伤痕……
几日后,清晨,南岳国罕见地派来使臣,称是南岳国世子请求半月后觐见。
弋栖月垂眸瞧着那折子,颦了颦眉,半晌,启口道:“一会子,朕便写个回信,谢过世子罢。”
她本就无意同南岳作对,若是能两国交好,不相侵扰,对国家对百姓,都是极好,若是如此,她倒是肯放下昔日的仇恨,取个现世安好。
毕竟,只要是战争,就会流血,就会有流离失所,就会有生灵涂炭。
她早已无心逞那一时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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