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闪耀于银河中的列车声（1/2）

归尘的记忆也开始消失了，最先消失的，就是关于无念尘的回忆。

捂着脑袋，他现在很痛苦，说不上来的痛苦。

他还不知道，无念尘到底在古域里干了什么，他还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他想活下去，他想走下去，他想看看未来，他想和朋友们一起走下去。

但这里是虚无，这里是【Ix】，没有人能感受到他的愿望，没有人。

在这里消亡，或许就是他的宿命，这个活了不到两个月的人格，却经历了比前九百九十八个人格都刺激的事情。

意识越来越弱，他快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

隐隐约约间，他看到星站在自己身边，不断用各种仪器捣鼓自己的身体，但没有一点反应。

还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中，“阮·梅女士，你都挖了十对眼珠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他的身体太硬，只有挖掉眼珠，深入到大脑，我才能刺激意识。”

“可是，你没发现，每次眼睛恢复的速度在变慢吗？”星的声音很急躁，那流了一地的血，她看着都疼。

“当然发现了。亲爱的，我还发现，他的身体机能在变弱，整个星系现在都被古神崩落的力量侵蚀。

不夸张的讲，过不了一个系统时，整个星系都会被这股力量撑炸。”阮·梅回答了星的急躁，顺便说出了更严重的事情。

......

最后一点意识也要清空了，归尘已经死了。

（真想，真想继续走下去，真想见识，见识无比期待的未来。）

闭上眼睛，他守住最后几个人的记忆与面貌，进入最后的沉沦。

就在这永无止境的黑日里，消磨殆尽吧。

“醒醒，醒醒。

孩子，你的旅途才刚刚开始，可不能睡下去。”

（嗯？）借着最后一点决心，归尘问道。

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明明只剩他一点亮光。

“睁开眼睛，往前看，抓住那一丝光芒。”

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的走马灯，还是死后进入极乐世界出现幻觉，反正现在归尘竟然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有些清明。

艰难张开嘴巴，他吐出几个字，“你是谁？”

金光只有一丝，很小，很小，几乎看不见的那种，但归尘确确实实是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伸出意识，抓住那一丝金光，归尘跟着开始闪烁。

列车呼啸声从耳边划过，流传甚远，经久不息。

似乎不用问了，归尘心里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顶八点的答案。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金光没在回答，也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出现过那样。

“嗯？

是幻觉吗？”归尘的思考能力，这会很欠缺。

再次睁开眼，还是一片虚无，还是一片黑日，还是那一摊死水。

区别就是，黄泉小姐的眼神充满震惊，不解。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来时不曾出现的长廊，那是通往梦境的路。

慢慢走过黄泉身边，归尘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多说什么，他现在只想赶快出去，越快越好。

踏入梦境长廊上，他每走一步，都会恢复一丁点的记忆，属于归尘，属于自己的那份记忆。

“无念尘，他真的死了吗？”这是他现在唯一不解的事情。

或许是真的死了，又或许不是，这是一个很悖论的问题。

单看当时的情况，无念尘确实是死了。

......

研究室内，从归尘体内流出的古神力量，已经彻底占据了整个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