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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UBW 下 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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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睡前感动得不得了,脑里充满了温暖,但进入梦乡后就失控了。我梦见阿尔托莉雅和我被海鲜堡的主人雇佣,去击杀在堡外虎视眈眈的巨型寄居蟹,那些东西非常难对付,我们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就在我们打算脚底抹油的时候,一些巨大的牡蛎冲了出来,把寄居蟹吃了。

之后画面一转,我看到阿尔托莉雅正在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阿尔托莉雅交手,我去劝架,结果反而被两个人揍了一顿,然后被逼着做了一大堆吃的。

我这个气啊,一开门到了冬木市,正好碰见卫宫带着saber出来玩,然后我变身成阿瓦隆伯爵揍了他俩一顿出气,还说卫宫会抱着自己的理想溺死。

然后就醒了。

阿尔托莉雅听了这些以后是笑得合不拢嘴。

“仕郎,你这都是些什么梦呀哈哈哈”

“我说过,我们要是能联机做梦就好了…”

今天我们俩都醒得很早,两天的休息让我们完全恢复了元气,只要再休息一天,阿尔托莉雅的魔力也就彻底补充完毕,可以回归战场。

虽然说大家都劝我们少想些战斗的事,但战争毕竟还没有结束,完全放松一不可能二不允许,今天再休息一天也就差不多该继续了。

我们趁着早起的这段时间洗洗衣服、打扫卫生,阿尔托莉雅最开始的那条裙子因为不穿都落灰了,正好清理一下。

唉呀,这设计真的是……

“束腰、衬裙、裙撑、垫肩、贴身裁剪,穿着这种东西能做什么啊,活脱脱的宫廷服”

“嗯,仕郎对这件衣服的评价是对的,我在战斗中常常感到非常不方便,而且裙撑导致裙甲的防护范围足足下降了将近一半。战斗里我高度依赖于魔法力量加持和各类神造兵器,最后也就忽略了服装与甲胄上的劣势,久而久之,这些甚至被当作‘亚瑟王英勇无畏’‘具有余裕’的特征。”

“阿尔托莉雅的生前实力相比现在如何?我估计要强至少一倍,这种累赘加在身上居然还能打仗。”

“其实就战力而言,从者状态和本体各有利弊。从者状态的好处是可以无视原本身体机能的极限,将宝具的威力最大化,比如我现在可以把一半的魔力都通过宝具释放出去,而本体的话则会限制最大功率,否则身体会因超载出现严重的损伤,这也是一些英灵能力远超生前的原因;坏处就是魔力储备量都大大减少,恢复速度也完全仰仗于御主,我的本体至少比现在要多一倍的魔力,因此当前战斗持续性完全不如本体,这也是一些英灵能力低于生前的原因。不过自然,本体状态下的我输出功率也是要远远胜过现在的,只是魔力利用率不能提高到那么夸张。”

阿尔托莉雅脸上显出红晕,冲我温柔地笑笑,接着说

“不过我现在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因为有了亲爱的仕郎。阿瓦隆在之前仅能作为湖中剑的附属品使用,能力被极大地局限了,除却保护我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作用;现在阿瓦隆自身也被解放,成为了一件独立的兵器个体,各种全新的功能将会被逐步开发,投影它只是应用它的第一步,不过呢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就需要仕郎来摸索了。阿瓦隆还可以和湖中剑合体为无锋剑,它不再是单纯的剑鞘,俨然已经成了和湖中剑搭配的伴侣。”

“任重而道远啊…”

“嘿嘿,有仕郎在我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说说这裙子吧,当时我也考虑过换,但是被骑士们劝阻了,说是裙子已经成了我的形象标志之一,没了裙子就没了军心…搞笑的是,这群人当初还看不起穿裙子的我呢。总的来说,它是真的不如我现在穿的这些连衣裙,上周和rider战斗的时候就是,她使用的是一把带铁链的短剑,非常灵活,近身后十分难招架。好几次我被迫进行闪躲,而那些动作,穿着原先的这条笨裙子是很难做出来的,我就得放弃位置优势来大幅度后退,趁着这个当她完全可以执行卡莲的命令,直接杀害小爱。不止如此,我在急着解救小爱时放弃格挡,和rider以命互搏,她见我上半身全部披甲,就攻击我的下盘,但如今我下盘的防护面积在七八成左右,稍微改变步伐方向,裙甲就完全遮盖了rider所有可能的攻击方位。”

“rider的武技我看和普通从者有很大不同啊。”

“大部分从者的本体终究也是人或者半人半神,战斗讲究的和正常兵器格斗一样,是快准狠,尽量以最小的代价最少的时间决出胜负,击败对方;但是…rider是魔物,她的战斗风格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以lancer为对比,lancer在战斗中就很谨慎,他的长枪出招非常有规律,对敌人的攻击也尽量控制在自己刚上场的最佳时间段,并且依据战局的变化采取不同的侧重点,实际上他的这些做法就是包括我在内从者普遍采用的;而rider则不同,她的攻击就是为了攻击,只要御主不下令,她不会再去多想别的。”

“……”

“仕郎?”

我摇摇头,松开摁在太阳穴上的手指。

“我看到了archer和saber对抗berserker的情景……”

“怎么样?有参考价值吗?”

“没有……那两个人打起仗来跟儿戏一样,拖拖拉拉,然后saber被重伤,archer还被berserker直接一刀切,没阿瓦隆和小爱的母亲帮忙就交代在那了。”

“咳,真替那个分身感到羞耻,就算archer无法供给她的魔力,也不是就这么连战局都搞不明白、决策都马马虎虎的理由。”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叹了口气。

“但是,以前的我确实有干出这种事的可能,仕郎,saber她是不是也抱守残缺着某些落后的概念和观点,并且把它们神化成唯一守则?”

我点点头,

“唉,archer真不幸,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离谱。”

我们俩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终于把这裙子洗出来,因为不清楚它能不能机洗,两个人只好一人一边一点点搓。洗衬裙就更折磨了,我不会熨衣服,怕自己把它弄皱,只能拿软毛刷蘸洗衣粉刷。

本来我们俩六点半多就起来洗衣服,可硬是忙到了八点才吃饭,不过早晨忙忙食欲好,早饭我们又给吃了个干净。

吃饭时我们还在讨论衣服的事,一谈到这个话题,姑娘的想法就好像滔滔江水一样止不住。阿尔托莉雅说自己最喜欢的是朴素的衣服,不需要太多纹饰、装饰,简简单单,不多加修饰,把人的气质原原本本地散发出来。因为这个原因,她对正装非常满意,希望我再准备些同样风格的深秋、入冬穿的衣服。现在天气虽然凉了,但最高温度依旧二十三四度,也不算低,继续穿夏装也没什么,加件衬衣加条裤袜就差不多了。

尼龙等化纤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高度评价,它们不仅让着装耐用性大大上升,还让可选性高了几倍,各种曾经绞尽脑汁也做不到的设计在如今司空见惯,可以说贡献是非常大。

她对于各类配饰也有自己独到的观点,像主流蝴蝶结就不合她的口味,应该简化且尽量突出蝴蝶结本身的材质特点,比如说布蝴蝶结得做的飘逸些。

当代的许多东西极大地丰富了阿尔托莉雅对于着装方面的想法,也把她爱美的心思勾出来了。

本来我俩打算上午练会书法画会画,下午再出门,但是楼下的孩子来找阿尔托莉雅玩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阿尔托莉雅在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子中间非常有人气,如明月一般姣好的面容、优雅大方的气质、还有和童话书里一模一样的金色头发,这让她得到了“公主姐姐”的绰号。孩子们非常喜欢她,经常给她送一些画啊、幸运星啊一类的东西,为了回礼,她也就经常要求我做点小甜点分给孩子们。

在七八月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常常在小区里陪孩子们玩,但是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能记起来两件事。一次是那天早饭没做好,阿尔托莉雅虽然很不满,但她不想当我面发火,就一个人跑到小区里生闷气。结果她被孩子们看见,以为是我欺负阿尔托莉雅,上门把我拽出去道歉;另一次是孩子们讨论,既然阿尔托莉雅是公主,那我算不算王子,我说我在高中里很受欢迎,被人称作白马王子过,也勉强算吧。这话不知被哪个小鬼听了去,然后阿尔托莉雅缠着我问了一下午我高中三年都干了什么,女同桌换过几个,女生跟我关系好的有几个等等;我说我高中完全不谈恋爱时她松了口气,但我说有好几个女生喜欢我不假时一激灵,直接把盔甲都凝聚出来了,我一想起来就想笑,这可爱的姑娘,醋溜醋溜的味她是根本藏不住。

后来圣杯战争白热化,外加孩子们开学,我们也就暂时从童趣里脱身了。

今天孩子们要和阿尔托莉雅一起踢球玩,我则在一边看电子书,想着中午做什么饭好,但是没一会,阿尔托莉雅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

“仕郎,出事了,附近的小学有一个学生失踪,而且政府和警方的通告消息都被不知名势力封锁了,只有学校里知道这件事,这是孩子们告诉我的。”

我一下站起。

什么?难道是rider?不可能,她已经被阿尔托莉雅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这究竟是…

我必须尽快通知大家。

“喂?士郎?我在做菜,有话就快点说吧。”

“我们家附近的小学有学生失踪了。”

“这件事不是也可能是普通的犯罪吗,确…”

archer说到一半时突然僵住。

“你说是小学学生失踪对吧?!”

“对,而且消息被封锁了。”

“切,那个人来了…saber现在的状况怎么样?能战斗吗?”

“我们已经随时准备好了。”

archer沉默了一会

“虽然你开导过我…但是,我不想再让saber卷入任何战斗里,我已经看够了,真的已经看够了,你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可我、该死,我怎么还是无能为力!在这种时候还是要把你们拉进战斗里……”

“不,archer,阿尔托莉雅和我是战士,实际上,每个与生活、与人生斗争的人,都是战士…问题不在于战斗本身,而是为什么而战,为什么我们挥动着自己的剑,为什么我们要一次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如果知晓了战斗的意义,如果有了正确的信念指引,战斗也不过是家常便饭,是不影响我们的生活,更不影响我们的思维的;而如果相反,战斗就会摧毁我们的生活,破坏我们的思维。如今,我们已经进行了扬弃,我们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战斗的目的,我们已经完全统治了战斗的自己,而不是被战斗牵着鼻子,请你相信我,更要相信阿尔托莉雅。”

“士郎…好,不愧是你。记住,我们依旧是五点半出发。”

archer挂掉了电话。

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上,曾经涌现了无数高尚英勇的女战士,她们的经历教导我,只要把自己解放出来,战斗就会被解放;只要把战斗解放出来,那战斗就不会被异化和恐惧;在由我掌控的,为积极目标而战的,被我接受因而不被我恐惧的战争中,心灵非但不会被摧残,反而会得到更好的成长!将自身锻炼,将剑刃磨砺,我们可以如月般温和,也可以如日般猛烈!

不是否定作为战士的阿尔托莉雅,不是消灭作为战士的阿尔托莉雅,而是接纳她在战斗中收获的,抛弃她被误区毒害的,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我们又如大前天那般紧急进入战备状态,吉尔伽美什的出现真是意料之外,我们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间战期直接挑事,这对于其他组合而言无异于把“来打我”这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

不过根据师母的描述,他也确实就是这种人,罢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英雄王”到底几斤几两。

和对阵berserker不同,这场仗,我有十足的信心,十足的把握,我一定要让他得到惩罚。

“大家,听好了”

在路上,archer转过头来。

“接下来要对抗的敌人是前所未见的,哪怕是saber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ubw能帮助我们打开一条生路。如今我和士郎都拥有此结界,战斗中,大家一定要保存实力,拖住吉尔伽美什,由我的ubw进行主攻,如果我败北,就由仕郎的ubw作最后的决定性攻击,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他看向小爱,用日语说

“小爱,接下来你就和士郎与哈姆德先生待在一起,遇到危险不要迟疑,立刻使用宝石,不要吝啬,我出什么事也不要跑上前来。”

“但是,archer……”

小爱担忧地说,但是话还没说完,archer就摇了摇头

“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抱歉,我…终究还是做不了那么多。”

小爱低着头,红着眼眶。

archer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悲哀,但他旋即抑制住自己,转过头去。

我放声大笑起来。

“?!仕郎哥???”

“啊?士郎,你……”

archer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请不要嘲笑我的无能,我…”

“不不不,哈哈,archer,你的觉悟令我钦佩和感动,但是…”

那种在亚瑟王梦境里出现的破坏心理,又悄然地向我诉说着它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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