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UBW 决战 上(1/2)
回家以后,两个人还是一直在争论婚礼的具体事项,甚至那天要做几个菜都要吵出个结果来。
我劝她们早些休息,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明明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却都一样的犟。
虽然说阿尔托莉雅早已经不再承认自己的亚瑟王身份,但在莫德雷德面前,她一急还是会经常性地拿旧时口气说话。
哈哈,虽然说吵了点,不过这样是好事啊,我希望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都能够完全舍弃过去的芥蒂,作为前辈和后辈共同活跃着。
回家以后我们仨说了一个多点吧,然后阿尔托莉雅拿来笔记本开始记录婚礼具体事项,这时我是彻底撑不住,回卧室睡觉了。睡前我听到她们开始用拉丁语吵架,看来没有汉语需求的情况下还是母语最顺嘴啊。
ー
我就知道阿瓦隆不会让我安生的,我就知道。
我又到了冬木市,这次是……哦,又是我最讨厌的archer带saber出去玩,够了,我真是,如果说他们的经历是一部电影,那么这里就是集合了所有奇葩感受的后现代解构部分。
但是今天好像有些……诡异。
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天蓝的出奇,它都快不像是天空了,更像是
一块饱和度非常高的幕布。
我感到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情况???不对啊,archer的记忆不是这样的啊???
这时,saber在街角出现了,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走着,随后拐进了路边的一家餐厅。
我连忙跟进去。
里面依旧一个人都没有,saber坐在窗边的一个位置上,手里空空如也,做出喝的动作,然后笑着对面前的空气说,
“我喜欢这里的红茶。”
嗯?这是?
就好像那《等待戈多》一样,saber做着各种无意义的举动。
我悄无声息地坐到一边,观察着她。
她接着开始做出吃饭的动作,嚼了几下下咽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士郎做的饭菜。”
寂静、寂静到我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和外面的风声。
她呆在那里,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这套动作。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这时她流出泪来,继续重复着,但是
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她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无力地放下手,垂着头。
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士郎!!!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好想你,呜呜呜,咳嗯,士郎!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求求你来找我吧!呜呜呜,我知道我不该就那样一走了之,你、呜呜呜,你还没原谅我吗?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快来吧……呜呜……”
……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不是阿尔托莉雅,但我…我忍受不了那一样的声音和哭泣。
我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放在桌上,坐在她面前。
“请不要哭了,既然我不愿意看见你哭,我想他就更不希望这样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震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
“咳、是士ー啊,抱歉…呜,是伯爵啊……”
伯爵?她认识我?这不可能啊?难道说,昨天的梦???
改变了记忆?不,不可能,记忆是不可能被改变的,那就是
别的什么情况……
到底是……
“呜呜…您,您看到士郎了吗?如果能见到他,我请求您,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他,我好想他……”
是,archer吗?
“我再见到他时会告诉他的。”
她流着泪点点头,随后趴在桌子上哭。
“士郎,呜……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不要离开我……”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传达到的……”
ー
我醒了。
幸好,这一晚上只做了这一个“梦”,这就已经够折磨的了。
醒来一看,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头,我还是没办法……
身边不见阿尔托莉雅,我换上衣服走进客厅,才发现她和莫德雷德两个人横一个竖一个睡在客厅的床上,旁边还散落着笔记本和好几根水彩笔,估计是她俩昨天晚上吵到太晚,就直接在客厅睡觉了吧。
我翻开笔记本,不禁笑出声来。
上面画着一个穿着传统婚纱的阿尔托莉雅,但是画的实在是太草率了,看着像幼儿园简笔画。
旁边的穿着西式婚纱的画也好不到哪去,手都快画成刷子了,头发画的像是扫帚一样。
再翻一页,结果里边密密麻麻地全是字,把第几分钟干什么都列出来了。
唉,这两个人啊……
我去准备早饭,先是拌个黄豆芽,又煎了三个煎蛋,接下来是我的拿手好戏葱油拌面,不过那个得趁着热乎吃。
“起床啦。”
我摇摇她俩,两个人就立刻像弹簧一样腾地一下起来,又把我吓了一跳。
“啊!仕郎,非常抱歉!我昨天说得太入神,忘了去陪你睡觉。”
“请原谅我,御主,莫德雷德没有尽好守护你和父王的职责。”
我摇摇头。
“没事了,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饭吧。”
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随即乖乖排队去卫生间,呵,她们到底还是尊重我这个御主的,可别再开什么我是王后的玩笑了。
葱油拌面两三分钟就能解决,阿尔托莉雅还在教莫德雷德怎么使用香皂时,早饭就已经全部上桌,我又做了个柿子拌白糖当甜点。热乎乎香喷喷的面条,金黄色的煎蛋和开胃爽口的豆芽让两个人食欲大开,不,她们的食欲恐怕没有收敛着的时候。
我本来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但是阿尔托莉雅一听是saber立马回绝了。
“仕郎,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分身,那是一种对我的侮辱。”
“父王的分身?”
“是的,另一个世界的从者。”
好吧,那我还是等去archer那的时候直接和他说吧。
ー
莫德雷德和当初阿尔托莉雅刚来时一样,对现代社会的一切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阿尔托莉雅就给她讲解路上闪过的各种现代产物。
“父王,你看那有好多座城堡,我们夺取一座吧。”
“那些是写字楼,可不是城堡啊。”
阿泰尔先生转过头来递给我三份材料。
“仕郎朋友,你这个时代实在是如同梦幻一样,地图已经近乎被取代了。这些是我根据卫星图整理出的信息,等今天我们去实地考察走一遭,明天就发动进攻。”
我一看,是信号站的卫星图,周围已经标记好了各种进攻路线和可能的分工方案,看来这次倒是不用我操心了。
到地方后,小爱热情地迎接了莫德雷德,这两个月尤其是最近十多天的战斗让小爱得到了很大的成长,性格上成熟了不少,平常也不耍脾气了,她珍惜着身边的每一个朋友。
莫德雷德也很喜欢小爱,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她觉得小爱一定会是一个好朋友。
archer则仔细打量了一下莫德雷德,时不时看一眼阿尔托莉雅作对比,虽然莫德雷德在大家面前自我介绍时也说自己是阿尔托莉雅的妹妹,不过听昨天的话,archer应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阿泰尔先生给他们俩也送过去一份情报,随后开始讲解附近的地形情况和可能的部署方针。
“亲爱的,还有莫德雷德,你们替我记录好吧,我有点事要单独跟archer说。”
两个人点点头,随后我去招呼archer。
“archer?有个很重要的事,我们得单独聊聊。”
“好,我明白了。”
我们来到了房间一角的窗前,archer双手抱胸,露出招牌式的笑来。
“好了,好了,士郎,有什么事,怎么神神秘秘的。”
我微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看着他。
“我梦见了saber,她有话对你说。”
archer脸上浮现出略带讥讽的微笑,当然他这不是在嘲笑我,是他这个微笑的面部表情已经成了肌肉记忆,结果开心地笑着反而只能出现一副欠打的神态来。
他看了看正在一边听讲和记录的阿尔托莉雅,随后转头。
“这是什么新的特殊节目吗?谢谢你们的好心,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我闭上眼睛,随后睁开。
“我是说,セーバー。”
他脸上的表情霎时被冻住了。
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般看着我,浑身微微地颤抖,眼里浮现出震惊、疑惑和悲伤来。
archer双手一把抓住我的双肩。
“セーバー,你是说,セーバー对吧。”
“是的,就是她。”
他后退一步,脸上的肌肉因情绪的突然爆发而扭动着,泪水夺眶而出。
“她还好吗?她…都说什么了?”
我想起昨天那悲伤的泪人,也不自觉地伤感了起来,把视线移到一边。
“她一个人在冬木市走着,一个人重复着和你的记忆,就在那里孤独地走着、重复着,意识到你不在以后就一个劲地哭。她说她一直在等你,已经等你很久了,她喜欢你,很想你,希望你能够原谅她的一走了之,早些来找她。”
archer捂住嘴,竭力遏制住哭声,他现在涕泗横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终于缓过劲,跟我说。
“抱歉,失态了…你还能再遇到她吗?请告诉她,我也、我也一直在思念着她,我喜欢她,更甚于我的生命,我从不怪她,我只怪自己太无能,什么也做不到……”
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继续流眼泪,随后补充。
“我一定会尽快去找她的,我一定……”
说完,archer去了里屋。
ー
我回到了作战会议中,虽然耽误了七八分钟,但正好到了部署阶段。
我们总结出了三种战术,第一种是最普通最简单的添油战术,由战力最强的阿尔托莉雅进去叫阵,根据对方的应对措施来采用不同的后续战术,比如出来超规格的berserker便让莫德雷德跟上,如果对方闭门不出则由三面包抄等等,但是阿泰尔先生提到,这种方法只适用于普通caster,对付美狄亚他是没信心这么做的。
第二种是渗透战术,从者组负责拖延对方的反击,由阿泰尔先生潜入信号站,然后直接做掉没有肉搏能力的caster或者其御主。
第三种是无限剑制,由我或者archer直接准备固有结界来击破对手,但是因为我们不清楚caster的具体能力,贸然使用结界会有极大的风险,比如对方如果有相应的反噬魔法、甚至空间剥离等独属于神代的魔法,我们就非常危险了,特别是我,一但被杀死就会直接导致战争的彻底失败。
在说完这些后,大家进入了自由讨论和修改环节,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赞成添油战术,她们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大的自信;阿泰尔先生则坚持自己潜入,认为这样是风险最小的一种办法;所有人都不赞成我使用无限剑制,我的生命实在是非常重要。
但是…我不这么想,风险固然是有,然而对手的强度过于超标,不铤而走险很难一口气做掉对方,而且我们现在也只是对着卫星图进行初步规划,还没有到现场实际侦查过,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真实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呢。
小爱则实在是不清楚该怎么分析,她真的不是打仗的料,在一众摸爬滚打出来的老油条里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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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下来进行了简单的准备工作,所有人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我这时发现,我那土制烟雾弹还在小爱的背包里。小爱还特地向我道谢,因为我们组实在太强,整场仗打下来都不需要用她的宝石,这可节约了一大笔钱。
阿泰尔先生身上的小玩意是数不胜数,隐藏在黑色长袍下的是无尽的杀机,配合上长期锻炼出来的超强体质,难怪他就算是面对从者也不惧怕。
阿尔托莉雅则不需要什么准备,这确实就是强者的余裕,莫德雷德跑到一边观察着各种魔术道具,她似乎认识其中的一些,恐怕是她母亲、也就是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摩根教给她的。
我是随时都准备好了,但是我非常担心archer,他从里屋出来以后就一直写着什么,神情看起来非常…坚毅,他……
随后他走到我身边。
“士郎,这把东西送你。”
他的手上出现一把和湖中剑非常相似的剑,阿尔托莉雅见到它,不禁吃了一惊。
“石中剑!archer,这…”
“这是那个人给我的……现在,我不再需要它了,士郎,了解它的构造然后应用吧,希望当你以后回忆往事时,见到这把剑,能够想起我们的事并引以为鉴。”
“我明白了。”
“你确实比我强得多,”
他顿了一下,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我。
“记得到时候给小爱,好了,我暂时…就说这么多了。”
archer的眼里……燃烧起了火焰,那是为感情奋不顾身的人所特有的表情,那是……决死的锡兵面对绝境时发出的怒吼。
“你确定决定好了?”
“她既然在等着我,那我就必须去了。”
他思考了一下。
“士郎,我、求你,明天就发动对caster的总攻,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我也不清楚,我已经无法再拖延,今天必须是我让她等待的最后一天,你…也准备准备吧,到时候小爱就交给你照顾了。”
我垂下眼睛,咬牙点点头。
“你还是这么善良,不用为我悲伤,这是我的命运,我准备好接受它了,不,我会拥抱它,如果这就是它的指引,那么就…让它来吧。”
“好,那就明天。”
“让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是小爱,以后,你和saber去指导她吧,记住我的话,跟凛好好谈谈小爱的事,如果她摆谱不愿意见你,就让切嗣和爱丽丝菲尔来,这是我最后能为小爱做的一点事,请你千万要记好。”
说着说着,他低头笑了一下。
“这样的退场方式倒是很符合我的口味,好了,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吃完就去现场看看。”
archer走后,阿尔托莉雅连忙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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