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22)(1/2)
陈潇潇在厕所里吐得昏天黑地,漱口后直接回了办公室,拉开窗户吹风。
医院楼下有个小花园,很多坐轮椅的病人可以由家属推着散心。
她抱着自己这颗才开窍的榆木脑袋,迎风流泪。
叶天有什么好呢?
不错,他给的护肤品的确效果非常好,偶尔做饭也相当美味,那张脸至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有一阵突然很爱带她去不同高档场所,虽然次次穿背心人字拖,次次都被保安拦下,次次都对喷然后大打出手,而她需要在一边大喊“叶天”一边崇拜地看着他。
有一阵他爆出自己的很多身份和技能,什么赛车手啦职业电竞啦道家传人啦国手啦,把任一职业的人都挑翻,而她需要在一边大喊“叶天”一边崇拜地看着他。
又有一阵,只要和叶天呆在一起,就会有有些古古怪怪的二代们突然之间就看上她。要么喜欢她的脸,要么喜欢她的胸或腿,要么想把她的衣服撕开当场交配。叶天永远都怒气勃发大打出手,让二代们哭着找一代,一代们哭着找祖宗。而她需要在一边大喊“叶天”一边崇拜地看着他。
还有一阵,他和很多女人搞在一起,这里不单单是有名分的,还有更多没挑破却暧昧至极的。他的那个神神秘秘的女同事,那个老板的女儿,那个小太妹,那个警花……而她需要在一边大喊“叶天”一边崇拜地看着他。
可是,去高端场所本来就不应该穿戴不齐,又不是保安的问题,是自己的素质问题。
陈潇潇那会儿鬼迷了心窍,又不是真傻子,怎么会察觉不到他一天一个的新技能来源有问题呢?而叶天,将这些不费时不费力获得的,真当成自己的东西,去把别人的心血踩在脚底,耀武扬威。
是他要她穿得既性感又保守,把她带到有垃圾人出没的地方炫耀和展示。明明就是想通过她来教训所谓“高阶级”,满足自己可怜的虚荣心,大出风头,还要深情款款地说“别的男人不能靠近你”。
是他到处瞄人家的胸和屁股,是他隐瞒自己有女友的真实情况,是他对未成年产生禽兽之念,却自认为付出极大地说“我不碰你”,转头找其他暧昧对象宣泄欲望。和所谓的“二代”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的男人,抛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身份和技能和金钱,那种猥琐、低俗还有骨子里的自大,有什么能吸引异性的理由呢?
好,暂且不抛弃那些东西,那么女人们也合该是奔着他的身外之物而非是他本身去的啊!
只有这种情况才不在乎他有多么恶心!
可她自己呢?她居然真的是奔着人去的!
一颗真心换不来一颗真心,还要忍受那么多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甚至“乖巧”到没有挥霍他的钱!床上也没有让自己爽到反而痛的要死还要夸他大!他唧唧歪歪要别人还是第一次,自己却甩着根烂黄瓜走在大街上,按他信奉的初次神教,他就该出门走下水道!
那她图什么呢!?
没钱没尊严没性福带出去也不长脸。
各取所需都做不到。
跟爸妈说,爸妈能气过去。
他们家又不是卖女儿的,不图那点东西,干嘛让她受这种委屈?
天上,一排人字形大雁飞过。
陈潇潇悟了。
反正那家伙也被抓进去了,被秘密处决也是有可能的。最好的办法是当断则断。
她有工作有收入社会地位也不低,离了谁不能活啊?
就当这些时间作废又如何,她还年轻,有无限可能,有无数次试错和重来的机会。
没有任何人能理所当然地无条件享用她的爱与光阴,消磨她的笑容与热情。
不能既要她的虔诚她的信仰她的忠贞,又把她当做宠物当做摆件当做战利品。
要是他的确有点子关系,没死还被放出来,依他的变态恋物癖是很难断干净的。
……那也不错,放开来花钱,上床凭心情,不想看到那张下流的脸,就随便买栋房子住,或者钻到那些小三小四小五的被窝里凑合过夜,反正这些女孩儿也和以前的她一样五迷三道的拎不清。
要是碰上拎得清的,哈,一拍即合,谁也不耽误谁,这戏就演呗。
叶天的什么好东西都别想藏着掖着了,都掏出来吧傻逼玩意儿。
他去和人家厮混、要去做任务,不可能天天盯着她。那她要么旅游要么宅家,要么点几个漂亮男模,又有何不可?
“潇潇,问诊结束了,你还好吗?”
老人家小心翼翼开门,探了个头进来,想看看小徒弟是不是悲痛欲绝泪流满面,还提前准备了一肚子腹稿安慰。
“老师,我想请个年假。”
小徒弟背对着他,语气低沉又严肃。
“怎么这么突然?潇潇你别……”
“我要把海景房全买了。”
“?”
“呀吼!!趁着卡还没冻结!走咯!”
叶天给的卡,她从来没用过。
真傻啊真傻。
现在要一次性刷爆。
到时候闹掰了也别想拿回去,又不是为了领证又没有标明借款。
道德?
什么道德?
不识字。
——
陆行舟还在医院大厅里踱步,慢吞吞掰着手指头数这么多瓶药,得吃多久才能吃完。
陈潇潇狂风一样席卷而过,几秒钟就不见了人影。
超乎寻常的快。
“?”
——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
陆行舟坐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捏着一朵蓝色小花,摘花瓣。
“回去。”
“不回去”
“回去。”
“不回去。”
还剩最后一朵花瓣,陆行舟拽掉:“不回去。”
再拿一朵花。
“不杀。”
“杀。”
“不杀。”
“杀。”
“不杀。”
嗯,不杀。
不杀的话,就要让别人好好地看见。
陆行舟拿出手机,翻到聊天页面。还停留在上次的“你最近变化很大”。
林月瑶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
肚子不饿吗?为什么第一个案子出岔子之后再也不喊他点外卖呢?炸鸡、盖浇饭、奶茶和披萨都是她喜欢吃的,让他下厨做一顿再亲自送也完全可以啊。
柳叶刀的案子到了瓶颈了吗?毒贩的尸体被陆明德强制拉去烧掉了,也让人伤透脑筋吧?为什么不继续打电话盘问盘问他呢?
女人手指的触感仿佛仍然停留在嘴边,在那么多纷杂强烈的痛楚中,他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做什么不理人啊?
他摆弄着手机,发过去一句话。
“在吗?”
林警官:不在,勿扰。
陆行舟笑了,下单一家评价很高的炸鸡店,送到警局去。
——
二代:最近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但是很馋炸鸡,你帮我吃。
二代:奶茶也帮我喝掉,拜托拜托。
林月瑶把手机啪嗒一下丢在旁边,一把揽住路过的黄文文的腰,叫道:“姐!帮忙!求你!”
黄文文见怪不怪,目视前方,岿然不动地嘬咖啡:“怎么帮?”
“最近有个人在追我。”
林月瑶不自在地扭,嘟嘟囔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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