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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渊本在外头就憋着气,未曾想一进来还被他当面挑衅,当即两步上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
院内众军士闻声,全都将目光射了过来,秋葵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来此并不受欢迎。\r
再细想刚才宁夅之言,他人本该在北边镇,那离临江城少说也有大半日的路程,这般匆匆赶回来,是谁告诉过他有关世子之事呢?\r
萧岱易自然不肯见二人起争执,他忙上前劝道:“世子爷请息怒,宁将军不是那个意思……”\r
此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说得分外无力。\r
宁夅就偏要强调一遍:“宁夅便是那个意思!”\r
跟在后面的二夫气不过,怒指宁夅道:“你敢对世子不敬?”\r
“怎么?”宁夅挑眉,他皮肤黝黑,但眉目生得刚硬,一丝怕都不带有反问:“那治宁夅一个大不敬之罪?”\r
卫临渊看出来了,这宁夅仗着自己战功赫赫,料定他不敢将他怎样,再说,他就是个世子爷,江州现在还是他父王说了算,就算要治罪,也轮不到他说话,以他对他父王的了解,真将宁夅拉到他父王面前,他父王可能会惩罚他呢,想用自己的世子身份压这些在外授命的军将,根本是个笑话。\r
他轻笑一声,挥手示意二夫退下,一改素日动不动就拔剑的癖好,温声对身后的秋葵说:“我们进去!”\r
宁夅却不肯作罢,他抬起带着熟铜护腕的手臂拦住秋葵的去路道:“巫秽之女不可入内!”\r
卫临渊转身过来,切齿警告道:“你别太过分!”\r
他二人身高差不多,但宁夅体宽壮,整整是卫临渊的两倍,秋葵更显得十分娇小,她不愿因为自己,让卫兄与这些武将起冲突,出声劝道:“哥,没事,你进去看孙将军,我在外面候着!”\r
卫临渊自然不肯,一时僵持起来。\r
萧岱易又只得做起和事佬说:“宁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位凤姑娘并非是传闻中那般……”\r
宁夅似对萧太守也有不满,他直言道:“您堂堂一方太守,如今保一方太平,也要迷信这些巫邪之术了吗?”\r
“宁将军此言是何意啊?”\r
“何意?”宁夅放下手,怒斥道:“我还未回临江城便听闻萧太守因怕得罪卫世子,任由他在城中大行巫邪之事,我边镇还太平着呢,你这临江城早已闹得乌烟瘴气,死伤上百,你说宁夅是何意?你怕他,我宁夅可不怕!”\r
萧岱易明了,他倒是好脾气,并未因此动怒,还好言解释道:“宁将军远在边镇,所听闻的消息应有偏差,此中事由复杂,一时半会儿与宁将军说不完!”\r
“哦偏差?那宁夅倒是要问了,我外祖父身体自来很好,如何会突然就命在旦夕?”\r
他们都听到了‘外祖父’的称谓,才知道宁夅是孙老将军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世人都知道,孙老将军早年妻与子都被奸人害死,但他还有一个女儿,被救后一直养在别处,宁夅便是那女儿所生,不过宁夅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战功加身,并非是孙老将军提拔,而是全靠他自己从小小兵卒一步步打出来的;难怪他会看不起卫临渊,毕竟百姓口中的这位世子爷跋扈嚣张,毫无佳绩。\r
“萧某也很疑惑,下午孙老将军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r
“我进城时听孙叔说了,下午你请外祖去了堂城中寺庙,回来后便卧床不起了,你们去寺庙所为何事,你心里清楚得很吧?”宁夅话中,无不是质疑。\r
萧岱易满脸被误解的难色,开口欲解释,但才刚张口,又被对方的话堵了去。\r
“若我外祖有何闪失,我决不罢休!”宁夅放下这狠话,大步进了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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