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2)
小院坐落在青山之上,在密林之中,高崖之上,松柏林立,云雾浅浅,如同仙帛在飘转,这些云成为了小院的一层保护,天然的屏障。
阿辞抬头就看到云鹤展翅长鸣最终在错落有致小院中停歇下来。
阿辞看着走的最终目的地,和云鹤停歇的地方相同。
看来槐序是在那里了。
她笑嘻嘻地问道:“请问这位女侠,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虹砂:“.........”
“大人叫我何事?”
“..........”
“哎呦,这小院可真别致,不知道我今生是否还会住上这样的房子。”
“.........”
这虹砂,话越来越少了。
阿辞失去了兴致,同样地也东张西望,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惹得官飞蹙紧着眉,眼中十分嫌弃地看着她。
“不要说话。”他冷声出言,在阿辞身后。
阿辞笑嘻嘻地,装作一副从未见过世面的样子,但是对于这两位又佯装出些许的忌惮。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棵粗壮的山茶花树,那些碧绿的绿叶之中盛开着朵朵绚丽如火的红尾山茶花。
再过一些时节,红山茶就该开满枝头了。
虽然在炙汐域中这红尾很常见,但是在青柳镇的那些年里,阿辞确实许久未曾看到过。花瓣飘落在阿辞的鞋面上,她一怔愣,退后一步,那花瓣掉入地砖上。
黑色的地砖铺满了红色的花瓣,而那花瓣之下,设置一张案桌,上面摆着各种颜料和画笔,而站立于前,手执画笔的槐序正微微扬笑,神色温柔如水,修长白皙的手间捏着一支笔,他神情专注,眼眸含情,仿佛画中的一切是他这世间最珍爱的珍宝。
阿辞的心狠狠一颤,随着花瓣的飘零落下,缓缓平静下来。
她一股脑地抱拳拱手行礼,“多谢恩人。”
听到声音的槐序,抬起头来,手中的画笔一顿,红色的色彩猛地一滴落下,将画作之上的一点晕染出重重的一个红点。
虹砂眼眸一沉,及时低眸,不敢言语。
反倒是槐序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这幅画,嘴角浅浅的笑意微微收敛了几分,随即轻轻咳嗽,叹息一声,他音调平缓,“又坏了一幅。”
随后,看到才抬眼看着阿辞,“不必言谢,我也只是恰巧路过。”
阿辞低下头时,感觉那眼眶之中已经开始起雾了,但是后来她直起腰来时,便展演欢笑着。
“大人,既以见过面,那小人就走了?”
说罢间,阿辞欲要转身离开。
官飞直接上前一步抬手拦住。
“大人还未发话。”
阿辞开始佯装小心翼翼,立即伏地哀求:“大人,小人一生清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知道我?”
槐序边擦着手,边这样问。
阿辞嘿嘿一笑:“这高山之上的房子很贵,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根本买不起,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想必大人声名显赫,富甲一方。”
槐序笑了起来,阿辞的心开始隐隐颤抖。
“我就是一个普通商人,来此做生意罢了,算不得富甲一方。”
“大人过谦了。”
这时槐序低眸看着那副被晕染的画作,眉宇间满是可惜,他自顾自地说道:“可惜了这幅画,本来都要画好了。”
阿辞立即开始佯装颤抖起来,或许是自己刚刚突然出声,他才会顿住笔,不然也不会如此这般。
“.......大人,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这些话如同一把一把利刃划下。
看槐序的现在的状态,三王五王或许没有太为难他,他依旧画画山水,读读诗歌,做个闲情雅致之人。
可是如今他与她,的确是天壤之别了。
槐序走向她,赶紧将她扶了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着,是我的问题。”
阿辞不敢抬眼,只敢低眸低头哑声笑着。
槐序这时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辞心中一震,“小人贱命恐污了大人尊耳。”
槐序一笑:“你和我同为人,没有分别,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我初次来此,人生地不熟,想要做一笔生意也只能广交善友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
像涓涓细流。
“我无姓,单名一个辞,大人唤我阿辞便好。”
她抬起头,缓缓抬眸间,再次撞进了让她迷恋过无数次的眼睛之中。
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抱拳,自顾自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毕竟和离了,再怎么留恋也太难看了些。
槐序一笑,“巧了,我也无姓,我叫槐序。”
她点点头。
阿辞不知道槐序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看着那些身边的寥寥几人,是三王五王将他赶出妖都了?
三王这个背信弃义之人!最终还是动了槐序。
槐序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话没有以前多了。
对身边的人还是一样地看待。
阿辞最终还是离开了,和槐序相互交换了姓名,她对槐序想和她交朋友这件事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还是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
今日要去看的铺子也没看成,若是槐序要在这里做生意,她是否要离开。
可是离开又太刻意了些。
烦死了。
阿辞回到客栈之时,推开门,阿寻立即抱住了她,“小辞哥,我担心死你了,你去哪儿了?”
阿辞温柔一笑,被人担心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她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等她,也没有人担心她。
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刀枪不入,厉害极了,什么事情都能够摆平。
原来这句话听进去是这样的。
阿辞揉着阿寻的头,说道:“我昨夜去看铺子,结果迷路了,就找了间客栈睡了一晚。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你等了我一晚上?”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李盛年。
阿辞看到李盛年时眉头皱起,在心底自觉的和他划清了界限,如今不知道情况,还是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李盛年漠然着个脸,看着阿辞并未回应自己的着这句调侃,一时间赶紧想着是否是自己刚刚的言语不合适?
“李大人一大清早的来我这儿干嘛?”
“你以为我想?你还挺能耐,丢下孩子自己跑了,一夜未归,回来了,身上还熏了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富贵温柔香的被褥里面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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