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赵扶桑神色一惊,几乎是想要直接飞上顶楼,可是才到楼下,就看到一群黑衣人赫然出现,他们戴着红木狐狸面具,手拿兵器,拦住他的去路。
赵扶桑神色沉沉,寒声道:“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这时,人群之中却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身形纤瘦,看样子还是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手执武器,面具之下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这时,女子冷然着声音,说道:“小赵公子,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赵扶桑神色先是微微一变,这人竟然认识自己。
火狐族的人难道与赵家有点交情?
赵扶桑这时说道:“我再说一遍,赶紧放了阿辞!”
女子神色未变,眼看着这小赵公子是油盐不进,于是她微微抬手,随即手势一弯后,身边的人立即就如同得到命令般,如同离弦的弓箭般冲向赵扶桑。
李盛年在暗处静静地打量着一切。
阿左站在他身后,说道:“主上,我们是否要动手。”
李盛年抬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虽说他知道劫走屠苏岩的人是火狐族的人,但是却没想到,此事长夏居然还牵扯了进来,若是真的打了起来,说不定那些人狗急跳墙,一冲动,伤了长夏。
他现在看着赵扶桑与那些人打起来,赵扶桑这下子起码还能够坚持一会儿,到时候说不定那些暗处的人出来之后,自己借机救下长夏。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见暗处的人影逐渐出现。
李盛年此时就对阿左说道:“让我们的人拖住一段时间。”
“是。”
说罢间,李盛年踏影楼阁来到顶楼上。
他悬滞在半空,轻声喊道:“阿辞,阿辞,醒醒,醒醒。”
可是阿辞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有个声音悄然响起:“你果然来了。”
李盛年神色一紧,沉眸抬眼,静静地看着眼前从暗影之中走出来的人。
那人也戴着同样的面具:“看来,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那人见李盛年依旧沉默着,他继续说道:“上一次你受了那么大的伤,我就在想,你的记忆定会恢复,明明每一次你都必死无疑,为何每每再次见面都会恢复如初,一查才知道,原来和这小子有关。”
李盛年眼眸之中满满是轻蔑和不屑:“你觉得就凭他,能够威胁我?”
那人轻笑一声:“要不要试试?”
说罢,就见那人直接大手一挥,那些无数暗器在夜影之中迅速穿透了阿辞的四肢。
鲜血飞溅落下。
李盛年眸中的杀意缓缓出现,却依旧站立于半空之中,眸光森然,在夜光之下模糊不清。
仿佛正在酝酿了更大的杀意。
那人依旧继续试探着,直接再次挥手而去,那些迅速飞过的镖器却被阻隔在半空中。
李盛年大手一扬,将阿辞头上的筝线蛊砍断,随即阿辞没有了任何的支撑,直接向下坠落而去。
几乎是一瞬间,李盛年在火影之中的影子迅速闪过,骤然相错的身影模糊不明带着那些镖器直接洞穿那人的两只膝盖。
镖器猛地钻进身后的红木上,顿时间尘沙飞起。
那人明显一愣随即是惊惧,还未来得及拔出武器,一只手直接死死扼住自己的脖颈。
李盛年的脸瞬间近在咫尺。
他脸上的红木面具也缓缓碎裂开来,从脸上脱落而下。
李盛年眼中毫无温度,带着狠冽的杀伐之气。
他本不想和眼前的人多说一句话,但是却听到那人费力开口:“没错!果然没错!能够让你这么费心的人定是长夏!”
李盛年缓缓开口,又如同死神对生者最后的忠告:“可惜,你无人可说了。”
说完,只见他手腕一动,那人的脖颈咔嚓一声,嘴角溢血间,那人软软倒地。
李盛年松开手,根本无暇顾及手上令他肮脏无比的血,直接从万丈高楼上一跃而下。
落地那一刻,火烟缓缓飘散,赵扶桑正抱着阿辞的身体,面上是焦急是担忧,脸庞上挂着血迹,那手臂,衣服上也染着触目惊心的红,以及脏污不堪的泥尘。
看上去颇为狼狈。
阿左一行人出现在李盛年身后,禀告着:“主上,暗中有人相助,他们在城外的人尽数被杀了,城内中人也纷纷逃窜离去。”
李盛年眼睛满是深意,他就这样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赵扶桑怀中的人。
那人孱弱无比,气若游丝,脸色惨白,形如死人般。
城主等一行人来了,看到李盛年后先是微微一惊,随即于他相视后明白了一切,随而看到了阿辞。
城主不愧是城主,只看周围的一切,以及昏迷不醒的人和满身是伤的人就知道了一切。
阿辞被城主带进了城主府里疗伤。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这几日都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梦里面是山崖上的那棵红花。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和煦地洒在床幔一角,看着那华丽的面料,就知道这里一定不是客栈之中,具体在哪儿还需要她再看。
她扭头看去,就看到赵扶桑正趴在她的床沿边,打着瞌睡。
他怎么在这儿?
她想要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就像是被人砍断了一般,那种疼痛她丝毫不会觉得陌生,反倒是更加熟悉。
赵扶桑还在睡觉,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口中喃喃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这小子,难不成梦到自己死了?那眉头皱的,哎哟哟,模样可怜死了:那紧闭的眼睑微微颤抖,豆般大的泪珠就这样从他的睫毛之中挤了出来。
还哭了。
阿辞现在连手腕都抬不起来,没有丝毫的力气,于是也就只能看着他等着他醒。
可是越看下去,她嘴角的弧度就越大。
这小子还真有意思。
好景不长。
一个人来了后,二话不说,并未将赵扶桑喊醒,而是直接将他坐着的软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走。
阿辞抬眼看到了一脸愠色的李盛年。
他怎么来了?
赵扶桑这时应声倒地。
如梦初醒。
大喊着阿辞。
阿辞和他相视一眼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扶桑,你是梦到我死了?还是怎么了?哭成那样?还叫我的名字?”
赵扶桑根本来不及擦泪水,直接扑了上来:“阿辞,阿辞,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身子可还有哪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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