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2/2)
她帮不上忙,只能应下等他。
这次萧淙之没去多久,便带回来一些干柴,一番摆弄,火苗顺着白烟悄悄倏然而起。萧淙之顺势架上干柴,山洞中不一会儿便亮了起来。
至此,她才看清,为了避免被追踪,他尽量不破坏植物,二人的衣衫都被树枝划破,他脸上手上,有不少血痕,应是被荆棘划破的。
正想开口,他眼神看过来,有些沉重:“湿衣服脱了吧,容易感冒。”
她低下头,迟疑了一会,没有拒绝,缓缓脱下外衫,只留下了里衣,坐在石阶上烤着火。
待火势稳定,萧淙之三下五除二,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下身还穿着裤子。
他拾起她的衣服,拧干,找来树杈支起来,放在火边烘烤。安排好一切,他才来到她面前,蹲下身,察看她的左腿。
她缩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磕到了,膝盖疼。”
他动作变得轻柔,缓缓褪下鞋袜,裤腿挽上,露出一条纤细洁白的长腿。
膝盖处发红微肿,他伸手轻轻一按,“啊!”她疼的轻呼。
“可能是在石头上磕伤了。先烤火,暖一暖。”
她点头说:“好。”又问,“你呢?有没有受伤?”
他坐会她身旁的石阶上:“无妨,皮外伤罢了。”说着抬头环顾四周,“这应该是当地人刻的佛窟。”
元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山洞顶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确实刻着佛像,仿佛想起了什么:“我听说几十年前,外族入侵最激烈的时候,今上刚刚登记不久,为未定民心,重上佛法,风靡一时。许多修行之人,为佛陀塑身建庙,这也许就是当年留下的。”
萧淙之认同她的话:“附近还有三四个这样的洞穴,沿路还有风化的小佛龛,应是当年遗留的。”
但他并不过多在意,目光落在她脸上,额上有磕碰的淤青,渗着一丝血丝,脸颊上,划破了扣子,双手被荆棘划了数道口子。
他拉过她的手,举到眼前察看:“荆棘中的小刺要拔出来。”仔细检查下,发现伤口不深,破口也小,很快清除干净。
元绮看他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分明他自己的情况更糟糕。二话不说反手握住他的手,拉过放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膝盖上:“我替你清理。”
直到此刻,萧淙之才稍稍放松,看着她低头,露出修长的后颈,嘴角牵起。手上肌肤相贴传来的触感,荆棘刺拔出是轻微的痛与麻,缠绕心中。
惊惧的感觉爬上心头,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了,若她刚才醒不过来……
那日在荷月宴上,他见过她卑微不语的模样,受人奚落默默忍受,他没有在女人身上费心的打算,因而最初只想着装装样子。没想过她婚后第二次见面,便说要和离,他不答应,是怕有了这约定,她时刻惦记,随时倒戈。
原来是自己肤浅,他目光勾勒眼前失而复得之人,借着火势,失温的身体渐渐回暖,手还是凉的。耐着性子看她聚精会神地拔刺,拔出后,贴近创口,轻轻吹拂。她以为这能缓解他的疼痛,却不知道,这比酥麻感更加撩人!
或许从前他也打算过,一切尘埃落定,放她自由,但如今,心中又是另一番打算了
“冷吗?”待她拔出小刺,没注意到他目光中火焰狂舞着。
“好一点了。”话是这么说,但他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已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此刻四下无人,两人本就是夫妻,且又刚经历生死,她也将头缓缓靠在他胸膛,倾听他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二人良久无言,体温却升的很快。她在脑海中搜索着话题:“也不知哥哥有没有发现我们出事儿了。”
“会的。”
“如今仍需要有人在边关牵制,想来陛下还不会太为难你。”
“有今晚之事,他会让我尽快回靖州的。”
他的话总是说得格外肯定,却又每次都应验,她心生好奇:“我不明白,陛下究竟在防你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她抬头去看他,他顺势压下来,四目相对,气息相缠:“他无非怕我起兵。”
“也…也是……”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若你被激得与突厥起冲突,便又要开战了。”
他没有再纠正她的话,而是将目光下移,鼻子,脸颊,嘴唇……
脸颊上被划破的口子,贴上他的薄唇,又酥又麻。他不紧不慢地在她侧脸上一直辗轧至耳根。含住耳垂,滚烫的气息起在她身上起伏。
她咬着唇,没有出声,后背酥麻僵硬。腰肢被他的手握住,隔着半透明的里衣,传来他掌心的温度。
他在她耳根脖颈处流连一会,便扶着她的肩,靠近,含住了她紧咬的唇。
她立时松口,他湿热的舌头便探了进来。她几番退避,无处可退,被他勾住、缠绕。
她微微仰头,意识有些发晕,心想怎么除夕后第一次见面,一天一夜罢了,只要二人单独相处他要做这种事,分明早上在回府的马车中已有过一遭,一日都未过去,怎么又来?
思索间,他的手抚上了脖子,伸进里衣,探到肩头,还欲往下。她全身又软又疼,双眼未眯,看见头顶模糊的腐朽佛像,心中惊起,忙拉住他正在下探的手,与他分开:“佛窟之中。”
他似有些上瘾,压着性子,低声说:“无妨,苟且之人才需惧怕神佛。你我是夫妻。”
“可……可我今日…泡了水。”她的意思是要先沐浴。
他哑然失笑:“你受了伤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
元绮立时羞赧冲顶,他这话是自己误会了?
“可,你刚才……”
他闻言凑近她,双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说:“我只是怕你冷。朝若不喜欢?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
他嘴唇张合,撩动着肌肤,异常敏感。
元绮心道,这人怎么变得如此滑头轻佻:“取暖,只拥抱即可。”
“好!”他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坐在自己 腿上,让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地上凉。”
她害羞地不与他对视,头顺势埋在他肩头。原以为他就此作罢,谁知肩头又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是他隔着里衣,轻咬舔着她的肩头。
“萧淙之……”她埋首在他脖颈处,嘤咛一声,“你戏弄我。”
他抬起头道:“小家主晾了我这么久,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