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章 受伤(1/2)
镜缘冷笑一声道:“不用!还是公平些好!”
“请你不要误会,这是我对你的补偿。你应得的!我之前如此的对你,你却不计前嫌,令我追悔莫及;回乾元殿之后又经师父百般教诲,我深深的自责。被师父罚于此地后痛思之前种种,皆因我自身好胜之心作祟!在杂役馆因为和你辩驳心生懊恼,在甲子之日大考更烧毁了你的试卷;因在大考之中好胜之心作祟与子瞻师兄产生矛盾,终于大打出手,让宗门之人耻笑。我痛定思痛,我之错皆因‘道德’二字而起,那日言你《道德经》学的粗糙,其实我又何尝理解其中之意?”张广灵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固我在此一面思过一面重新修习《道德经》,并将所学心得传与新入门之弟子,望宗门之人以我为戒,再不可如此了!”张广灵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真诚。
镜缘看他真诚的样子,但又想起他过去种种,却又不敢轻易相信。
“缘镜师弟难道还不肯信我吗?”张广灵苦笑道。
镜缘只是露出尴尬的一笑,不置可否。
张广灵猛地伸手,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那火在他手中燃烧,不时发出烧焦的味道,片刻那火整个在他手臂中燃烧了起来。
他的脸色发白,显然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刀剑之伤或许很痛,但又岂能比得上这灼烧之苦?他用这种方式自残,只是为了证明他痛改前非之意。
“你……你这是?”镜缘一下子慌了,慌忙扑过去想将火灭掉,但被张广灵很灵巧的闪开了。
“缘镜师弟,这便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我之前烧过你的试卷,现在也要让我自己承受这灼伤之苦!这一双手曾经对子瞻师兄动过手,罢了,现在就让他毁掉吧!”张广灵面色发白,斗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上落下,一边任那不断升腾的火焰灼烧着双手,一面有气无力的说着。
“广灵师兄,我说过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原谅你了!再不可如此!方才我和子瞻师叔一起前来,他便是要化解你们之间的芥蒂!同门之间哪里会有仇?都是一时冲动罢了!广灵师兄,快些扑灭手上的火吧,莫要让你的双手残废!”镜缘急道。
张广灵又惨笑道:“那你是原谅我了?我心安了!我已心安,虽死无憾,可师父对我细心教诲,我做出如此错事,他定痛心疾首,不能心安!那你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镜缘心中一动,但看到他那惨状还是问道:“如何帮你?”
“你帮我写一张凭据,就说已经原谅了我,说我已经痛改前非,愿重新做一个玄天宗弟子!好让他看见,即便不能原谅我,也可让他安心!”张广灵苦笑道。
看着张广灵那已经烧焦的手指,镜缘心中再不忍,连声答应。
张广灵忙扑灭火焰,但既是如此双手之上的筋肉也已经烧得发黑,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惨烈至极。
张广灵挣扎着对着镜缘鞠躬,才一起身便晕倒在了地上。
镜缘慌乱的扶他起来,坐在蒲团之上,张广灵身上的衣服凌厉,露出身上的一处处伤疤,触目惊心,几乎让镜缘不忍直视。
镜缘猛然想到了张广灵的过去,那在魏国猪狗不如的日子,他的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悯,忙提趣÷阁蘸墨写起了字,他相信这次张广灵定是改过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作贱自己。
不多时,几个玄天宗弟子赶到将张广灵搀扶了起来,镜缘还想跟上去却看到张广灵身上的惨状于心不忍,他将写好的凭证叠数折,夹在了张广灵的身上。
看着他们架着张广灵直向乾元殿而去,镜缘心中总算是多了一分安心,他再无心在此停留,直走出小殿,走到广场之中。
广场之中早已发现了小殿的异样,所有的眼睛都投向了他,他正在尴尬之时,一双手将他拉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陈硕,已经教完众弟子的陈硕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镜缘想解释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硕轻摆手道:“我只负责教你们,至于其他的可不感兴趣!巳时已过,马上便是午时,我的课结束了;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我......”镜缘看着乾元殿的方向有些犹豫,又迷茫的看着陈硕不知所措。
“想去便去!辰时、巳时已过,我无权干涉与你;午时本是学剑的时辰,你是刚入玄天宗的弟子必须要遵守时辰,你若是执意要去看伤者,我倒是可以给你和你的李硕师兄请个假;你倒是不用去乾元殿掌门那里,伤者受伤自然会去炼丹房取药,你直奔炼丹房便是。”陈硕笑道。
镜缘感激的看了一眼陈硕,忙鞠躬到地。
陈硕笑着轻抬手,他倒是喜欢这个有些资质且心术颇正之人,末了他又不忘提醒镜缘道:“此刻苍龙峰的陈松师弟定也在炼丹房,你若是好学可顺便和他学学丹术;艺不压身,多学一样总是好的!”
镜缘猛点头,欢喜着去了。
通往炼丹房的青石路他跑得十分轻快,路上有数名弟子来来去去目的也是炼丹房,他迫不及待的冲进里面恰看到了脸上已经没有血色的张广灵。
张广灵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只是用眼神的余光微瞥了他一下,他的手上早已被厚厚的包扎完毕,身旁是掌门道玄和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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