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也是身败名裂（2/2）

周遭夫人们见到安阳侯府如此融洽的婆媳关系都纷纷侧目，夸赞之言此起彼伏。

从孙老夫人跟前到顾皎皎所坐的席面约莫五十来步，每一步她都踏得十分谨慎，因着老虔婆若要动什么手脚，只能在自己离开席面的时候动……

她唤自己过去，说了那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想来便是为了诱自己离席。

四十五步、四十六步……顾皎皎心中默数步数，就在她都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后，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一名丫鬟，竟端着茶水横冲直撞她奔来！

她瞳孔微缩，想躲避却来不及了，纵使堪堪侧身避开，衣裳上还是被染上了脏污，数片茶叶稀疏挂在袖摆之上，看起来好不滑稽。

围观夫人们皆倒吸一口凉气：“幸好不是滚烫的茶水，否则三夫人你今日可就遭罪了……”

“大胆贱婢，谁给你胆子冲撞三夫人的？”宋嬷嬷气势汹汹冲出来，一巴掌将那婢女扇倒在地。

婢女的半边脸颊立马高高肿起，她哭着求饶：“嬷嬷，三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方才奴婢只想着快些替客人斟茶水，是以慌乱了些……”

“还在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宋嬷嬷冷着脸揪住那婢女的耳朵：“走，莫要在贵人面前丢人现眼，随我离开，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皎皎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场闹剧，她将衣袖上的茶叶拂开的，淡声道：“宋嬷嬷，不是什么大事儿，放了她吧，我去换身衣裳便是了。”

宋嬷嬷愕然：“三夫人，不将这丫头给发卖了，岂不是委屈了您？”

“小失误而已，算不得大事。”

闻言，那婢女赶忙磕头道谢，一溜烟便从宴席上离开。

孙老夫人坐在上方，数秒后她心疼的看着顾皎皎：“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来人，将三夫人带去我寝屋换衣裳，我床榻上有一身新做的衣服，便将那套给三夫人穿吧。”

“是，老夫人。”婢女带头先行离开，顾皎皎与莺儿也无丝毫停顿，紧随身后。

沈云祉迈出半步的脚，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莺儿小声道：“姑娘，方才那婢女这般无礼，你怎的不干脆让宋嬷嬷拉去将她发卖了？我瞧着那婢女就是故意端着茶水来撞您的！”

顾皎皎笑意不达眼底：“你既然看出她是故意的，那你应当也能猜出这是一个局。”

“一个局？”莺儿愕然：“奴婢倒确实未曾往这方面想过。”

“那我说给你听便是，日后可得多长几个心眼。”顾皎皎冷笑：“这次的计划倒是比之前的要高明上许多，今日，无论我走哪一步，稍有不慎，等待我的都是名声尽毁。”

“若是方才，我放任宋嬷嬷离开，那可能过不了不多，那名小丫鬟的尸体便会被抬到宴席上来，那这丫鬟的死，便会与我挂钩，你说到时候那些夫人会怎样看我？”

莺儿听得心惊肉跳，她拍着胸脯有些后怕：“幸好姑娘您方才唤住了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此事便算了结了？”

“了结？”顾皎皎微微一笑：“若是这么容易便了结了，我会和会说这次的计谋比上次高明？”

“现在我们也在那老虔婆的计划之中，说我们按照她谋划的，一步一个脚印踩下去，等收尾时，也是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