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势（1/2）

又是一年冬季，半月前王聪突破丹劲圆满，暂时修无可修，正好年关将至，就下了山，回到城里，等待年终祭祖。

…………

小厮旺儿感觉今天怕不是就是自己一家的命关，好死不死的得罪了自家主子琏二爷，被打发通知他一母同胎的聪三爷关于祭祖的安排。

但聪三爷这里是一般人能来的吗，知道关于聪三爷的传闻有多恐怖吗，从克死奶妈一家开始，到这些年府中不明不白全家死绝的管事婆子，还有那些在外面田庄的管事也有死全家的传闻。

再加上下人传闻中，某王爷在赦老爷被下旨圈禁后害死了夫人与大少爷，然后也全家死绝了，太上皇都因此大病一场。

本来这些事只能算是无头公案，没谁会将其联系起来，但二房夫人在掌家几年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竟然打算弄死琏二爷与聪三爷，但话是响午前对手下管事婆子说的，响午的时候人就快不行了，一通忙活都不管用。

最后还是前两年嫁给林家探花郎的敏小姐捅穿了此事，从自家爹妈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当时年纪还小的敏小姐在听说王夫人快死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觉得是诅咒降临到贾家主子身上了。

然后就带着丫鬟婆子找琏二爷与聪三爷，打算以诅咒先仆人后女人最后不确定是不是爷们的规律，要去为两位爷挡灾。

自那几年从赦老爷被圈禁后，府里先死了大夫人和大少爷，后半年又死了老国公，府里一直乱糟糟的，两位少爷从那开始就是这位姑奶奶照顾的，虽然这位姑奶奶大不了两位少爷几岁，但三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后面闹哄哄的持续了小半天，最后在敏小姐这位姑奶奶的恐怖描述下，当时刚刚八岁还有些呆傻的聪三爷说了一句，既然这事吓到了敏姑姑，那这次就放过她好了，也算给姑姑赔罪了。

当时一堂之人都呆住了，两位主子和丫鬟小厮们也不住的打趣聪三爷，当时自己还参与了，后来不到盏茶的功夫，就出现了反转，说二房王夫人好了，无缘无故的、一下就从遗言都交代完的将死之人活了过来。

因为事情太过离奇，就被一些婆子混着聪三爷的话传了出去，有心人闲着一查，反而查出了大瓜。

好家伙，疑是害死夫人与大少爷的王爷一家，伙同外人瓜分了贾家西北商路的王家姻亲，往娘家般贾家家资的王家太太，各路损公肥私的管事婆子，那是一死就死一个小家庭的，王家姻亲主脉都没了一半。

听说最初那外面些人是要处死聪三爷的，但当场就死了几个大官，后面又死了禁道司一半人手后就不了了之，除了赦老爷迫于压力让聪三爷出家修道外，就没别的了，每年也都要回家祭祖，琏二爷也因此怕上了见聪三爷。

但府里其它人又何尝不是，下人重病与死亡基本就是犯了事，主子们重病也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虽知道缘由，但谁又能不沭，特别是在敏姑奶奶出嫁后更是如此。

心里的哀叹再多也抵不过距离的短暂，虽然心里怕得要死，但到门前还是得办事，规矩点办好事还能活，不规矩办不好事还打着小九九拿就一定活不了，不然贾家权势下降这些年，下面怎么会没人打主意，日子怎么比开始那几年还要好一些?

敲了下门，门内一个小丫头吃力的打开一条缝，伸出小脑袋望着他，那水汪汪的小眼神让他不由埋怨父母为什么没给他生一个这样的妹妹，这样他也可以通过送妹妹来巴结聪三爷。

听说今年聪三爷炼丹技艺大涨，那些用不到的药性，都被凝聚成了普通丹药，别看名字叫普通丹药，也不说通过赦老爷送给姻亲和宫里的的那些好东西，就是那些通过小厮丫鬟流出的低档货，都不是禁道司那些高士能炼出来的。

更何况那些数量最多又好一些的一般丹药，是通过小厮顺儿交易的，想到这，他就痛苦异常，为何他是二爷的小厮，不是三爷的小厮，听说顺儿那边，只是做一下顺水人情，该变一下丹药交易数量就收礼收到手抽筋，若自己操作，不但能为聪三爷换到更多的药材，自己也能有更多好处。

“你来干什么的”。

沉侵在自己幻想中的旺儿被一阵奶声奶气的童音唤醒，知道这是哪里的旺儿立马恭身说明来意，然后在小丫头的指挥下进入院子。

趁着关门的功夫，看了两眼院子内部，发现确如传闻一样，院子里比外面大了好几倍，风景也与外面看到的不一样，止这一片梧桐就不是外面那打通的几个小院子能比的。

“知道规矩吧”。

“知道”

看着小丫头绞着手指一副怕他不知规矩的为难模样，知道厉害的旺儿低头回了一句，然后就在小丫头的带领下走了几里地，进入聪三爷的炼丹场地，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小心的打量着。

面前是一片相当于外面看这院子一样大小的广场，此时聪三爷刚刚炼完丹，丝丝丹香散落，一人高的丹炉正排出大量的药渣，几个小厮正在搬运这些废渣，只是丹炉下方的晶石还冒着红光，丹炉内部也有着如水曦光在翻滚，随然看不懂，但也不妨碍他在等待的时候瞄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