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骗婚的代价(2/2)
“是啊,我不是好人我是混蛋,可程太太即使骗婚也要嫁给我这个混蛋呢。”
程慕惟根本不顾及她的心情,眼内是明显的恨意:“你我都不在乎他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雨天,我是如何跪倒他面前哀求他,你们父女又如何高高在上威逼我的奶奶、父亲定下婚事,不仅如此,你们还利用权势逼得林琳远走他乡受尽苦楚!”
“不!不是,你误会了,是我想嫁你,我爸是无奈,还有林琳出走是奶奶做的。”
“闭嘴!”程慕惟扯住她的衣襟愤怒:“怎么可能!奶奶最疼我,她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她已经过世,我不允许你诋毁奶奶。苏沐柠你和你爸一样,敢做不敢当,让人恶心,你爸、你们家的下场就该如此,这就是报应!”
苏沐柠头顶如一道炸雷响过,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一瞬间想到很多。
抬眸定定的看着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程慕惟,四目相对,颤声问:“这么久我都查不到那个女子的信息,查不到有关的人和事,是你做的吗?程慕惟,我爸爸出事,是不是和你有关?你在报复?”
程慕惟扭头有些心虚的错开她的眼神:“是与不是又如何?听我一句劝, 安分些,否则程太太就真要换人了。”
话音刚落,随着一声脆响,一巴掌狠狠打在程慕惟脸上。
程慕惟震惊的看着苏沐柠:“你打我?苏沐柠!”
苏沐柠愤恨道:“混蛋,程慕惟,你以为我在乎程太太这个名头,你太自以为是!这桩婚事是你奶奶求我的!”
程慕惟心头火起,狠狠卡住苏沐柠脖子怒喝:“你还想狡辩,既然如此为什么处心积虑破坏我和林琳的感情,趁我醉酒代替林琳上我的床,然后欺骗我说和我发生关系,又让你爸爸以势压人赶走林琳逼迫我娶你,你现在还装什么无辜!”
苏沐柠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手,大口的喘着粗气:“程慕惟,我的确欺骗过你,那是唯一的一次,而且事出有因,真的是奶奶的运作,你听我解释好么?”
苏沐柠以为无路可走,为了爸爸,她只能违背对奶奶的诺言,只能说真相,岂料程慕惟根本不信,更不给机会。
“你别提奶奶!解释?骗鬼吧,苏沐柠,你在我这的信任度为零,我岂会再次上当受骗!”
苏沐柠忍着泪不肯流下,却禁不住泪眼迷蒙,这三年她到底在做什么?
程慕惟并非父亲眼里的良婿人选,是自己欺骗他,他误以为自己和程慕惟真的发生关系才答应程家的求婚和自己的央求。
结婚后父母因他是自己深爱的丈夫才认定这个女婿,对他百般袒护,对程家多方照顾。
程慕惟,就算我骗婚有错,可婚后我有做错什么吗。
结婚前两年,在程氏上班做他助理,在工作上兢兢业业尽力帮他。
在家里是自己在奶奶和公婆面前就帮他尽孝,处处维护他,想方设法缓和他们父子的关系。
这一年来,奶奶病重卧床,她是程慕惟最敬重最在乎的人,自己义不容辞回归家庭回到老宅居住,替他侍候照顾奶奶直到离世,让他心无旁骛。
明知他不喜欢,自己还是想尽妻子本分,明知他不回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守着这个家细心打理这个家,为了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失去自我,可是这些他看不到感受不到,他非但无动于衷还落井下石。
苏沐柠心力交瘁失望至极的看他:“程慕惟,你真的没心,我爸爸、我妈妈一片诚心待你,但,终是喂了狗,我,更是可笑至极。”
这就是我骗婚的代价吗,可是,不该是我爸爸,应该是我啊......
过往的一切在程慕惟脑中闪现,苏沐柠所做一切他岂能无动于衷,可她所作一切目的不纯,心思深重。
他们父女狠心逼走林琳,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国外饱受欺凌苦楚艰难生活。
好不容易回国,却患上严重抑郁症,知道自己结婚,几度悲愤自杀......
她对自己的欺骗和自己亲眼目睹的事实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头,咽不下拔不出。
亲眼所见的情况,苏淮不无辜,坑害一个女孩子他自作自受,自己没错。
他暗暗攥紧拳头盯着她:“你让我帮你什么,让我帮你爸翻案我做不到,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谁都逃不过。”
苏沐柠抬头看着面色冷凝不耐的他目带恳求:“ 我爸不是那种人,他爱我妈妈,他一向洁身自好。慕惟,你信我一次,就信我一次,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帮帮我,我只要你去查清楚,只是查清楚,行么?”
“苏沐柠你能清醒一点吗, 还有什么需要查,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那个女孩身上带伤,法医介入测试结果女孩身体里有他的液体,你还要什么证明?自作孽不可恕。如果我强行翻案,你知道对程氏会有多大影响吗,我不会为了一个强奸犯毁掉自己及程氏的名誉。”
刀子一般的话语硬生生的插在苏沐柠的心脏上,鲜血淋漓。
他居然说爸爸是强奸犯?苏沐柠甩手一巴掌狠狠拍在程慕惟脸上,苍白着脸色吼着:“不是!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爸!滚!程慕惟你滚!”
再次被打嘴巴的程慕惟恼羞成怒,不暇思索随即抬起一脚,苏沐柠吓得脸色苍白,那一脚却是踹在她旁边的墙上,墙面立刻漏出一个口子。苏沐柠一身冷汗,惊惧的浑身发抖。
程慕惟心中恍惚,冷笑:“苏沐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手机适时响起,程慕惟看一眼显现的名字,怒意瞬间掩去,一边接听一边转身迈开长腿离去,没有再看苏沐柠一眼。
苏沐柠听见了熟悉的“琳琳”二字。
苏沐柠颓废的屈膝靠坐在走廊墙边,头垂的低低的,心疼的厉害,泪第一次毫无节制的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