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口谕（1/2）

在御书房的幽静空间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三位权势人物各自复杂的神色。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福公公则恭敬地站在一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而户部尚书柳天，面容严峻，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柳爱卿，朕知你向来疼爱昊然这孩子，但此事非同小可。”皇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韦豪之事，朕虽未直接问责于他，但身为朕之未来栋梁，行事应有分寸，不可逾越。”

柳天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皇帝所言非虚，李昊然那日在都城的“表演”虽显机智，却也触及了权力的敏感神经。他试图为弟子辩解：“陛下，昊然年幼，行事或有不当之处，然其才情出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读万卷书固然重要，然行万里路方能真正历练心性，增长见识。”

皇帝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柳爱卿，你可知朕为何偏爱昊然？非因其才智超群，实则是其身上那份纯真与坚韧，让朕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但如今，这份纯真似乎已被世俗的机巧所染，朕担心他将来会迷失方向。”

柳天心中一紧，他明白皇帝只是说得好听，真正原因是皇帝恼羞成怒了，这次韦豪的死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跟皇帝有关，但是不管是柳天，还是秦家几个掌权者，甚至是都城的其他各大势力，他们都猜到了这次韦豪的死绝对跟皇帝脱不了关系了。

现在几大势力都在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下，把韦豪的死推到魔教身上，说实话，皇帝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们这样做的原因，那就是几大势力都不想顺皇帝的意。

特别是军方第一武勋家族秦家的反抗是最激烈的，哪怕是世家门阀想要削弱寒门势力，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军方的态度，而柳天跟秦家的关系也还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六扇门会接过这个刑部和大理寺都不想接手的案子。

皇帝的目的没有达成，他心里面自然是不爽的，几个大势力的人他找不到理由处罚，但是李昊然这个软柿子还是可以让他出一口气的，顺便敲打一下柳天。

作为李昊然的老师，柳天自然不希望皇帝打压自己的弟子，只是他知道皇帝要出口气，他也没有办法阻止，不过他心里面本来就有引导弟子走上另外一条道路的意思，一直以来还没有找准机会，这次皇帝的骚操作，可以说是帮了他，他心里面暗喜。

不过该争取的还是需要争取的，他深吸了口气，坚定地说：“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昊然必能迷途知返，不负陛下厚望。若陛下愿给他一次机会，臣愿劝说他去游历四方，以正其心，以广其学。”

皇帝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也罢，既然柳爱卿如此坚持，朕便禁止他六年时间参加科举考试。六年后，若他能通过乡试，朕自然允许他参加会试。但记住，这六年对他而言，既是考验，也是机遇，希望他不要再做出什么让朕不高兴的事情。”

柳天脸上一喜，连忙跪谢：“臣代昊然谢过陛下隆恩，定不负陛下所托。”

此时，御书房外的夜色已深，而柳天的心情很不错，离开皇宫，坐上自己的马车后，他掀开布帘望向隐入夜色中的皇宫，心想陛下你这次做法可是有点幼稚啊，自己的弟子可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辈，这件事肯定会让他心生不满的，到时候自己再引导一下，他肯定会走上那条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