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勇敢面对（1/2）

虽然何毅也常常想起她原来的身份，不过那通常是在自己有暧昧感觉时，无暇常常偶尔露出的小女儿神态，常常让何毅恍惚，她的身份让何毅时时提醒自己，但是他此刻回忆过往种种，无暇真的想让他用过去的身份看待她么？

何毅带无瑕、蝶舞来春秋园的目的很单纯，浣花溪尚未征服，她还要在江湖上行走一段时间，蝶舞姐妹都是何毅的女人，无暇要想真正以蝶舞姐妹的表姐身份和花月夜剑派的弟子立于江湖，也必须经历这个场面，所以何毅把她们带在身边，可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却在无止无休地伤害着她们，让她们尤其是无瑕失去了面对别人的勇气。

带她们来，就是想让大家接受玉无瑕这个新角色，让她们特别是无瑕以后在别人面前能堂堂正正地抬起头来。

何毅甚至都想象了今天可能发生的一切：“这、这不是玉夫人吗？”“大叔，您看仔细点，再看仔细点，她真的是玉夫人吗？真的是吗？”“…不是吗？好像是年轻许多耶，只是两人怎么这么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她是玉夫人的嫡亲侄女嘛！当然像喽！外甥像舅，侄女当然像姑姑了。”“原来是这样啊！可、可玉夫人呢？”“她当然是被七星岛害死了，所以我今天才特意请了琴歌双绝来，好谢谢天龙帮帮我报了仇呀！”“可孝中嫁娶，理所不容…”“谁让玉夫人仙去的时候有遗命呢！”“说来说去你还是个淫贼…”“不好意思，不过大叔您是过来人，一定能理解小侄吧，无瑕、蝶舞，过来拜见大叔！”于是皆大欢喜。

然而那恶毒的词语把何毅心中的希望之火几乎一下子扑灭了，江湖传言竟有如此大的威力！禽兽、畜生，在这些江湖侠客的心中，何毅甚至连淫贼都不如吧！那一瞬间，何毅竟有种深深的悲哀与绝望。

“谁是禽兽！”何毅锐利的目光如同剑一般刺向了那富态的妇人，那目光里流露出来的强大战意让她一下子捂住了嘴，脸“唰”地就白了；而何毅眼角余光里，无瑕、蝶舞就像霜打过了一般，脸色也一样的煞白！

“当然是说你了。”何毅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你将玉家母女兼收并蓄，如此败坏伦常，不是禽兽又是什么！”那声音竟极是坚定。

何毅猛的回转身去，在中间的一张桌子旁站着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他憨厚的脸上写满了鄙夷，在何毅刀子一般的目光下，他丝毫没有退缩，只是眼中的目光似乎蕴含着某种狂热的情绪。

何毅的手已经搭在了剑把上，无瑕从身后把何毅的手按住，低低唤了声“冷静”。

何毅深吸了一口气，把那股杀人的冲动压在心底，开始做最后的努力。

“这位大叔，我何毅初出茅庐，许多前辈我都无缘一见。不过，虽然我不认得你，可这么多人里只有你敢站出来骂我一声“禽兽”，可见你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血性汉子…”

何毅故意顿了一顿，好让向小天有机会插上一句：“毅少，这位就是名满江湖的“铁肩先生”铁平生铁大侠。”又对铁平生道：“铁叔叔…”

何毅拦住了向小天的话头：““铁肩担道义，快意一平生”，铁先生的大名我久仰了。素闻先生为人最是方正不阿，那么且问，先生说何毅把玉家母女兼收并蓄，可是有确凿的证据了？”

“这还要什么证据！”他蓦地激动起来，一指何毅身后的无瑕：“她，玉夫人，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无瑕：“玉夫人，自从你接掌花月夜剑派以来，历届的武林茶话会我都见过你，加上少林空闻大师和恒山练仙子的掌门即位大典，前前后后共有十三次之多，我怎么会认错了你！”

“这老小子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倾慕无瑕呀？若是这样，倒怪不得他这般气急败坏的！”铁平生方正的形象瞬间在何毅心中坍塌。

而此时周围也有几个人指着无瑕道：“不错，她就是玉夫人！就是她！”

何毅知道这是无瑕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自己熟悉的同道，怕她乱了方寸，忙向她投去关怀的目光。

她的果然乱了方寸，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不过何毅射向他的目光中满含坚定与安慰，让她不要害怕，他能解决这一切，这个劫她一定要渡。

或许是在众目睽睽下她们的注视让多数人都不太适应，席间更是一片啐声，铁平生的目光也不由得一紧，只有几个女孩子眼中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既然铁先生和我故去的岳母很熟悉，那太好了，您老人家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看，玉夫人她真的有这么年轻么？”

这是何毅最后的杀手锏，无瑕在做花月夜剑派掌门的时候，不仅为了生计而费心劳神，就算是穿着打扮也要保持掌门的形象，无形之中让她看起来老了许多。

而自被何毅救后，打理宜秋园，衣食无忧，优越的生活，让她重新焕发了青春，眼下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四五岁的少妇，与玉夫人的年龄看着足有十岁以上的差距。

“这不过是花月夜心法的驻颜之功。”铁平生的话竟大出何毅的意料：“故老相传，花月夜剑派的开山师祖李花月年过五旬，望之犹如三十许，这个江湖典故，恐怕不光是我铁平生一个人知道吧！”

见向小天点点头，何毅心中一凉，花月夜心法何毅已烂熟于心，说它有驻颜之功真是打死何毅都不相信，可何毅若是说：“人各不相同，总有人生的老，十岁孩童看起来像五十岁老头似的，也总有人生得年轻，就像花月夜师祖五十岁的人了倒像三十岁一般呢？”

那样无瑕是不是可以归在特异的那群人中呢？而若是何毅丝毫不加解释，一旦大家把铁平生的话当了真，今生今世何毅恐怕再也不会安宁，容颜永驻，这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眼下总算有了点希望，人的欲望能压制住吗？何毅已经发现有人已经流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何毅心里不禁一阵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