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芹圃另类证道3(1/2)
陈子文也不理会曹公的话,他知道曹大才子这是又在犯,文人墨客那种伤春悲秋的通常毛病。
你越是理会,他就越得劲,没个一时半会都哄不回来,还不如撒手不管,他一个人自觉无趣,自然而然会回归本源,重新舍起锄头,挥舞起来锄草。
嗯,也有可能锄着锄着会不自觉的发愣出神,大概是想到了陶渊明的诗: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总而言之,这种病入膏肓的文青病,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的,还是晚期没救的那种,也许只这样状态的人,才会写出石头记那种匪夷所思的精彩来吧。
当然是看脂砚斋甲戌版本的才能看到精妙绝伦处,如果是被完本这种虚头巴脑吸引去看得高谔版本的,恭喜你又可以多看一遍脂砚斋版本的了。
只因这两个版本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说高谔版本是天花板,那么脂砚斋版本就是天际宇宙级别的。
毕竟说红楼梦被删改乱写不是没有道理的,看过两个版本后简直是触目惊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
接下来的曹公和曹天佑等人清理杂草,除藤蔓砍树枝,挥汗如雨,无伤大雅的小伤痕累累,日头正中央高挂睥睨着下方的人群,是否有偷懒不敬祖先者,又过去许久,终是黄天不负苦心人,得以洒纸挂,烧香燃烛,摆瓜果蔬菜,鸡鸭鱼肉,酒酿醅液等贡品。
念祭文,三叩九拜,烧纸钱。
而陈子文也得以一角色,手摇三清铃,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空灵神秘的声音,陪以往生咒肃穆庄严的语调,一时在这空旷的荒野丛林中倒也显得有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如果不是烧的纸钱等贡品之物,燃起缥缈摇摆不定的火焰,和青烟袅袅的浓烟,都以为这是在享受听觉上的盛宴呢!
之后自然是先人享受过祭品的歆香,孝子贤孙也不嫌弃祖宗们留下的躯壳糟粕,留一部分回家,剩下的自然是高高兴兴,载歌载舞的在原地消灭干净。
一时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低吟浅唱。
要论享受美食佳肴谁最开心,想来除了已经享受过的祖先,就要论叽叽喳喳,闹腾无比的小孩最是天真无邪开心不已了。
再下来就是喝着灵果酒的大人们了,毕竟灵果酒是真的好喝,美好的东西使人心情愉悦并非虚传。
说实话这个清明上坟扫墓,比起在祖宗祠堂里祭拜可有意思多了,起码这一路走来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水流潺潺之音,阵阵清新空气,就不枉费一路跋山涉水,披荆斩棘,驱虫赶虺来一趟,亲力亲为的挥锄砍草的辛苦。
为此陈子文都蒙生了是不是,可以叫曹公在石头记里也专门写一遍关于这一事的文章来。
毕竟众金钗在屁大的大观园里来回折腾玩闹,哪里有出府离城去祖坟祭拜来的有趣。
特别是肩扛手提脚丈量大地的那个过程,真是谁试过谁上头。
意义好,还能锻炼身体,又可欣赏沿途的风景,简直是一举多得。
踏春寻花问柳也要逊色许多。
曹公与祖宗先人们同吃同乐了一阵,该悼念的心思已全,眼看天色也不早,自然是利落收拾东西招呼其兄一家人往回赶,说说笑笑,东拉西扯逢到同是祭拜先人的人自然是打个招呼,点头问好,也不纠缠,一笑而过。
一路倒是比来时轻松不少,毕竟原路返回不用挥锄弄刀,费劲辨认方向,再三确定目标。
到得岔路口要与曹天佑一行人分道扬镳时,曹公才悠悠向其哥道别,各走各路。
临别时曹天佑想向曹公开口说,他自己考中了举人,想让天赋更高的曹公要不也不试试,结果话到口中,不知如何出语,倒也呐呐不语。
曹公你可以说他锄草的劲头差劲,然不可否认的是,其长着一半长头发的脑壳,还是很聪明的,一看曹天佑这欲言又止,闷闷不乐的神态,再结合刚才祭祖时其家人不经意间的絮絮叨叨,得来的信息一分析就知道个大概境况。
这是要让他也下场科举呢!
不过他志不在此,自然是果断打消了曹天佑的话头,不然一将说出岂不令双方不愉快。
“天佑哥,最近我写书倒也赚了两个酒钱,改日到我寒舍来请你饮酒,对,就是刚才令你惊为天酒的佳酿,过段时间我的破屋茅舍重新建好维修妥当,定当下帖宴请你来畅饮一番。
刚才顾虑还在山中,又要赶路,故也没能让你喝个痛快,是为一大憾事。
下次咱们在高吟畅谈,把酒言欢,下棋泼墨。
今日时辰不早,就此别过,弟就先向左路小径而去,后会有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