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性与兽性（2/2）
白免：猴大哥是个忠义之人，他们一伙人顶着一个都不答应，也许能保命。我们也不能出十一个人，顶着不干。
牛大：他不答应，狮子能放过他吗？就算放过他，难道都滩在我们村民身上？我会干吗？他这么一闹，会牵联我们大家的。
大伙儿一听这话，自然觉得恶运要临头了，各个紧张起来，能否躲的过去，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指望着牛大了。
公鸡：牛大爷啊，我们大家都叫你大爷了，你总得为我们想想办法吧，大家都指望您呢。
牛大：大伙听清了，统统不准再过河去和那猴子有爪络让狮子误会我们，和他划清界线的时候到了。胁约要尽快签订，我们要避免战争，打仗需要结实的小伙子，壮小伙子都死了，留下一些没人要的瘪三，我们的女人靠瘪三传种接代我们的种族＊＊，我们将白痴和病歪歪的人顺利死去，即节约粮食又减少了拖累还避免了大屠杀。
白免：牛大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呢。谁都不想死。反正我不去喂狮子。
牛大扳个脸，故做生气地说：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叫我牛大爷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机灵的人纷纷走上牛大面前讨好，叫起了牛大爷。牛大挺直了腰杆吆喝着村民回村，他要立马召集开村民大会。村民们争先恐后跟了去。
当天犟猴一伙人回到林子里，己无心造房子了。紧张，害怕人人心头象压着块石子，沉闷不语。第二天犟猴忽然想起小蚊子一去就没有回来，想着这小子机灵，可能是被吓跑了，不会回来了。往常都是他给那蚁老头往地窝里丢吃的，他不在大家到是忘记了，二天多没人去给蚁老头丢吃的，一定饿坏了。白鹤应声说：我去吧，这两天大家象待宰的羔羊失魂落魄的，唉忘记了蚁老爸还在呢。
“他指名要吃我的肉，轮到你们还早着呢，你们都要好好活着，别垂头丧气。八月十五是我的末日，还得几天呢，我不能坐在这干等，得干活去。”母鸡从草窝里爬起来，看着犟猴一笑，拍了犟猴的肩头，安慰说：不要为姐担心，你姐心情好着呢？人在世三件事足矣……可惜了我一付好面孔……”母鸡低头出了草窝棚，来到空壳蛋前，琢磨着。
犟猴知道她想说什么，尾随着跟了出来，说：姐有话就说吧。
母鸡：“你姐可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说的。”她拉着犟猴进了蛋壳里，犹豫了一下，说：“能抱抱我吗？我是女人需要男人爱我，我……生命短暂也知足了，真的，我们有房子，我们的家……”两人相涌。
“我不会交出你的，我们离死神还远着呢！”
“你总是这么自信，无所畏惧，信心满满的让人…让人从心里面喜欢。你象太阳暖人心啊可是这些天你的脸上没有了我喜欢的笑容，没有了。我们的敌人太强大了，你的压力太大了。我应该去，我不去，村里就会多滩上一个人，大家会骂你，今后就难做人了。姐想通了，我们是一家人，危难时刻应该主动站出来……维护我们的家，这就是家。我们滩上了就不能让人家来承担，姐应该维护家的荣誉，让村民们看看我们是什么人。”
“姐，别说了。”
“别叫我姐，心里凉凉的。姐不漂亮吗？”
“漂亮呀。”
“来吧我的太阳……”
耳鬓厮磨佳人娇喘，浪声艳语，让人止不住攀上了顶峰……
“啊哦多克”母鸡如愿以堂兴奋地叫声“轻点轻点，这是天堂吗呜呜真好……真好……”
白鹤兴匆匆跑进来说：“有救了……”她楞住了，惊讶片刻露出惊喜的笑容：“哦，我走错门了。”急忙要退出回避，但双腿都酥软了。母鸡正处顶峰亢奋时，被这一扰，一下坠入谷底，叹息着爬起身来，叫住了她。
“哦，天哪这不是你的家？来啦我们共同的家！”
“家……我们……真好”
——……
白鹤从蚁老头处得知远方有高贵的能人志士，愿意帮助所有天下人解除危难，她是来告诉犟猴和母鸡，她定下心来决定只身前往去求助他们。时间紧迫，她要远行去寻找。可是她才退去了羽毛，不能长距离飞行，这样在外遇到歹徒太危险，大家都劝她放弃。白鹤不肯，当天就急匆匆上了路，临行前叮嘱大家一定要坚持，看护好这个家，等她回来。
林子里少了白鹤和小蚊子显得冷清多了。四人住进了蛋壳里，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小蜜蜂和蝴蝶天生具有艺术特质，在他们的点涰下各种摆设井井有条十分敞亮。
母鸡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去送死，才尝到生活的丁点滋味为嘛就结束了？对犟猴说：“我说大男人，我想活下去，不去送死，好歹也不能……反正活着比啥都强呢。”说着就泪流下来，生气地对小蜜蜂蝴蝶说：小崽子好不知体恤大姐的心，我都是等待死亡的人了，你们确高兴得不行。把个房间里弄的花里狐骚的，呈心让我贪生不忍离去，我多难受啊。”
“谁说让你去上贡！我们生来又不是给他们吃的，想吃我们没那么容易，大家有本事都拿出来，把房子加固厚实了，你们藏匿起来，我在外面跟他们斗，就是死，也让他鱼死网破争个你死我活。”犟猴说。
为了抵御猛兽来袭，他们又在蛋壳的外面进行加固。他们自以为很坚固，有了藏身之处，在心里上就不怕狮子和豹子了。
早晨的太阳升起来了。这一天公鸡坐在河边的那个土坡上没有打鸣唱歌，他情绪低落，闷闷不乐垂头想着心思。这两天村里是闹惊了，牛大召开了紧急动员大会，号召大家涌跃报名充当贡品，凡积极报名者，家属优待三斤油二两鸡蛋，并封为先烈。这一天小蚊子咬着牙走上台前报了名。他高度评价了小蚊子，为大家而死，死的感天动地伟大光荣正确崇高诸如此类的喧染，并带头向小蚊子致敬。这一举动让大家一时哗然，牛大何等人物，能屈身向小人物敬礼真他妈感人。小蚊子从没享受过的礼遇，一时受宠若惊，急忙跪地磕头：连连高喊牛大爷万岁。在这种场面的感召下陆续有人报了名。一时间“学习小蚊好榜样”的大幅标语和横幅在村里就张贴悬挂起来了。白蛙等文艺队的青年男女们闻风而动，锣鼓喧天“当先峰学榜样”的说唱响彻小儿国东西南北。这里象逄年过节一样热闹非凡。典型的力量是无穷的，把祸事转化成喜事，化悲痛为力量，大灾又大喜的场景，人人无不佩服牛大的英明有方，他象神一样把人都闹癫疯了。
话说小蚊子回到村里，怎么就成了先进人物了？哪一天一大早，小蚊子回去见他姐，还没过桥就被早埋伏在桥下的公鸡抓住去见牛大认罪。路上公鸡告诉小蚊子，你跟着大人瞎起哄顶碰牛大爷，你跑了，你姐被你害惨了，你可回来了，否则你姐今天就要被游街批斗呢。回去伏法求绕，你姐可饶了，你，牛大是不会放过的。
小蚊子一看不妙，跋腿要跑，被公鸡拧了脖后襟按到。公鸡好言道：你他娘的是男人吗？惹了祸让你姐担着是人做的事情吗？
小蚊子：我干爸是犟猴，你们敢把我怎样，放开我！
公鸡：你姐是村里人你干爸护得你，他能管得了村里人吗？小孩你明白不，你跑吧，我就当着没有抓住你，你姐完了。
小蚊子爬起来，问：你说我该怎么办？妈的B，我做事和我姐有啥关系？
“小孩子嘴巴不要老，说点软话兴许能饶了你，听我的，走，我帮你求个请，也许管用。”公鸡一心为小蚊子好，带了小蚊子去见牛大。
牛大倒是没为难小蚊子，当天准备了好饭好菜与小蚊子带回家去与姐同吃。小蚊子自然高兴的不行，感谢公鸡帮了大忙，公鸡也觉脸上有了光彩，连连称赞牛大爷大仁大义。一场虚惊让小蚊子放下了心，满心欢喜地带上好饭菜去见姐姐。牛棚里剩下公鸡和牛大，公鸡告辞待走，被牛大叫住。
“好人做到家，你的面子也给了，我该怎么办呢？你太为难我了。”牛大叹息道，抬头望着公鸡，说：你是有思想的人，能为我分担一些事情吗？”
公鸡：行嘛。
牛大说：很好。这小孩好呈能，你去做这小屁孩的思想工作，开导他做个英雄。事成了，我会培养你做个公差，给你转成正式工差，有俸禄。
当干部，捧上铁饭碗这个承诺是诱人的。公鸡一时就想入霏霏了，连夜去给小蚊子姐弟俩做思想教育工作。俩小孩幼稚经不住忽悠，乐颠颠便一口应了下来。支拐的老汉得知此事后，见了公鸡拿眼噔着他，摇摇头只一笑，啥也没说背身走了。公鸡哄骗小孩自然心里愧疚，默默到了牛大处要兑现承诺，牛大也痛快说瞅个机会尽快给他任命个官职。接着就说为防止村里人再去林子里与那犟猴往来，快去把桥堵上。公鸡心里高兴，愉快地领了人去堵桥面。来到河边砍些棍棒树枝堆在桥面上堵好，又将“禁止通行”的牌子插在桥中。活才做完，就见支拐老头气喘喘赶来，说：“撤桥毁路断子绝孙”
支拐的老头跟了来这么说，让公鸡楞了，义工们让在一边看热闹似地望着他俩。支拐老头指了公鸡又说：“你这些天不吉利，鬼缠身了，怎么尽干这事？”
公鸡问：断子绝孙，不会吧？
“可不是，老辈都这么说呢。修桥铺路是积徳吧，你看谁修了桥铺的路敢收过路费的？没吧这是积德行善图个大吉，取点小利都被克了，老天罩着呢谁犯让谁不吉了，生小孩没屁眼呢。你啊还敢去堵道？大逆啊！哎呀太胆大了，不能说不能说……”支拐老头摇头叹息，转身离开。
公鸡手下的义工一听这么说，丢下手头的活溜了。剩下公鸡丁丁立在桥边，这支拐老头神神道道一戳和，还真把公鸡吓到了。别看他平时张扬，确是个胆小鬼，一时就心慌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上了土坡上坐下，闷头想想也确是这两件事做的真不地道，哄了小孩又堵桥做坏事都叫自己滩上了。
青蛙顺着小沟边鬼鬼崇崇匆匆跑来，一见桥上堵了，便下到河边欲跳河，正犹豫着，被公鸡看到，说：这时节水凉。你要见犟猴兄弟吗？我替你吼两嗓子。
“别叫，我不想叫人知道。”青蛙慌慌张张的样，一看就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的急于要见人，又怕被人发现。说看就顺着河堤滚下去，落进了水里向对岸游去。
青蛙从水面中游来，上岸在树后小声叫。犟猴正在围土加固他们的“宫殿”，听到叫声从果林跑来，见青蛙湿淋淋一身蹲在树后，打着冷颤，得得瑟瑟，见了犟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笑。犟猴急忙脱了自己的上衣给青蛙换上。两人二话没有就抱着滚在了草丛中。
母鸡与小蜜蜂蝴蝶踮手踮脚跟来，就见草丛中两人翻上翻下捣成一团。小蜜蜂悄悄问：他们在干些什么？怎么见面就摔倒了，话都不说一句，就掐起来了？
母鸡一笑叭地一声，给了小蜜蜂头上一下，拉着他俩胳膊悄悄离开。
“他们又好上了？”蝴蝶问母鸡。
母鸡：可不是。
青蛙欢腾过后，急于告诉犟猴她的成人礼牛大爷同意了，这些天让犟猴一定不要再惹是生非。
青蛙：他们对我很好，即使我做了错事也能原谅??????放弃吧回到我们群里来，我真为你担心亲爱的。
犟猴摇头：放弃林子？这是我给你的庆生礼物，我不能放弃。
青蛙：太重了，我难接受。
犟猴：你们跟本就不愿接受。
青蛙：我没办法??????我的成人礼牛己同意按时举行了，我终于要实现了，让我放弃?
青蛙见犟猴不从，痛哭了起来，母鸡听见吵架了跑来相劝。
母鸡：大家知道你已经成人了，不需要他们同意，来吧到我们的园子里生活，这也是你的园子。我们大家能为你庆生，我们有很大的房子，你看多好，你还会有很多小崽子，这些还不够吗?小青同志。你应该清楚了，牛大很会欺骗人，从头开始就在骗人。
青蛙对犟猴说：你太天真了……得罪了猛兽又得罪了村里人，将来怎么办？还有路走吗？回头吧。
犟猴：站起来是人为什么要躺下做个虫，真的，我们为你??????
青蛙摇头：不能再耽搁了，我得赶紧走了，你知道的，我在考验期被他们发现不得了，我的努力就完蛋了。亲爱的你冷静点好吗?庆典礼他们没有邀请你，我会在小山旁找你，你上那等我??????
青蛙擦了泪慌慌张张跑去，犟猴只好依依不舍点头。
蝴蝶：她痴迷了，真幸福。
母鸡：是中邪了！真可怜。
犟猴：你在挖苦她。
母鸡：她和我们不一样，求上进，我们这号人不求上进，所以看不上我们。你愿做她的情人吗？
犟猴：她是我的。
母鸡：是的，她的心是你的，她只能做你的地下情人，你们只能背地里偷情作乐。她很漂亮，漂亮的女人做了成人礼只属于头人，他们有优先权，因为那里你没有名份，没有成家配种生孩子的权力。
犟猴：我该怎么办？
母鸡：你能随乡入俗吗？巴结头人，象狗一样学会忠诚于酉长和头人，这或许可以讨个名份。不过这太严格了，凭你的性格很难通过考验，你必须从头改变，爱吃苹果习惯也得彻底改变，去吃草做个安静的棉羊。这里的男人有名份的不多，因为退化的路很漫长也很难通过。我们这的情况就这样，你都看到了，我们大家都在退化的路上习惯了。
犟猴：你是让我尊重你们的风俗习惯吗？可我不想和头人们同用一个女人。址蛋真他妈址蛋……
母鸡：为什么不想办法改变这个陋习呢？最凶残的敌人不是狮子豹子是我们身上难以挣脱的陋习，陋习是权力的福利，你能打败狮子，不一定能打败他。
犟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心爱的女人落入这一步，我要行动叫她跟我走。
母鸡：这话说的多响亮！我爱听。一生只怕听到这一次，就是天天喝凉水吃草根心里都是暖暖哒，请让我跟你一同去战斗吧！
犟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