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回城（1/2）

崇阳想起来以前玩的游戏里，回城只需要八秒，要是现实中也可以做到这一点那该有多好。

崇阳和汪翁正走在回超市仓库的路上，这已经是他们离开仓库第五天的中午了；疲惫不出意外的到达了极点，更是奈何老天爷不给面儿，给了个难得的艳阳天，实在是把二人晒的有点懵，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慢慢的变成一坨碳化物。

疲惫的根源在于二人轮着班监视军方的动向——由于过于严密的防范措施，二人没有找到任何一丁点儿机会潜入军方营地的内部进行探索，因而只能退居一个相对稳妥的地点进行远程监视，这样的效率自然极为低下。

当然，效率固然低下，但也不算一无所获，比如说二人发现军方每天几乎都会出击一两次，目标是较为偏远的山区位置；至于是去做什么，崇阳尝试进行过尾行，却发现几乎所有能够尾随军队的路线都被封锁了，完全没有办法跟踪他们，也就无从得知具体的情况。

而尾行唯一的收获，便是崇阳利用振波接收器接收的微量自然振波规划出了一幅郊区的大致地势图，以此作为下一步行动的指引——虽然不能清晰准确的显示军方的行动路线，但至少能保证在山区里不会迷路。

这样日子持续了几天，昨天夜里崇阳终于意识到这样监视下去不是个办法，因此立即决定返程，这才有了此时的一幕——汪翁和崇阳走在美丽的艳阳天之下，几欲迷醉而倒。

“……再找个超市……弄根冰棒吧……”汪翁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符，他这副样子让崇阳想起了哲学片里壮汉们富有男性魅力的喘息声。

“行。”崇阳稍稍张开嘴，可声音却从嗓子的深处发了出来，听起来像是肺在吹气而不是人在说话。

真蛋疼。崇阳心里想。

这就好像回到了五六月份的校园时光；崇阳他们的学校是没什么绿化的那种，冬天风直吹在脸上，夏天阳光晒的人要炸，黄土高坡也不过如此了；更可怕的是五六月份的考核考试还特别多，平时一二零寝室的众人可以尽量呆在寝室或是网吧，但考核前后却不行，跑来跑去的疲乏成为常态，回寝室想做的事只有趴下睡一小会。

崇阳是毕业之前就打定主意千万不要当销售员的；跟人交流也罢，阳光下碳化自己也罢，都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可他却不曾想到命运何时放过谁？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就在这他乡的城市里，崇阳再一次感受到了阳光烹饪自己身体的感觉，这充满命运恶意的感觉。

小超市还是遍地都有的，二人冲进一间最近的小店，汪翁几乎是进门的同时就开始扯自己的装甲，这架势竟是带上了几分欲火焚身不可歇长枪一举射天狼股间的感情色彩，看的崇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要去找冰棒。

城市的用电是靠电脑系统控制的，一时半会还断不了，因此冰柜的电量喜人的充足，两人非常刺激的选了几根冰棒猛吃，又疯狂的补充了水分，旋即拉着肚子决定休息一会，等稍晚再继续行程。

“我们有多久没有吹着空调这样消遣的坐着了？”汪翁坐在躺椅上问。

“五天，超市仓库有空调。”崇阳随意的翻看着小店的账面记录，主要支撑起这个店收入的还是烟酒产品。

“我现在好后悔在学校的时候没有玩的再尽兴一点。”汪翁不知为何忽然叹了口气：“当时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