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葬礼(1/2)
崇阳坐在学校操场上发呆。
“还以为你是个不会消沉的人呢。”水炫走到崇阳旁边,丢了一罐饮料给崇阳,崇阳没有去关注饮料的品牌和口味,打开盖就直接往嘴里灌。
“这种口味是最后一罐了。”水炫皱眉道:“你都不品尝一下再咽的吗?”
崇阳打了个嗝以示回答,水炫见状觉得交谈已经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于是轻叹口气,转身跟夏颖使了个眼色,而后离开了操场。
夏颖走到崇阳身后,皱了皱眉头,然后半蹲到跟崇阳坐着差不多的高度,顺着崇阳目视的方向望去——那是图书馆四层的小花园,现在已经蒙尘的不成样子,但秋千之类的东西还摆在原先的位置;盯着看的话,夏颖也能隐约想起几年前学校还有学生的时候,聚在那里百~万\小!说拍照休息的样子。
“你去过四楼吗?”夏颖索性抱膝坐在了崇阳旁边,也不在意崇阳是否在听自己说话,双手撑着头自顾自说道:“以前我晚自习喜欢去,秋千可多人抢了!不跑快点等一晚上都不一定能上去晃悠一会!”
见崇阳没什么反应,她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的说:“我跟你说,其实去图书馆四楼的人没几个是去百~万\小!说的!大多数都是想去拍照的,真百~万\小!说的就几个人,然后剩下还有好多人会在那聊天;嘛,虽然她们也有降低音量啦,但多少还是会打扰到百~万\小!说的人的。”
“然后每当我在百~万\小!说,旁边有一堆人在聊天的时候,我就在心里狠狠咒她们!恨不得让她们全部消失掉!”夏颖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说道:“那真是烦死人了!戴着耳机都能听见她们聊天的声音!就不能换个地方嘛!”
说着,夏颖气鼓鼓的小脸忽然松弛了下来,慢慢变成了平静中带着点怀念的神色,而后平静地接着说:
“现在她们真的消失了,一个都不剩了,你说我是该高兴能好好百~万\小!说了呢?还是该为那些素不相识的她们感到难过呢?”
崇阳斜了斜眼睛,夏颖纯净的侧脸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小天使般的面庞无喜无悲,似是而非地带着笑意,却又虚无缥缈的如同哭泣;完全相对的两种情绪在她的脸上以微妙的姿态交融,散发出一种无形的特殊魅力,吸引着旁人去探知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是你看啊……我又不认识她们,干嘛要感到难过呢?对不对?”夏颖伸出左手食指,用右手把左手食指按了回去;而后又伸出右手食指,用左手按了回去,同时嘴上轻轻呢喃道:“而且我也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百~万\小!说了……所以也没有理由高兴了,对吧?”
“那老大哥你说,我到底是该笑呢?”夏颖侧头看向崇阳:“还是……该哭呢?”
崇阳直视少女稍有些失神的双眼,目光不禁被吸了进去,大脑感到一阵迷离。
夏颖在崇阳看来实在是个非常神奇的人;虽然年龄跟崇阳一样在成长着,也同样经历了僵尸病毒爆发后的种种世事,但她的身上却总是一如既往地环绕着一种天真干净的特质,使人觉得她像个长不大的,纯洁无暇的孩子一般。
思考了一阵后,崇阳决定还是用一个简单的词语来继续话题。
“谢谢。”
“咦……这是在谢什么啊?”夏颖把脸埋进胳膊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对着崇阳眨巴了几下:“是谢我去救你们呢?还是谢我安慰你啊~”
“都有吧。”崇阳努力憋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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