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二哥沈莯（1/2）

已是申时，夕阳西下。沈蓁拜别了师父，跟坊子里的其余人打了招呼，就跟着沈莯回去了。这个时候，津江南的人已是少了许多，街上只三三两两的人散漫走过。

“二哥，还是你与我心有灵犀，要不然都不知道怎样回去了。”走在路上，沈蓁身边俊俏的二哥还是吸引了不少妙龄女子的青睐，一路上，秋波暗示明示的，沈蓁被蛰得不自在，只能说说话分分神。

她的二哥沈莯今年十八，长相虽说不是宋国绝顶，但一身书生气为其增色不少。师父开的是书坊，她二哥则是在古镜堂书肆当家，专出版印刷或出售官家的书籍，是一份闲职，也适合二哥这样与世无争的性子。

沈莯对这个妹妹无言，他今日不在府中，不是早点回府去找沈蓁，他都不知道她又溜出去了。“你啊，若是我今日不去你的院子，你打算怎么回去？”

沈蓁转了转明丽的眸子，嘿嘿地笑：“钻狗洞！”

不过肯定现在的自己钻不过去了，但又不能翻墙，要是二哥不来，她只能再去试试看，顺便试试自己最近练的缩骨功有没成效。

哎，沈莯有些无言，他这个妹妹啊。小妹沈苓也是顽皮不过，但也不似沈蓁，总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给她善后他都是措手不及。她也不会像小妹那样会服软，被爹抓包了只会更倔，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最近爹常在府中，你还是少出去为妙，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给你兜着，还是乖乖听话一些！”二哥又在说教了，性子跟从一有点相似，唠叨起来又跟师父一样。

“知道啦，知道啦！二哥，我不小了，不会给你惹事的。”沈蓁知道二哥是为自己好，从小以来，她若偷跑出府，都是二哥帮她掩过去的。除了上学之外，大夫人对她也不怎么上心，很多事情都是从二哥和师父那里学来的，总比别人慢半拍；她自己也明白身为女子，名节肯定是最重要的。虽然宋国的民风不算保守，但也不能接受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成天抛头露面在外惹是生非。

“嗯，希望你是把二哥的话真的听进去了。”

“二哥，你相信我啦，我肯定会乖乖的。”

“好，我信你。”

沈蓁想了想，又说：“二哥，你知道慕槐乔么？”

“慕槐乔？”沈莯愣了愣，说：“你问他做什么？”

“二哥你不知道爹爹将我许给了他？”沈蓁疑惑地问。她都没想过，这事居然不是大夫人先知会她的。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母亲，但往日要是有什么事情，都是大夫人代为转达的。今日她是被父亲的话气恼了头，也没细想过。这事，二哥竟不知道？

“什么？”

沈莯吃惊的模样，想来肯定不知。

大哥今年就要行弱冠礼，大姐已经出嫁，二哥也年满十八，但父亲从没急过哥哥的婚事，却急着把还未满及笄的她许了出去，着实不对劲啊。

“我都没见过他，也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还这般小……”

沈莯没接话，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既然爹已经做了这个打算，肯定有他的考量，爹又不会害你。”

“二哥！”沈蓁急急的喊：“你同意？”

“蓁儿，你自己也说过你不小了，许多女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当娘了。”沈莯淡淡的开口，嘴角噙着一抹笑。“我与那慕侍郎也打过几个照面，人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且还未娶亲，你嫁过去依你的性子也不会吃亏。”

“呃……”沈蓁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知道二哥又在笑话她，可她都没这个心情。复而她低低说道：“可我根本都不曾了解过他……”

“哪家姑娘出阁前又曾与夫家相爱相知呢？”沈莯又道，给她出了一道问题。